夏闻锦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她握了握拳头,假装很受伤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期期艾艾的说道:“我知道陆昭昭现在是XJ集团的千金,我就算想跟她为敌,也没有这个能力,你们放心好了。”
她吸了吸鼻涕,又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说闻清雨在夏家的地位很高,不管是谁伤害到她,都会被夏家人针对。”
肖莫听到这句话,眼底的神色明显有了变化。
夏闻锦见状,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肖莫只要收到了她的信息就好。
她相信肖莫这种人不会浪费她的心意。
萧景兰的眉头皱了皱,看着两人都不再说话,这才想起来之前说的话题,“你们两个记得,如果见到了冯家的人,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知道吗?”
她想了想,又郑重的叮嘱夏闻锦几句,“尤其是你,千万不要被冯家的人抓住把柄,他们现在恨不得踩着人进宋家老宅去。”
尤其是冯家业还被人打了,正住在医院里。
她不知道冯家业是不是真的被人打了,还是冯家的人为了吸引宋老爷子的注意力,所以故意做的苦肉计。
夏闻锦听的云里雾里,从刚刚进门之后,她就一直听到他们说什么冯家的。
冯家是谁家?
她疑惑的看着萧景兰,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冯家他们是什么来头,他们为什么要住到宋家老宅?”
宋老爷子能同意?
萧景兰也是一愣,这才想到夏闻锦他们压根不知道宋家之前发生的事。
她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番,“冯家是宋斯年的母亲冯希冉的娘家,当初冯希冉死了之后,他们就想借着机会住进宋家老宅,不过后来被我赶走了。”
一说到这,萧景兰还忍不住咬牙切齿,“他们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才又回了上京,哼!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东西!”
夏闻锦的眼睛眯了眯,看来这个冯家也不简单,竟然能让萧景兰这么忌惮。
也不知道冯家有没有能让她用得上的人。
看来有时间,她要试着接触一下这些冯家人了……
傍晚,宋斯年刚下班,陆昭昭就被赵熙开车带着一起去了医院。
“先生,老爷子说夫人娘家的人住院了,让先生去医院走一圈,代表宋家慰问一下。”
赵熙一面开车,一面说起宋老爷子的交代,“老爷子还说他年纪大了,就不去看这种小辈了,还让你和太太去完医院赶紧回家吃饭。”
宋斯年的视线从后座上向着驾驶室的方向扫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是冯家的人?”
自从冯希冉去世之后,冯家人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上京了。
他和陆昭昭的婚礼还有一段时间,他们怎么会来这么早?
赵熙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宋斯年,见他只是皱了皱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从宋老爷子那边收到任务的时候,汗都要下来了。
生怕刺激到他们家先生。
其实宋老爷子也怕刺激到宋斯年,可冯家那边的人他迟早都要面对。
所以宋老爷子咬了咬牙,就把任务派给了赵熙。
他则是留在宋家老宅,等着赵熙那边的消息。
为了防止出问题,他还特意交代赵熙一定要带着陆昭昭,才可以让宋斯年去医院。
他虽然相信陆昭昭,可心下还是有点忐忑的。
赵熙的视线再次从后视镜上扫了一眼,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是冯家的冯家业在商场被人打了,听说是因为猥亵商场的顾客,被人报警进了警局。”
陆昭昭的眉梢微微一挑,有些疑惑的看向赵熙问道:“爷爷是怎么知道冯家业被人打了的事?”
难道宋老爷子一早就知道冯家人来上京的事?
陆昭昭正疑惑的时候,赵熙就再次出声解释了起来,“是今天冯家业的母亲去了宋家老宅找了老爷子,跟他哭诉这件事情,老爷子才让老管家去处理了这件事。”
“……”
原来是这样。
看来宋老爷子还不知道冯家业打着宋氏集团旗号招摇撞骗的事。
要不然以宋老爷子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这种人渣从警局出来。
宋斯年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陆昭昭的问题,黑眸倏地一眯。
却没再开口。
等宋斯年和陆昭昭到医院的时候,冯家业已经被安置在了VIP病房。
郝丽坐在病床房,一脸心疼的给他擦脸,“你说你,干嘛非得自己找女人?等你进了宋家,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她想到医生给冯家业下的诊断书,她就觉得心口疼。
冯家业虽然没有完全废掉,但是能用的东西废掉了一半,将来想要孩子的几率也降低了一半。
郝丽咬了咬牙,想到那个对冯家业动手的女人,脸上又划过一抹恨意。
“你放心吧,我已经把事情告诉宋老爷子了,宋家手眼通天,肯定能把打你的那个女人找出来!到时候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咚咚咚!”
她正说这话,病房的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
郝丽一脸惊喜的看向病房门口,却刚好看到进门的宋斯年、陆昭昭和赵熙三个人。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沉,似乎不太高兴见到他们三个人。
她还以为是宋老爷子亲自来医院了,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宋斯年。
郝丽强扯了一抹笑来,“斯年啊,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她的寒暄一点热情都没有,连陆昭昭这个外人都觉得尴尬。
好在赵熙立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氛围,“郝女士,这位是我们家太太陆昭昭。老爷子特意让先生和太太来看看冯家少爷。”
郝丽点了点头,立刻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抬手按了按眼角,说道:“有劳老爷子了,我们家家业实在是太倒霉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丧良心的女人,这么对我们家的家业啊……”
陆昭昭听着郝丽在边上矫揉造作的哭声,默默往里挪了挪,结果就见着本来躺在床上一片平静的人忽然疯狂的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