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绾见宋时微的神色不悦,急忙解释道:“宋小姐,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的意思。”宋时微打断了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冷漠,她试图绕过慕绾绾,却被她拦住了去路。
慕绾绾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声音柔了下来:“对于小叔以前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那都是误会。”
宋时微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应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慕绾绾顿了顿,故作轻松地说:“小叔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且,琰行也答应再给小叔一个机会。”
宋时微的眉头紧锁,有些惊讶:“霍琰行会放过慕总?”
“你不了解,琰行和我多年的交情,他看在我面子上,自然会……”慕绾绾说道一半,才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捂住了嘴,“宋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霍总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宋时微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打断慕绾绾的话,声音里充满了烦躁:“慕小姐,我不关心你们之间的交情。如果没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宋时微没有再给慕绾绾任何回应的机会,径直推开她,快步走向酒店的大门。
她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怒气,霍琰行的态度,慕绾绾的言语,一切都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她想弄清楚,霍琰行是不是真的因为慕绾绾的原因,而放过了慕总!
明明他一开始说得很好听,不会放过慕总,可是现在,原来都是一场笑话!
慕绾绾看着宋时微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月光的杀伤力,永远是无敌的,她要看看宋时微这次该怎么接茬!
彼时,酒店内,霍琰行站在走廊的尽头,目光在来往的人群中搜寻着,当他看到宋时微的身影时,嘴角扬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他手中攥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面藏着他精心准备的惊喜。
然而,宋时微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的痕迹,步伐匆匆地朝他走来,没等他说话,率先开口质问:“霍琰行,你是不是放过了慕总?”
霍琰行的笑容凝固了,随即变得紧张起来:“你怎么知道?”
“原来真的是这样!”宋时微的心里顿时闪过一抹失望。
“时微,冷静点,听我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宋时微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讥讽,“我还以为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没想到……我错看了你。”
霍琰行的心情如同从山巅跌落谷底,有些不知所措:“时微,我……”
宋时微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转身冲向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霍琰行走到门前,轻轻敲着:“时微,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门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霍琰行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他明白,宋时微此刻肯定是不愿意听他说话的,毕竟这件事的确是他处理的不好,不够敞亮。
就在此时,霍琰行的手机响了,是慕绾绾打来的电话,他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不悦:“你跟时微说了些什么?”
电话那头的慕绾绾语气委屈:“琰行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只是刚刚在楼下遇到了宋小姐,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
“无关紧要?”霍琰行冷笑一声,“我看是慕家的生活还是太好了点!”
“我……我真的没有说些什么……”慕绾绾的声音里充满了哭腔,显得越发委屈。
霍琰行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紧闭的门,霍琰行的心里满是复杂。
第二天,阳光透过轻纱的窗帘,洒在整洁的房间内。
宋时微打开衣柜,一件件地折叠好自己的衣物,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旅行箱,她的动作机械而冷静,她的心却像被厚重的雾气包围,看不清前路。
刚拉上行李箱的拉链,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霍琰行出现在门口,眼神急切:“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桐城。”宋时微没有抬头,淡淡地说道。
霍琰行没有退让,迅速上前一把接过她的行李箱:“你听我说……”
宋时微冷冷地打断他:“还给我。”
“我放过慕总,是为了引出背后的势力。这与慕绾绾无关。”霍琰行眉头紧蹙,语速很快,很是认真地解释。
宋时微轻蔑地冷笑:“你想做什么,我不想知道。”
霍琰行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理解宋时微的执拗:“为什么你总要找事情跟我吵架?”
“我们也可以不吵架,只要你不阻拦我。”宋时微的声音冰冷依旧。、
霍琰行气愤至极,他咬牙切齿地将行李箱狠狠放在地上:“你既然这么不信任我,那你就走!”
宋时微没有丝毫犹豫,拿起行李箱,转身向电梯走去,连一眼都没回。
霍琰行站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决绝和距离,直到电梯门关闭,将她的身影完全遮挡,他才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无力。
宋时微坐进了计程车,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的怒火似乎也随着车辆的前行而逐渐后退。
然而,车辆行至半路,前方的车流突然变得异常缓慢。
计程车司机焦急地打着方向盘,试图寻找可以突围的空隙,但徒劳无功。
“前面出了点状况,车辆完全挪不动了。”司机回头对宋时微无奈地解释。
宋时微探头看出去,只见车辆龟缩成一条长蛇,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整个道路都被密密麻麻的车辆填满,不时有人从车内探出头来,望向前方,满是焦急和不满。
鸣笛声此起彼伏,但无济于事。
她看了看手表,再这样下去肯定会错过飞机。
宋时微深吸一口气,对司机说道:“我下车步行吧,这样也许还能赶得上。”
……
霍琰行在酒店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心情极度压抑。
电视上正在播报新闻,他本无意细看,但当立交大桥的名字出现时,他的心猛然揪紧,画面上,厚重的汽车排气和混乱的现场报告交织在一起。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安铭的电话:“安铭,查一下时微的车,她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好的霍总,我这就查。”安铭的声音迅速而稳重。
霍琰行的手紧张地握着手机,脚步在房间内不停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