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之所以能在她的笑靥面前表现得如此的淡定,那还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她是那种兴看不兴摸,摸摸两块多的带刺的玫瑰嘛!别看她笑的是一脸的灿烂,那笑里肯定是藏着刀呢!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千万摸不得!那就叫热腾腾的馒头干看着,就是没地方下嘴,烫啊!
于是他只能是无视身边这婀娜多汁的美娇娘,连一眼都不去瞧,生怕瞧多了上火!于是就只有大咧咧的把车往沟里一开,让她也跟着兜头一凉道:你觉得谁更有底线呢?是那些为了进步能够不惜牺牲一切的人有底线呢?还是那些整天就知道要墨守成规、我行我素的人更有底线啊?!
你瞧他这话问的,是不是比那带刺的玫瑰还要更棘手一些?!
谁都知道底线是个好东西,可进步意味的是什么?进步的本质那又该是什么呢?!进步难道不需要你去不断地突破底线吗?还是要你去坚守住自己的底线?这无疑是个好问题,似乎所有想积极要求进步的人,都要的是冲破那桎梏着自己的枷锁,砸碎那该死的锁链……
怎样才能进步啊?难道是要不断去迎合大家随时都在改变的口味才能进步吗?就先别说众口难调了,光是每天都要想方设法地去讨好别人,你说他还能顾得上底线吗?一个满脑子都在想着怎样才能满足普罗大众所需的人,就算他想守住底线,他又能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儿吗?
闫婷婷一直自认为是那有底线,有原则,又整天想着要有进步的人,可被曹宇冷不丁的这么一问,突然就发现自己的底线不见了,这让她一时有点想不明白了。但她也肯定知道自己是决不能承认她所谓底线那就是没底线!那哪儿能成啊?!这不就等于是在秀自己没下限了嘛?!
这让她情何以堪呐?!于是她想了又想,这才幽怨道:至于人有没有底线,那还要看你指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了!对于我来说,每天都要有进步,那就是我做人的底线!你说呢?
曹宇自然是不敢去跟她去争辩她有没有底线的问题啦!因为那跟他去与她讨论她有没有穿底裤一样的找死!底线跟底裤其实是一样的,都是兴看不兴摸的玩意儿!所以这明智之举那就是赶紧转移话题,就听他言之灼灼道:我所说的底线,那就是一个字,“懒”!
闫婷婷一听就愣道:懒?这又是要怎么解释啊?
曹宇坦然道:你看!咱看人首先看的不就是他这个人勤不勤快嘛!所以说他到底是能有多懒?决定了你是否愿意与他相处。这懒的程度不但能衡量出一个人的品行,还能衡量出这个人做事的态度,谁都喜欢懒,谁又都不喜欢别人比自己还要懒!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当然是想反对的啦!但转念一想,却又好奇道:呵呵,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曹宇解释道:你看那小两口打架就该明白啊!还不都是些谁该做饭,谁该扫地之类鸡毛蒜皮的事情啊?!又有多少人勤快一辈子的原因,就是因为当初瞎了眼,找了个比她自己还要懒的另一半啊!又有多少的惨案皆是因为懒啊?
闫婷婷就喜欢跟他议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嘛,你懂的!所以一听他说会发生惨案,不禁哑然道:什么?这鸡毛蒜皮的,还能发生惨案啦?
曹宇自然是明白对她来说什么才算是惨案啦!这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对她来说,再惨那都不叫是惨!于是想也不想的就盯着她那婀娜曼妙的身姿胡扯道:那是当然啦!咱就说这一身的肉吧,那还不是因为懒?!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笑喷掉了,连忙捂嘴扭腰道:去你的吧!我可不像是你,哪儿有什么赘肉啦?!瞧你那德行样儿吧!到底想说什么呀?
曹宇这才咽了口口水,幽幽道:嘿嘿,其实我是想说,这社会一直都是在比懒的,你信不信?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的每一项发明,每一点进步,都会让人变得比以前更懒,你不觉得吗?所以说,文明的进步那就意味着人种的退化,比的那就是谁比谁更能懒!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自然是听着都觉得新鲜!再望着他那副得逞后的嘴脸,就仿佛是看到了她要命的将来!为这只臭猴子劳碌一生,你让她这个季少女心里有多不甘呀!怎个懒字能了得呢?一想至此,她立刻就心生了满腹的牢骚,不禁怨恨道:切,你想什么呢?就直接说吧!
曹宇哪里能知道她这天马行空的,一眨眼就跑了那么远啊!只当是她想要听故事呢!于是就继续刺激道:我想说的那就是你千万不要高估了人性,因为你不知道他到底能有多烂!你也千万别低估了人性,因为你也不知道他究竟能有多懒,这才叫是真正的底线思维呢!
闫婷婷见他这分明不就是要剖析自己了嘛!于是立刻就来了兴致道:哦?那你快告诉我,这人能有多烂?他又究竟能有多懒呢?!
曹宇自然是听不出她那话里带的水音儿,因为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有多懒,更不会觉得自己其实很烂啦!就听他继续道:底线这玩意儿还是真挺有意思的,它不像是底裤,穿没穿自己清楚,别人不清楚。你有没有底线一般自己心里都没数,但别人却看你看的很清楚!
你听他这话是在说谁呢?反正俩人都觉得他的这番话是在说对方呢,从来就都没往自己的身上去联想!就听曹宇继续道:你觉得一个连底线思维都没有的人,能逗得过那些连底裤都不穿的逗比吗?!
闫婷婷自然又不明所以道:什么意思啊?
曹宇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继续道:知道那些原地踏步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闫婷婷一联想到当今的许多乱像,自然是也觉得奇怪,不禁摇头茫然道:不知道,你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呀?
曹宇见她这是又想多了,不禁狡黠道:怎么死的?那还用问吗?当然都是老死的啊!难道还真的都是被人给害死的吗?这世界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的复杂,阴谋论者那都是妄想狂!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笑着啐骂道:哈哈,你个该死的混蛋!又在耍我了是吧?还不快点说!
曹宇一本正经地胡扯道:那些墨守成规的人最终还不都得要老死啊?这话说的有错吗?
闫婷婷白了他一眼娇叱道:切,谁要听你说这些个啦?!人家要听的是,这些人到底是有多懒?又能有多烂?!
曹宇瞥了她一眼淡然道:这人呐,再懒他也不会懒得去少吃了一顿饭,更何况是关系到他今后能不能整天躺在家里就有饭吃的问题,那他一定是会比谁都勤快的,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不置可否地点头道:嗯,你接着说!
曹宇见她仍不接岔,于是只好继续道:这要是一听说哪里有商场在打折促销,他能挤好几趟公交,不远万里的去抢东西,这也能理解。可路上要是遇见了倒在自己身旁的自行车,他又能视而不见,这就让人费解了,你说他到底是懒呢?还是烂!
闫婷婷一听就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不想跟他去讨论这些,直接道:你什么意思啊?是想说他们没有教养,还是想说他们只能看得见眼前的利益啊?!哎,算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你还是说说那些墨守成规的人,怎么就逗不过那些积极要求进步的呢?
曹宇见她没什么兴趣,只得另起话题道:知道什么是人的五个方面需求吗?
闫婷婷一听就惊讶道:你说的是马斯洛的五个生理需求吗?嗬,没想到你还懂这个呐?!是不是生理、安全、归属、荣誉和实现自我价值啊?
曹宇也再次向她投来钦佩的眼神道:嗬,这你也知道啊!不简单!不简单啊!了不起!
闫婷婷听他夸赞,不无得意道:切,这有什么啦?!这不都是企业管理所必须要了解的知识嘛!怎么?你的故事将来也会有这些吗?
曹宇不以为然道:这还要等我再去讲一遍故事吗?你看过西游记没有?知道孙悟空为什么那么的不受人待见吗?
闫婷婷摇头道:不知道,难道是因为那猴子总想要大家去降妖伏魔,而大家却都知道那些个妖怪都是有后台的,不能打!所以就都想的是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好去西天请赏吗?
曹宇看着她点头道: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西游记里的猪八戒,他所追求的仅仅是生理上的满足,沙僧想要的则是安全感,白龙马要的是归属感,唐僧要的是荣誉,而孙悟空要的是实现自我价值,你听明白了吗?
闫婷婷听了点头道:嗯,你的意思是他们正是因为各自价值观的不同,所以一路上的表现也就各不相同吗?!
曹宇自然是知道她的聪明的啦,但又很想知道她究竟能有多聪明,于是点头道:嗯,说的不错,那你说说他们在一路上究竟都有哪些的表现吧?!
闫婷婷想了一想就继续道:猪八戒总想着要偷懒,沙和尚却总是在撮合着大家要团结,白龙马则只顾着埋头拉自己的车,而唐僧则一直是哭哭啼啼的在演戏,只有那孙猴子,一直在拼了命的打妖怪。而大家一致地埋怨这猴子多事儿!你是说干实事的都不招人待见吗?
曹宇哑然道:事实证明,在一个只想着要唯上的团队里面,你想要实现自我价值,那一定是吃不开的。因为你不光是要顾着去打妖怪,还要忍受大家对你的各种非议。仅仅是因为你真的是很想努力工作,而不像其它人那样,只是表现的很想很积极,这你能明白吗?
闫婷婷不以为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这猴子在里面会显得很另类吗?难道这团队里面就容不下像猴子这样会作妖的能人吗?你要么就像白龙马那样踏踏实实的闭上嘴,搞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不要老是去妨碍他人;要么就去拍马屁,好好地表现一下你自己?!可千万别去干像猴子那样吃力不讨好的傻事情,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来还不落好?!
曹宇见她如此的贴己,连忙点头道:对对对!那猴子毁就毁在了他的这张嘴上了!
闫婷婷一听不禁哑然失笑道:呵呵,你是说他主要是没把那嘴用对了地方,是吧?!尽说那些个不招人待见的大实话!动不动就整个幺蛾子出来吓唬人,跟你一样的讨人嫌!这下我终于是明白他混不下去的原因了,不是因为不能干,而是因为他人缘太差了!对不对?
曹宇哪能听不出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啊!可依然还是厚着脸皮来讨涎道:嘿嘿,那你说他这算是积极呢?还算是不积极啊?你说他这人是有底线还是没底线啊?现在你总该是明白是有底线的更招人喜欢呢?还是那些没底线的更招人待见啊?逗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
闫婷婷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呢!听他这最后的一问,连忙抓住道:什么原因啊?
曹宇不屑道:逗不过那还不因为都是自己人嘛!你说跟自己人在那儿逗,就算是赢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瞧他这话说的,让她别提有多高兴了,可依旧是板着脸道:哼,说的好像是在让着人家似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怪不得你一直在那儿跟我掰扯什么叫有心呢!你是不是管那不知廉耻、寡廉鲜耻之类的,都当作是有心了,对不对?!
曹宇被她这一通的数落,真的是搞不懂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脾气,他想的是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没想到只见个得理不饶人的白骨精,看在紧箍咒的面儿上打又不敢打,只得硬着头皮报以你懂的讪笑道:嘿嘿,你这是打哪说起啊?让人丈二和尚都摸不着头脑了!
闫婷婷就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呆样,心里忍不住的想笑,可脸上却依旧冷若冰霜道:嗬,你还有理了是吧?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好讨厌!非得要我把话给挑明了是吗?你这不就是在说我总冤枉你呢嘛!要不是你老把别有用心当成是特别的有心,我能冤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