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姑娘不是被打入死牢了吗?居然逢凶化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我派人去打听,萧姑娘之所以被抓,好像是因为……她是异族公主?”
“异族?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众歌姬瞬间把红红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追问着。
红红眼神炙热:“要萧姑娘命的人,可不仅仅是刘易阳,还有云景王,十三皇子,甚至还有皇太后。”
“天哪!”
周遭歌姬被惊得头皮发麻。
这种阵容,别说一个青楼花魁,即便是朝堂重臣,也早已经死透了吧?
“红红,你说清楚!萧姑娘究竟是活着回来,还是……尸体棺椁?”
她们脸色煞白,紧张的浑身颤抖。
毕竟箫玉儿遭此大难,醉仙楼也难免会被清算。
红红得意道:“放心吧,已经没事了,太子殿下出面将萧姑娘保了下来,据说已经得到特赦?”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这都能保下来?不愧是太子!”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醉仙楼?咱们可得好好感谢感谢太子啊。”
“姐妹们,都把压箱底的歌舞准备好,可得把太子侍奉好!”
歌姬们脸上的绝望之色,瞬间被惊喜所取代。
……
京畿,朝阳苑。
“箫玉儿全身而退,赵乾被打得半死……”
“这岂不是意味着,云景王与赵衡的博弈,输的一败涂地?”
文仁玄师猛然转身,捏在手里的折扇,竟因为太过震惊,险些脱手。
御家老和左门兵卫对视了一眼,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文仁玄师眼神一沉:“不能光指望别人扳倒赵衡了,立刻派人去通知云景王,我扶桑愿意再支付十万两银子,让他务必尽快将武器装备运到东海。”
“陛下,您是担心云景王会输?”
御家老紧张问道。
文仁玄师摇了摇头:“云景王的输赢已经不重要,我们已经没时间,等待赵衡和云景王分出胜负了。”
“尽快提升扶桑战力,以备不时之需。”
“传朕命令,让使团做好准备,迎接其他七国使节,无论如何也要将赵樱樱带回扶桑,唯有小公主下嫁,扶桑才能获得元武帝信任,获得韬光养晦的宝贵机会!”
文仁玄师挥手打发众人退下,独自一人站在大堂中央,神情愈发复杂。
“想不到,连云景王都斗不过赵衡?这个年轻人,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夜,内务府慎刑司。
大太监黄晶,在一众侍女太监的伺候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张嘴接过拨好皮的葡萄,甚是逍遥。
而在他面前,则是一个女子正翩翩起舞。
“不愧是首席宫廷舞姬,这舞姿果然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啊。”
黄晶眼神尽是戏谑,阴阳怪气的调侃着。
“放着好端端的首席舞姬不要,非跟太子厮混在一起,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继续给我跳,一直跳到我满意为止!”
苏云烟哪还有往日的光鲜亮丽?
她脸色苍白如纸,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侍女服,光着脚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的舞动着。
随着动作,鲜血不断从衣服
苏云烟每动一下,便牵动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疼的满头大汗,泪水打转。
可是她不能停,若是惹怒了黄晶,不光会招致毒打,弟弟也会受到牵连。
“姐姐……”
十六岁的苏阳,被绑在柱子上。
看着姐姐遭受的非人折磨,心如刀绞。
“死太监,有本事你冲我来,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苏阳双眼布满血丝,冲着黄晶大吼道。
黄晶冷笑不止:“喜欢骂是吗?你每骂一句,我就送给你姐姐一个杯子。”
黄晶从旁边拿起茶杯,重重砸在苏云烟脚边。
破碎的杯子茬,将苏云烟的脚底,扎的血流不止。
见苏云烟吃不住痛,瘫坐在地上,黄晶直接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扬起鞭子,狠狠抽在苏阳身上。
“啊!你们这群该死的阉人,不得好死!”
苏阳声嘶力竭的嚎叫着,换来的却是黄晶的变本加厉。
“呵呵,这小杂种每骂一句,便给苏云烟一个杯子,若苏云烟停下,就给我把这小杂种往死里抽。”
“我倒要看看,你们姐弟俩究竟是谁先撑不住。”
黄晶的尖锐笑声,不断在慎刑司回荡着。
“不愧是干爹,您这手段简直绝了。”
攥着鞭子的小太监,一边往苏阳身上抽,一边溜须拍马。
而现场的侍女,则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毕竟黄晶可是出了名的阴损恶毒,后宫的小侍女,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少被他欺负。
若是侍女犯了错,落在他手里,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们心里对苏家姐弟充满同情,但也仅此而已了。
“不要……不要再打了,我跳!”
苏云烟泪流满面,咬牙撑着站起身,结果刚迈开步子,扎进脚底的瓷片便疼的她浑身颤抖。
“苏阳,你别再骂了,既然我们姐弟难逃一死,又何必在临时之前,多受这些皮肉之苦?”
苏云烟颤抖着迈开步伐,只跳了两下,便摔倒在地。
“呵呵,打!”
黄晶一脸兴奋。
小太监手中的鞭子,不断往苏阳身上招呼,苏阳疼的哀嚎咒骂,黄晶便不断把杯子砸在苏云烟身边。
黄晶早就想收拾苏云烟了,只是以往这个贱人,乃是皇宫最上等的侍女,不便对她出手。
如今,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看着眼前的仙女,在自己手里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黄晶心里的病态成就感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姐姐,没用的……这个变态太监,根本就不会放过我们,他肯定会变着法的折磨咱们。”
“就算是死,我也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苏阳身上布满鞭痕,疼的满头大汗,眼神无比愤恨的注视着黄晶。
苏云烟已然绝望,要怪就怪她不分轻重,竟擅自离开皇宫,落得一个出逃侍女的罪名。
如果只是自己遭受凌虐也就算了,可惜却拖累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