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时间小姐张了张嘴，犹豫的看着张曳的脸庞。
【大，大人，我不是很能理解您的意思。】
张曳摆了摆手，他本身也没有希望时间小姐能够理解这一切。
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污染的力量还是在死侍屠杀漫威宇宙当中，那个诡异的蠕虫给张曳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那宛如星球一般宏伟巍峨的恐怖外表，还有那不断散发出来低沉声音和黑暗深邃的触须，张曳毫不意外它的力量能够瞬间剥夺任何智慧生物的思维，并且将其替换成其他什么鬼东西。
“死侍的存在很特殊，他或许是我能够找到接下来多元宇宙走向的唯一线索，而且我猜测，在这无数道扭曲到一起的时间线当中，有一个死侍是最为特殊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也就是说，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多元宇宙发展进程当中的一部分，即便我想要更改，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去‘我的过去’修改现实。”
“是的，自然发展的绝对时间点一般都是一件事，这件事是无法避免的，一旦发生改变，那么整个宇宙都会分崩离析，比如在其中一个宇宙当中，有一个奇异博士的绝对时间点就是克里斯汀的死。”
【那我们为什么不赶紧离开这里呢？】
轻叹一声，张曳微微摇了摇头。
而在祂们探寻真理的时候，张曳话语中的那些污染便悄无声息的散播在了祂们的脑海之中。
张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之中阴晴不定，身子更是变得有些越发僵硬了起来。
能够对抗污染的，也只有污染。
这一点，从皮特罗和卡拉的身上就能够看出来了，跟随自己这么久了，他们两人也曾直面过污染的力量，但除了稍微受点伤之外，他们并没有受到什么很严重的伤害，这足以证明自己力量的特殊性。
时间小姐靠近张曳，好奇的询问道。
“这也就是说，只要是经过我的手造成的改变，就会成为既定的现实，也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改变的事件。”
【您是伟大的时间之主，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您不应该涉足于这种危险的事情当中，况且，明知道祂们是冲着您来的，为什么您还要主动踏进对方的陷阱呢，我们完全可以回去重整旗鼓啊。】
重重的点了点头，张曳没有否认这一点。
多元宇宙当中的一切都在疯狂的污染范围之内，哪怕是强如墨菲斯托那种级别的存在，在面对污染的时候也不得不收拾东西跑路，暂避锋芒。
【什么意思？】
这些能够逼疯任何生灵的话语会造成何种的结果张曳无法想象，或者也可以说，他当时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思考。
“女士，你要记住，风浪越大鱼越贵，无限风光在险峰。”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张曳现在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仿佛有凉风拂过发梢。
张曳从未想过自己的话语可能会蕴含着某种无法被控制的力量，这种来自于上层世界的恐怖波动对于下界的任何生灵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灾难。
时间小姐微微一愣。
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能量不同，此刻张曳突然回想起来，找了这么久的污染，而他自己就是一个会行走会交流的最大污染源！
或许绝大多数的观察者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字符当中隐藏的东西，但祂们当中有不少聪明人，掌管着前进知识和科学能量的祂们，作为宇宙中最古老的文明，只要愿意去探索，那么深究之下，是绝对能够搞清楚其中的缘由的。
而张曳闻言，却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则是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那些禁忌的知识和紊乱扭曲且极具冲击性的能量通过自己的声音，转瞬间便席卷了观察者的族群当中。
不过凡事都有原因，就算张曳将这个‘污染免疫’定位成了自己的金手指，但那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能够做到这一点。
【绝对时间点！？】
如果对方已经被污染，那么张曳强行出手的下场可能会是加速对方的死亡，但如果是张曳先一步出手，那么在这股力量的庇护下，污染所造成的危害结果就会大大降低。
“还不明白吗，祂们是想要借我的手去做某件事，我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世界，在无数宇宙当中我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我在任何宇宙里面做出任何事情，都不会产生时间分支，更不会出现的时间变体。”
“如果祂们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就是祂们想要借助我的手去做出一些无法修改的事情。”
自己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者说，自己来自于规格更高的世界——上层世界。
无法想象，当观察者当中有人察觉到创世的真相后，祂们会做出何种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又会陷入到何种的疯狂当中。
【祂们只是封锁了我的信号而已，只要您愿意，我可以随时打开一道通往其他宇宙的传送门，甚至多消耗一些电量，咱们返回废土宇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女士，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时间小姐也很哀怨，她小声的嘀咕道。
从学习魔法到吞噬其他生灵的能量，张曳慢慢的学会了一套十分适合自己的修炼体系，也在这其中，张曳发现了自己的力量居然能够庇护那些即将被污染的存在。
顿了顿，张曳的眼神逐渐深邃了起来。
【那大人您知晓祂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时间小姐听着张曳的假设，顿时着急了起来，她紧紧地盯着张曳，急迫的开口道。
那种让所有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到极其的癫狂的力量，足以让多元宇宙之中的任何世界都处于崩溃的状态之中，在它的神智当中，张曳感受不到任何的秩序，唯有那让人疯狂的噪音在不断地回响，污染并吞噬所有感知到它的事物。
听到时间小姐的话语，张曳哑然失笑，他轻轻地摇动着自己的脑袋。
绝大多数的智慧生物是无法理解这种层次的禁忌的，但，成也萧何败萧何，观察者族群本身就是超越多元宇宙的高等存在，可以说，祂们是距离高规格存在最近的叙事者。
但张曳不一样，污染对他貌似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甚至慢慢的，张曳都开始专门往有污染的世界跑了。
【祂们将您吸引到这个地方，将那么多陷入毁灭当中的宇宙的幸存者送到了这里，还封锁了我的信号，祂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被污染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值得奇怪，祂们知晓我的目标是什么，所以才会用死侍来当做诱饵，说实话，我现在不太明白祂们的动向，但我能够确定的是，无论祂们要做什么，那都是祂们所无法亲力亲为的事情。”
眺望着风雨欲来的天际线，张曳平静叹息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张曳逐渐忽略了这近在眼前的线索。
“但对于我来说，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我所穿越到的那些宇宙，我在那些宇宙当中所做的所有事情，哪怕是几点起床，吃的什么饭，这都成为了绝对时间点的一部分。”
即，离真理越近，离理智越远。
“他的身份极有可能是我们解开污染的来源，以及探究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大秘密，你知道的，我如果放过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当自己亲口承认自己是穿越者的那一刻，污染就开始了。
原本在张曳的想法中，他觉得污染之所以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那么大概率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的缘故。
仿佛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怪异且无法被测量的锚点，就连污染本身都没有办法对自己的身份进行定义。
这种思维惯性让张曳下意识的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来自他自己本身的‘特殊性’。
也因为这个原因，污染的力量无法对自己的思维进行扭曲，甚至就算是自己直面污染或者蠕虫，对方也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的绕开自己。
时间小姐猛地一惊，她此刻瞬间想到了有关于多元宇宙和时间线的信息资料，瞪着眼睛看向了张曳。
“我现在算是知道，那些黑暗观察者是如何出现的了”
【我明白的，大人，只是.】
站立在教堂的大门口，张曳抬头看向了天际，今天的天气有些阴郁，看起来恐怕将要下一场大雨，张曳甚至能够闻到空气中的湿润。
【啊？】
长久以来，张曳一直在思考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或者说，他一直都在思索着该如何抹杀那些蠕虫，破坏掉各个污染源。
时间小姐眨了眨眼睛。
“况且.”
张曳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
张曳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了教堂大厅。
“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