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孟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好奇的打开外面包着的报纸,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她耐着性子,一层层的剥开,看清楚东西。
她唰的抬头看向顾长安,“你送我把小刀?”
“已经开了刃了,可以随身携带,把这个套上就伤不到你,你别去摸,很锋利。”
顾长安这话一出,孟椿赶紧收回了手,将刀套套上,这把小刀精致小巧,装到包里都看不出来。
“顾长安!”
孟椿突然仰头叫了他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吧唧一声亲在了他的脸上,“奖励你的。”
顾长安单手揽着她的腰,慢条斯理的将她的发丝别在脑后,“留着晚上再奖励我。”
孟椿顿时冲他翻了个白眼,臭男人!脑子里天天想着这些东西。
“你去洗碗。”
“好。”
顾长安顺从的站起身,动作熟黏的收拾了盘子,走进厨房,孟椿迈步跟了上去,帮着他挽起衣袖。
“阳台上种的东西,你哪来的时间给它浇水?”
孟椿可是知道,让顾长安去训练打仗行,种菜,他是从小到大都没干过,虽说他一直在部队,但身上还是会带着大院子弟隐隐的傲气。
顾长安去种菜,她真是想象不出来这画面。
“我早上去训练场前有时间。”顾长安冲刷着碗,“毕竟是你种的,不能你回来了,它就死了。”
孟椿心里顿时一软,“我男人真是干什么都厉害!”.z.
男人嘛!就是一顿猛夸,顾长安刷碗的劲都更足了。
孟椿就两天的假,周一一早得赶回学校,所以她后天就得回去,忙活着将床上的床单被罩刚重新换了。
顾长安走进了屋里,一本正经的开口,“不早了,洗洗睡吧。”
孟椿看了眼窗外微黑的天空,没揭穿他,上前圈住了他的脖颈,“你跟我一起洗,别浪费水了。”
顾长安顿了下,“你确定?”
孟椿带着媚意的眼神看向他,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扔下一句,“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
说完直接进了浴室。
顾长安瞬间气血翻涌,身下的小兄弟隐隐的抬头,他黑眸幽深,大步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水哗啦哗啦的流,掩盖了暧昧的声响。
许久,顾长安才抱着孟椿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眉目带着久违的疏朗,小心翼翼将孟椿放在了床上,扯上被子。
‘啪嗒一声按灭了灯。
孟椿用脚踢了踢他,“关灯干什么,做都做完了,你脱衣服还不准人看啊。”
“别瞎说。”
顾长安脱了长裤,搂着孟椿上床。
孟椿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无非就是自己身上伤疤多,不想让她看。
她摸了下顾长安之前受伤的地方,“还疼吗?换药了医生怎么说?”
顾长安捏着孟椿的手往嘴边亲了亲,“说我恢复的很好,不用担心。”
“你在学校怎么样?累了就休息,不用做到最好也可以。”
孟椿忍不住扬了扬唇,“我在学校也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
“什么?”顾长安摩挲着她的肩头,脸贴着她的脸,两人像是一对连体婴。
孟椿凑到他耳边,深吸了口气,扯了扯顾长安的耳朵,猛地提腔,“累死了!睡觉!”
“小坏蛋。”
顾长安伸手捏了下孟椿的鼻尖,在浴室里,他确实有些不加节制的要了几次,他大掌轻揉着孟椿的腰,“睡吧。”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到了周日下午,孟椿忙活了一天,做了不少能放的住的熟食,不放心的跟顾长安交代:
“酱牛肉你要早点吃了,这里面还有我带来的咸鸭蛋,要是吃腻了食堂,还能换换口味……”
顾长安耐心的一一应下。
孟椿又拉开抽屉,正要拿自己以前记的笔记,视线却倏地一顿,翻到那张报纸,猛地抬头,“你怎么也有这份报纸?”
顾长安将报纸接了过来,眼里含笑,“这上面是我媳妇署名写的稿子,我怎么能不收藏起来。”
孟椿嗔了他一眼,“大姐告诉你的?”
顾长安诚恳的点点头,他伸手揽住了孟椿的肩,“媳妇,你真的是我的骄傲。”
突然一本正经,孟椿还怪不好意思的,赶紧转移话题,“车不都开过来,咱赶紧走吧。”
顾长安专门向政委借的车,将孟椿送到研究所的家属院。
他还有训练,将孟椿送到就走了,连楼都来不及上。
顾长安不舍的看了眼孟椿,胳膊撑在车窗上开口:“媳妇,替我向爸妈问好。”
孟椿站在原地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路上小心。”
她目送着顾长安开着吉普车走远,孟椿才往楼上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嘈杂,还是从家里发出来的声音。
她赶紧拿钥匙开了门。
屋里的人齐刷刷的望了过来,孟椿看见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林母和林老头,心里顿时有了数。
“小椿回来了!”林秋谙瞬间收了脸上的冷意。
“你个小贱蹄子!”林母看见孟椿瞬间憋不住了,当初要不是孟椿,她也不会进公安局,“你真是烂心烂肺,没一点人性!你竟敢……”
“啪——”
话都没说完,林秋谙用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直打的林母一屁股坐在地上,鼻孔流出了一股血。
孟椿微微张大了嘴巴。
“啊——你!”林母摸了把脸上的血,眼前一黑,一股气直冲大脑。
在一旁的商平洲脸色冷的也像是冬日的寒冰,冷声警告:“你再让我听见你不干不净的骂我女儿,你等着你儿子和孙子齐齐出事!”
林母说到底也是个没上过学的村妇,要让她对付村里的人行,在商平洲面前,她莫名的恐惧,生生将气压下,狼狈的躲在了林老头的背后。
林老头脸色难看,这一巴掌仿佛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面色无光,偏偏嘴上还得奉承,“都是我老婆子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