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自然是就喜欢他这死样子了!又忍不住“噗嗤”一笑,连忙嗔怪道:切!你这还叫二话不说呢?!我怎么就见你不停的唠叨了,也没见你去死呀?噢,没好处就不肯去死是吗?要真那样的话,那你可真的是要谢谢我了,因为我要是一辈子都不给你半点好处的话,那你就一辈子都不用去死了,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你瞧,她这话说的够狠吧?有些人就是因为一辈子都没得着老板的什么好处,所以才要一辈子都死心塌地的跟着老板干呢!整天替老板担惊受怕,就是生怕老板死在他前头了,那老板许下的那么些个好处,不就全成了画饼了嘛,他这辈子也算是白等了一场!你说他冤不冤吧?他的那种心情现在你能理解了吗?!
闫婷婷就是那能说会道的老板,她想画张饼就把曹宇给筐走,可曹宇也是够鸡贼的,一听这话立马就急道:啥?还要我来念你好?!就光知道耍嘴皮子糊弄我,还非要把我往死里逼,你说你有啥好的?这还讲不讲点道理了?!
你瞧,刚才不都说了嘛,人生得意就在于你能有那么一次机会,可以用不着去和别人费劲巴拉的讲道理,春风得意就在于它能到处乱吹,从来就不用顾及是不是把人家精心梳理的发丝给吹乱掉了,把那好端端的牛给吹到天上去……
闫婷婷得意就得意在那集气宇轩昂与英武过人于一身的曹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能几次三番的耐下性子和她讲起了道理,这么新鲜的事情都能让她给赶上了,你说她能不高兴吗?!单凭那笑声就能知道她有多开心了,就听她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我怎么就不讲理啦?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曹宇见她杠铃般的笑声四射激荡,恨不能把周遭树上的叶子都给震落了一地,心道:切!我冤枉好人?就凭你那得意猖狂的小人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这还需要我冤枉吗?!
可嘴上却依然耐心细致,掰开揉碎的跟她讲着道理:我死都死了,你还说我虚头八脑一点实际的没有!这能叫是讲道理吗?!再瞧你,动动嘴就能把人给逼死了,尝都不尝一口还要人念着你的好,这就是你的道理吗?我怎么觉得你才是虚头八脑一点实在的没有啊?!
你瞧,这罗圈帐不就算不清了嘛!可闫婷婷不怕呀!因为她可以摆出一副要讲道理的样子不讲理!我们一般把这样的行为习惯地称做为“直接开挂”:就欺负你了,没道理可讲,你能把我怎么着吧?这就是我的理!
那感觉真的是不要太好,但我劝你还是要千万小心,不要轻易地去尝试,因为它就像是毒品,很容易让人上瘾!但凡试过的人都会不惜生命代价来摄取那一时的快感,最终落个物移境迁人不再的下场!再好那也是梦境,你能留下的其实都在梦里,何必呢?
可谁都想抓住那样的感觉,闫婷婷也不例外,直接笑喷道:讨厌啦!你个混蛋,早就知道你的肉臭了,人家就只是好奇想知道你这人的肉到底有多臭啊!现在好了,闻着就够够的了,谁还非得去尝了才能知道臭啊?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嘛!我看这样吧,我也不要你念我好了,也不稀罕你会记得我的好!咱俩两清吧!
曹宇本来就是那种海到尽头天就是岸,想起要出海了就从来没打算过要回来的主。现在被她这顿道理讲的,更是找不着北了,也不知到底是谁欠谁的,谁该念谁的好了。光见她一开心就又来了兴致,连忙继续顺着话头调戏道:什么叫两清啊?那哪儿能成呢!
瞧曹宇这话说的,让她都闹不清是喝多了还是菜少了!于是连忙笑着问道:咋了?欠我太多,心里觉得愧得慌啊?没关系,不用担心,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的!
曹宇一听眉头就是一挑,柔声道:你瞧,这话说的,我死都死了,你这才来跟我说两清?那我不枉死了嘛!不过你还真别说,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聊天了!因为这里面还真有点意思,说要两清的,那都是因为忘不掉,你知道什么叫做回味吗?
这不讲理的人一般都最喜欢和别人胡扯了,闫婷婷正在琢磨他的滋味,于是也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应道:不知道啊!是因为人死了以后才想起要两清,那有点晚了吗?我就知道你这一身的臭肉,让人一想就恶心的要吐了!不知道还有谁会要去回味你的那身臭味儿,你说那么的恶心,它有啥可回味的啊?!
曹宇也不去理会她的调皮捣蛋,美其名曰不上她的当,其实是拿她没什么脾气,只得自顾自的直接硬掰道:哎,你这就对了,凡是和味道相关的东西都能够被时间留住,人虽然走了,可那味道还在那里,这不是记忆,而是真正的实实在在的存在,值得你去回味!
闫婷婷见不管她是飞是打,还是飞过去打,怎么挑衅曹宇也不接招,就在云里雾里的蹦来跳去,也是饶有兴趣的回味道:不是记忆,而是回味,这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你这猪脑子让谁给煮了吧?你说的这俩儿有区别吗?
啥叫人怂脾气好呀?曹宇既然是打算来跟她讲道理了,那就不在意她把自己当猪了,而且趁着她来了兴趣,连忙讨好的嗔怪道:瞧你这没文化的样子!就知道味道好,不知道啥叫做味道!所以才会是记忆与味道傻傻的分不清呢!
闫婷婷现在还开着挂呢,自然是也不能服气,于是讥笑道:呵呵呵,你是说我不知道啥是味道吗?!你的意思是说这苦辣酸甜咸各有各的味儿,各个不相同,样样好味道,每一样都值得你用一生去细细品味,慢慢回味,对不对啊?!
曹宇温柔地看着她开挂的样子,也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报以两声“呵呵”道:呵呵,你老说我是臭的,臭的,可你真的是知道那屎应该是个啥味道的吗?
闫婷婷一听就要吐了,连忙皱着眉头打断道:咦~~~~太恶心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曹宇见她立马没了兴趣,于是立马就来了兴致,这就叫做是恶趣味!就跟这书里要不把人给写死就没人爱看一样,曹宇连忙拉着闫婷婷,兴致勃勃就要开始他的恶趣味:哎,你别这样好不好?!那些个狗血你都不它嫌恶心,怎么一说到科学你反倒就恶心了呢?还大学生呢,有没有点是非观了啊?!
闫婷婷一听就上火,忍不住就要喝骂道:大学生怎么了?我不想听你那什么恶心的科学难道不行吗?!
曹宇见她这开挂的样子心里就发怵,为了继续他那恶趣味,就只好低三下四的讨好道:你先别急,咱不在讨论科学问题嘛!吃的时候谁都知道要尝遍那酸甜苦辣咸的味道,可要等到拉的时候,你除了知道它臭以外,还知道它是个啥滋味的吗?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闫婷婷拿这种恶心的人也是没什么别的办法想,只得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然后硬着头皮随着他一起下道,斥责道:切!你真是够逗的了,这不废话嘛!那地方要都能让你尝出点甜头来了,你还不得天天寻么着那味道要去找屎吃啊?!
这话一出,连她自己也被逗得是咯咯直乐,连忙抬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他当那啥给吃了似的,那架势别提有多矫揉造作了,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怎么跟他在一起就会变得那么的粗鄙下作了呢?真是够丢人的了,好可怕啊!
幸好曹宇并不在意她的这些个堕落的表现,继续反问道:你要尝不出那啥的味道,那为什么辣椒一吃多了就会得痔疮,弄得满世界的流血啊?
闫婷婷一听就跟吃了苍蝇似的,立刻就干呕起来,就见她脸色苍白,秀眉紧蹙,捂着嘴巴连连摆手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恶心的东西,求求你了,别说这些了好不好?!
此时就好像是那鬼故事刚刚营造好了出场气氛,她就开始反悔了,死活就是不让那装神弄鬼的曹宇出场来吓她,你说那怎么能成呢?!还不把个费劲巴拉的刚刚准备好了要露头的曹宇给憋死回去啊!就见他一脸的不屑,鄙视道:切!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辣本来就不是味觉,是痛觉!痛觉你懂吗?所以你才会流血呢!
曹宇这话说的是风轻云淡的,好像那流鼻血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闫婷婷正在那里一阵阵的干呕,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止住了那作呕的感觉,满脸的疑惑道: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香就不会流血了?就只有痛了才会流血吗?
曹宇不无得意道:那是当然啦!我的意思是大家常说的苦辣酸甜咸都是味道,其实并不正确。因为味道一般指的是只能被所谓的味觉细胞感知到的。而辣就不是普通意义上讲的味道,它就像薄荷一样,能够通过普通的表皮细胞被人感觉得到,所以它并不是什么味道。
闫婷婷不解道: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曹宇见她确实不懂,于是耐心地解释道:甜是甜味儿,咸是咸味儿,臭是臭香是香,辣是什么味儿?你把辣椒涂在身上,感到的就是火烧火燎,甚至会觉得有些痛,你把薄荷涂身上,感到的就是清清凉凉,你会觉得好舒服,这些都是神经在感觉,不是味觉,你懂吗?
闫婷婷这才明白,连忙点头道: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皮肤闻不到香臭,也觉不出咸淡,而辣椒涂哪儿身体都会有感觉,有反应,我说的对不对啊?
曹宇连忙挥手打了个响指鼓励道:聪明,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闫婷婷依然是那个开了挂的百思不得奇姐,继续疑惑道:可这和记忆又有什么关系呢?
曹宇犹自一呆,想了想这才幽幽解释道:什么都需要有一个严谨的科学态度,如果你总是在一直扮姐,用似是而非来的观点来混淆大家的视听,那早晚就都会成了一锅糨子的了,这你能懂吗?
闫婷婷立刻就瞪了他一眼,将脸一板严肃地训斥道:切!这一聊还没完了呢,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废话啊?!快说重点的吧!
曹宇被她一骂立刻回过神儿来,知道她还在开挂的状态,自己惹不起,于是连忙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慢条斯理道:你先别急嘛!听我一个一个的给你慢慢解释嘛!你了解了什么叫做味道,我才能来给你说说什么叫做记忆,然后咱们再说什么叫做回味嘛!
闫婷婷呆呆地望着他那故作神秘的样子,咽了口唾沫,顺便将那想吐的念头硬生生地给吞回了肚里,这才开口道:好吧,那你讲的时候注意拿捏好尺度!我可警告你啊!小便可在边上看着呢!你要把他给讲吐了,估计会死的很难看的!
曹宇自然能明白她说的是啥意思啦!就见他两眼放光,满是狡黠道:那是当然!我说的这可是科学问题,知道啥是记忆吗?记忆指的是人们音容笑貌之类的玩意儿,它只能存在于人们的精神世界里,在现实生活中其实并不存在……
闫婷婷听他这么一解释,这才沉静下来,忘了那令人作呕的滋味,饶有兴趣的点头道:嗯,有点意思,你接着说!
曹宇见她来了兴趣,这才得意洋洋道:你瞧,说什么来着?我没骗你吧?就知道你求知欲强!你的那一颦一笑其实就像是那过眼云烟,过了也就过了,其实是留不下来什么的,你说对不对吧?!
闫婷婷一脸怨毒地望着他,幽怨地点了点头,然后淡淡道:嗯,那我明白了,你这是打算不把我当回事了,要拿我说的话当放屁了对吗?!
曹宇见她那时刻准备着给他小鞋穿的架势,不禁大笑道:哈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除非你借助那录音录像设备,来留住对它只言片语的印像,否则就只能是把它保留在自己的记忆里了。你别无办法,更无其它的选择,这就是现实残酷的地方,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