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白家阴谋

在文仁次郎肝胆俱裂的哀嚎声中,赵衡带着小幼薇,头也不回的离开。

半个时辰后,京都城门下,韩貂寺按时赶了回来。

“殿下,文仁次郎连同其党羽,已经被全部处理干净,属下已经仔细检查过了,绝不会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韩貂寺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汇报。

赵衡点了点头,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当即让韩貂寺带小幼薇先行回宫。

“殿下,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小幼薇见赵衡不回去,一脸担忧地询问。

赵衡轻声安慰:“放心吧,我只不过是去收尾而已,另外打探打探佳慧文子的下落。”

得知佳慧文子失踪了,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小幼薇也担忧不已。

与韩貂寺和幼薇分别后,赵衡直奔醉仙楼而去。

夜越深,醉仙楼就越热闹,此时楼里楼外火光通明,充斥着一片欢声笑语。

得知赵衡突然造访,柳红赶紧迎了出来:“殿下,您怎么来了?”

“就您一个人?”柳红左右环顾,顿时一脸惊讶。

这大晚上的,万一太子有个什么闪失,那还得了?

这位太子爷,心也太大了!

赵衡不以为意道:“敢刺杀本太子的人,都已经去阴间排队了,用不着担心。”

见赵衡如此有自信,柳红也就不再纠结,好奇问道:“殿下这么晚造访醉仙楼,莫不是来视察生意的?”

说到这,柳红顿时兴奋起来:“按照殿下的安排,醉仙楼的生意果然好到不行,每日流水大涨,现在最多时,每天能入账五千两银子呢!”

醉仙楼生意红火,柳红自然比谁都高兴,而这一切,皆是拜赵衡所赐。

赵衡闻言,扫了一圈人头攒动的大堂,表情甚是满意。

“日入五千两,一年下来就是一百多万两银子,除去分红和成本,本太子实际入账也就几十万两,啧啧,有点不够花啊!”

毕竟自己现在不仅要维持东宫的运转,投入火枪的制造,还要养活整个太子卫,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区区几十万两银子,够干什么?

柳红一脸敬佩:“不愧是太子殿下,连几十万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面对柳红的调侃,赵衡也不在意,无奈叹了口气:“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别看本太子现在风风光光,这可都是拿钱砸出来的。”

“醉仙楼的商业潜力,远不止于此,等人满为患时,就直接开设分店,最好把店面开满京畿各县。”

“但是不要往下级州县发展,毕竟勾栏生意太发达可不是什么好事。”

赵衡一本正经地规划着醉仙楼的下一步发展计划,而且除了醉仙楼之外,还需扶持其他支柱产业才行。

不过眼下,还必须先找到佳慧文子,万一那丫头有个什么闪失,赵衡心里还是会有点愧疚的。

“对了,箫玉儿呢?”

这小妞能跟宇文墨走得这么近,肯定有自己的特殊人脉渠道,想办法让她帮忙一起找佳慧文子,必定事半功倍。

柳红掩嘴偷笑,抬手指了指二楼:“玉儿姑娘向来是卖艺不卖身,晚上便在楼上歇息,除非有贵客临门,否则恕不接待。”

确定箫玉儿没睡,赵衡也松了口气,免得白跑一趟。

不过柳红的怪笑,倒是令赵衡颇为疑惑:“本太子脸上是有苍蝇还咋地?有什么好笑的?”

柳红露出一个成年人都懂的玩味表情:“殿下与萧姑娘这般投缘,又半夜独自一人前来拜访……呵呵,奴家懂得!”

你懂你妹啊?

老子今夜来找箫玉儿,乃是办正事,你想哪去了?

他懒得理会柳红,直奔二楼而去。

而同一时间,夜幕下的京都,却是暗潮汹涌!

白家仆人大汗淋漓的跑进大堂,说话声音带着颤抖。

“主人,出大事了!”

“刚得到的消息,扶桑人狗急跳墙,夜袭东宫!”

白家仆人双腿一软,直接瘫跪在地上,并非为了行礼,而是单纯吓的。

毕竟大炎京都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种大事了。

白敬斋猛地站起身,眼神闪过一抹惊讶:“东宫遇袭?难道赵衡死了?”

仆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惊恐道:“根据可靠消息,事发时,赵衡正在明月坊,扶桑忍者遭到埋伏,大败而逃。”

“巡城司的人亲眼看到扶桑忍者向老榆树林方向逃窜,赵衡紧随其后,但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只有赵衡回来了,却不见扶桑王子!”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赵衡宰了文仁次郎,但傻子都知道,那个小日子已经凶多吉少。

白敬斋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不见。

他还以为,文仁次郎会一鸣惊人,直接干掉赵衡,白家也好坐收渔翁之利,事实证明,这个扶桑废物,根本就靠不住。

就在这时,一阵粗重的嗓音传了过来,正是白元虎。

“爷爷!不如孙儿现在立刻带人,前往老榆树林,只要能够找到确切证据,就可以将赵衡置于死地。”

白元虎急不可耐,毕竟他在御武大赛上令白家蒙羞,做梦都想找回场子。

白敬斋却一抬手,直接回绝:“且不说你找不到证据,就算是找到了,也只不过是烫手山芋罢了。”

“扶桑人夜袭东宫,罪该万死,白家若是因此事威胁赵衡,岂不是成了扶桑的帮凶?”

说到底,还是扶桑人太废物!

但凡扶桑有北狄的一半实力,白家都愿意冒险火中取栗。

仆人鼓起勇气,小声问道:“主人,难道赵衡就不怕扶桑报复?”

白敬斋轻哼一声,鄙夷道:“报复?怎么报复?扶桑唯一的手段,就是派海盗袭扰东海,赵衡在御武大赛献上龙舟,就是为了防范扶桑。”

一旁的白元虎,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头紧锁:“赵衡难道是在借助此事,敲打我们白家?”

白敬斋微微摆手,示意不必多虑:“白家与他唯一的冲突,就是争夺驸马,除此之外,老夫没有露出任何把柄,赵衡岂能怀疑到白家头上?”

“除非他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