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真相”了。
苏楠看着铁牙恢复清明的眼睛，心中对于这枚药丸的作用有了些许的了解。
它能让这个世界的居民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从这个虚幻的世界中挣脱出来。
“话说怎么有种黑客帝国的感觉？”
只不过不同于电影中奴役人类的Al，在这里利用人类灵魂筑起防火墙的是一位位存世神灵。
名为真相的毒药吗？
也许对于筑起无信者之墙的神灵来说，无论是自己还是尼古拉斯都是试图攻破这座防火墙的病毒吧？
苏楠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暂时甩出脑外。
只见坐在书桌后面的少女在抿了一口咖啡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随后向铁牙说道。
“具体的事情水蛇会给你解释，现在我们要谈一些其它的事情。”
说着她将目光转向铁牙。
“那张配方你们看了没？”
“老大，”先前一直沉默充当背景墙的水蛇站了出来：“那张配方我看了，那是一份尚未被余烬协会发现的炼金配方。”
“余烬协会？”
似乎是看出来了苏楠的不解，水蛇解释道：“余烬协会是由炼金术士们自发组成的一个组织。”
“因为协会的特殊性，所以普通人很少会听说过这个协会，用于对付灵师的咒弹就是由余烬协会的炼金术士所发明的。”
“咒弹不是由北欧奥术研究协会发明的吗？”
苏楠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听夏洛克提起过关于咒弹的事情，于是就下意识问道。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的，我们和奥术研究协会共同研发出了咒弹。”水蛇摇了摇头：
“但是我们把咒弹的专利全部交给了奥术协会，换取了一些资源。”
“为什么？”
像咒弹这种全世界都有所需求的产业的专利带来的回报应该是十分丰厚的。
苏楠很好奇为什么余烬协会会放弃这块肥肉。
“因为我们要低调，”水蛇摊了摊手，显得有些无奈：
“余烬协会并没有像北欧奥术研究协会那样有北欧神话中的智慧巨人密米尔的庇护，也不像硅谷背靠一个大洲，更不像存续院一样直接是由联合国共同建立的。”
“如果余烬协会不像终末教会一样隐世的话，恐怕圣裁院中的那些教会疯子已经向我们的总部发起圣战了。”
“……”苏楠看着水蛇的眼睛，一种说不明的古怪感涌上心头：“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生前就是余烬协会的一员。”水蛇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在这个世界中，我就是水蛇。”
是吗？
苏楠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夏明一开始就告诉过她了。
这个世界是虚幻的，每一个灵魂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就像苏楠扮演的角色是顾铭一样。
面前这个余烬协会的炼金术士扮演的应该就是水蛇这一角色吧？
不过凡事也都有例外，当初因为意外死于大夏的西丽娅的灵魂就被无信者之墙收走。
而现在这个虚幻世界中的西丽娅就是由五十年前死于大夏的西丽娅的灵魂本色出演。
苏楠将发散的思绪收了回来，认真地看着面前水蛇。
“那么你可以根据那张配方制作出同样效果的药丸吗？”
“这个简单。”
水蛇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自认和善实际上很看起来很凶残的微笑。
“那张配方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技术含量，”他解释道：“除了配方设计的比较有新意以外，但制作过程却格外的简单。”
“只要有足够的原料哪怕是工厂的机械流水线作业都可以完成高质量的量产。”
“那就好。”苏楠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可以开始做吗？”
“不可以。”
“……”
听见水蛇干脆利落的回答，苏楠顿时有些无语。
既然不行那你干嘛摆出一副这么自信的模样。
也许是察觉到了老大的心思，水蛇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老大，其实是这样的。”
“你说。”
苏楠撇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如果换作以前，我们洪河会立马就可以对这种药丸展开流水线生产。”
“可是因为不久前的分裂，导致我们洪河会所有的制药工厂全部被其它势力瓜分。”
“所以…”
“我懂，”苏楠感觉有些牙疼：“所以没有工厂我们就生产不了这种药丸是吧？”
“至少不能批量生产。”水蛇纠正道。
“……”
苏楠抬头看向天花板，又一次为这一堆烂摊子感到无可奈何的头疼。
“侵占我们只要产业的组织都有哪些？”
“洪组，四龙会，虹口组，银月药业…”
随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念出，苏楠紧皱的眉头更加锁死了几分。
“行吧，不用念了。”
她抬起手打断了正在一边滔滔不绝的水蛇：“既然是要制药的话那么就选择银月药业吧。”
“老大你是想吞并它吗？”
水蛇有些紧张地劝说道：
“银月药业可不像先前那些叛徒一样好欺负，它暗地里实际上是一家制*毒工厂。在我们黑色势力中也是一个庞然大物。”
“谁和你说我要吞并它了？”苏楠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水蛇：“你去帮我联络一下银月药业。”
“那么…老大是想要和它合作？”
水蛇看着面前面带微笑的少女，接着猜测道。
“当然，”苏楠点了点头：“那些已经丢失的产业我们是要不回来了，那么还是寻求合作吧。”
“可是…”水蛇迟疑道：“银月药业家大业大，它不一定…”
“所以我需要你在这段时间再做出几枚药丸。”
苏楠的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到时候看我的操作就好了。”
“是。”
虽然还是不理解苏楠要做些什么，但水蛇也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那老大，我就去忙了。”
“嗯，去吧。”苏楠挥了挥手，看着提溜着铁牙的水蛇接着道：
“对了，剩余的文件我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没有什么大事不要再来打扰我。”
“是。”
一听到剩余的文件，水蛇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苦涩起来。
“那老大你…”
“我吗？”少女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像只猫一样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我要好好地休息，记住了，没什么大事不要再来打扰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