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是不是想当我爹

容雨棠没开口原谅赵家姑娘,她不会和自己女儿唱反调的,何况赵家姑娘一上来就开始为难她们,想必不管原不原谅,往后该刁难还是一样刁难。

她也没与离亲王同座,怕引起误会,自己的名声她倒不甚在意,只怕牵扯到离亲王。

不过她也不好直接驳了离亲王的面子,只好把女儿递进他怀里,麻烦照看一下。

小秧秧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容雨棠嗔怪她一眼,不是开口就喊爹吗?怎么这会儿又不太情愿的样子?

娘啊!

我是想让你们在一块!

“秧秧乖,跟着王爷好生待着。”

“嗷!”娘亲的意愿她还是会听的,于是乖乖坐在离亲王怀里。

这手臂也好结实。

跟舅舅的大差不差,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鼓起来的肌肉。

眼看着许秧秧让离亲王抱着到另一边去,赵家姑娘的怨气都要溢满周围了。

小秧秧吐吐舌头,就是故意气她。

让她一来就针对她和娘亲。

她还气得光明正大,比狐假虎威厉害了,她是直接坐在老虎身上的。

老虎也是甘愿让她借势的。

离得远些,离亲王柔声问:“不怕报复?她可是赵相的女儿。”

“窝是大将军的外甥女!”

司徒元鹤笑笑,调侃道:“不是离亲王的女儿了?”

“咦?”小秧秧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凑到他耳边悄声问,“伯伯,你是不是想当窝爹啊?”

司徒元鹤只是笑笑,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人小鬼大。”

“说真的啦。”小秧秧挪挪屁股墩,在他手臂上坐得更稳些,“等娘亲离开那个人渣,你就去追娘亲好不好哇?”

司徒元鹤并不惊讶小秧秧的前一句话,他知道容大将军是不会让自己妹子一辈子都毁在许龄手里的。

她也知道容家妹妹对那许龄并无真心,最近听闻许大人在四处求医问药,说是不行了。

能近许龄身,又如此不留情谊的,怕就是容家妹妹。

至于那药……不用想便知道是城竹的本事。

只是他并不懂:“何为追?”

“嗯……”小秧秧想了想,用两个词总结,“示好,求娶。”

司徒元鹤一愣,又送她一句人小鬼大。

小秧秧坐在案前,撑着个小脑袋,时不时看一眼离亲王,都已经喝不下十杯茶了,半点没掀眼皮朝对面看。

敬王都派人来提醒好几次,询问是否有相中的。

终都是摇头。

“离亲王伯伯,你都不喜欢哇?”小秧秧好奇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司徒元鹤淡声道:“不知道。”

“不想说就不想说咯。”小秧秧歪歪脑袋,无聊到打哈欠,打着打着,脑袋一歪就靠着司徒元鹤睡着了。

脑袋靠上来一瞬间,司徒元鹤缓缓侧头,就看到小小的一只窝在自己脚边,时不时咂吧着小嘴,像是梦见什么美味的吃食了。

司徒元鹤无声一笑,轻轻将人拢进自己怀里。

待围炉煮茶结束,容雨棠赶来就看到自家女儿窝在离亲王怀里呼呼大睡,离亲王怀里宽广,她还能翻个身。

容雨棠好气又好笑。

“辛苦离亲王了,让我来抱吧。”

“无事。”司徒元鹤望着怀里幼崽一般的小秧秧,又抬眸望着容雨棠,“她有些重,累着你,本王来抱。”

容雨棠笑了:“要是让秧秧听见你说她重,她要跟你急的。”

“这小家伙,竟还说不得。”司徒元鹤也跟着笑笑,还是亲自抱着出去,容雨棠跟在旁侧。

“这远远瞧着,许二夫人和许五姑娘倒像是和离亲王一家人。”丞相夫人气不过女儿挨了离亲王的训,又让容雨棠母女两个下了面子,临走前还特地当着刘氏的面膈应一下。

刘氏假笑着,什么也没说。

她可不敢嚼离亲王的舌根。

只是丞相夫人的话又让她陷入深思,这离亲王待容氏母女是不是好得过分了一些?

“许妹妹,得了空来府上寻我玩。”赵姑娘十分喜欢许玉歌,拉着她的手还不愿放。

许玉歌喊起了赵姐姐,目送她们离去,今日算是没白来,结识了相府千金,还是大殿下的表妹。

赵姐姐比她大两年,却是个好哄的,顺着点让着点夸着点,就能哄她笑逐颜开,一口一个妹妹地叫着。

到马车上,母亲也因着这事夸她一番,倒是两位妹妹满面愁容。

许婉儿和许蔓儿费尽心思,也没能得世子瞧一眼,哪怕是一眼。

许蔓儿只是一个劲的不开心。

许婉儿眼珠子转转,小心翼翼地提及想请私塾先生的事,说她也想向大姐姐学习。

刘氏早料到这事会讲,只是没想到这般快,倒也是性子急。

“可以吗?母亲。”

“当然。想读书是好事。”刘氏也没想过拒绝,“不过除夕将至,母亲比较忙,年后如何?”

许婉儿眼睛一亮,“谢谢母亲。”

她想拉着妹妹一块,许蔓儿不愿意,她才不念书,那书有什么好念的,不过她想学筝。

刘氏也笑着应下,说到年后便请先生入府来教。

回到府中,许玉歌终于表露一直掩藏的情绪。

“娘,您为何要答应她们?您不是说过,要养废她们吗?许婉儿如今要念书,许蔓儿要习筝,往后若是,若是……”

超过她该如何。

这话她自己说不出口,也不愿意承认,可她心里还是担心。

刘氏沉声道:“歌儿,你最近怎么回事?越发沉不住气了,越来越急躁,也越发不相信自己,今夜不必吃饭,自去祠堂抄经受罚。”

“娘……”许玉歌还想为自己辩解。

“嗯?”刘氏斜她一眼。

“是。”许玉歌不情不愿行礼禀退,“女儿知道了,这便去祠堂抄经。”

跪在祠堂里,她并未立即执笔抄经书,越想近月发生的事,她越发不甘心,总觉着府里人人都要与自己争抢。

许秧秧抢了她在府里的尊位,许碗儿许蔓儿这对白痴姊妹来掺和一脚,想要威胁她的地位?

太子妃?

念书?

习筝?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