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孟椿教训孟小军

“孟叔,肯定会联系上的。”陆华清慢条斯理的品了口茶:“我还真是好奇您的儿子是个怎样的人,他一定很优秀。”

“优秀!平洲他随了我老伴的脑子。”孟国生豪不吝啬自己口中的夸奖,可见对自己儿子满意极了。

提起这个,就连商礼梅都忍不住话多了起来,她感慨道:“平洲从小就不用人操心,脑子又聪明,要不是当初你孟叔被……”

商礼梅摇了摇头,没有再提检举革职这件事,反而起身拿起抽屉里放着的一本相册,“看看,这是他考上大学那年,我们一家在校门口的留影。

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平洲的女儿、我的孙女都快二十了,就比你小了五六岁,以后你们要是见了,肯定能聊的来,说起来你和平洲还长得有些像呢。”

陆华清看见照片的第一眼,心里是震惊的,这就说得通了,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孟椿的身份。

陆华清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但是他面上若无其事,“商姨您说笑了,我怎么能比得上,茶喝完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也赶紧回去了。”

商礼梅和孟国生也站起身把陆华清送到了大门口。

陆华清上了车,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抬头看了眼被大树遮盖的二层小楼。

他从小就是村里最聪明的小孩,家里供不起他上学只能天天去打猪草,家里人认为这是他最大的价值。

他不甘,他想上学,他想离开村子,不想打一辈子猪草,陆华清就是这个时候见到了住在牛棚的孟国生,他无意中知道了孟国生的身份后。

知道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在村里人刁难奚落他们的时候,他偷偷送药帮忙,暴雨天背着高烧的孟国生去医院。

后来他真的等到了天明,商礼梅帮他改了名字,孟国生平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送他去读夜校。

他从打猪草的铁柱成了现在最得脸的秘书陆华清。

现在陆华清看到了他人生中第二个机会,陆华清脸上忽明忽暗,眼里闪过只有他才懂的情绪。

而另一边的孟椿回到了大杂院,一推门,屋里明显的低气压,孟大嫂在外面哐哐当当的摔打手里的东西。

郝红梅屋里的门关着,但是能听见郝红梅抹着眼泪在哭嚎。

只有孟小军没心没肺玩的不亦乐乎,踩着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破旧小自行车,横冲直撞的直接轧到孟椿的脚上。

“嘶——”

孟椿疼的猛地抽出自己的脚。

小自行车一下子侧翻了,孟小军自己摔倒了地上,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呜呜呜——坏人!都是你,打死你!”

好嘛!这一下可算给孟大嫂找了个豁口发飙了,孟椿还没开口。

孟大嫂直接闹了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害我男人现在又来害我儿子,你咋这么狠毒,我们招你惹你了,连个小孩子你都不放过。”

孟大嫂憋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孟椿,她男人现在也不会是劳改犯!

她的好生活全被孟椿毁了。

孟大嫂故意找事。

孟椿也不是软柿子,她的脚还疼的,气的直接一脚把孟小军的破自行车踹飞了,吓得孟小军闭上了嘴,孟椿上前几步。

“孟刚为啥进去你心知肚明,那是他活该,至于你儿子,你刚才眼瞎了?看不见你儿子自己骑车先轧我脚上的?既然你不会教育你儿子,我就替你教育教育。”

说着孟椿直接扯着地上的孟小军,快速的扒开他的裤子。

“啪—啪——”

孟椿照着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几巴掌,屁股蛋都变红了,上面印着巴掌印。

“哇哇哇!娘!”

孟小军疼的一下子哭了起来,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疼哭的,鼻涕泡都哭了出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孟大嫂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大步冲上去推了孟椿一把,气的脸都涨红了,正要破口大骂。

孟椿听见了郝红梅屋里的响动,直接大声说道:“大嫂你也太不称职了,故意让小军摔倒,这可是孟家的金孙。

你再生孟家的气也不能把气撒到小军身上,小军一个孩子懂什么?”

孟椿的话音刚落,红肿着眼的郝红梅从屋里气势冲冲的跑了出来,只听见了孟椿的最后一句话,瞬间叉着腰对着孟大嫂骂道:

“李素芬!你啥意思,你吃我的喝我的,我没让你滚出去就算不错了,打我的孙子!你给我滚回你的乡下。”

孟大嫂一听这瞬间忘了刚才孟椿带给她的气,转头把炮灰对准了郝红梅。

“你当你家是什么好地方,俺家刚子好端端的被推出来顶罪,你们说好的出趟远门去求人刚才就能出来,现在呢!刚子是彻彻底底的劳改犯了。

现在不是你让我滚,是我不跟劳改犯过了!你自己守着劳改犯过去吧!”

“你!你有种…你现在给我滚!”郝红梅气的咬牙,但是内心还是忐忑,要是以前她巴不得让李素芬赶紧滚,可是现在刚子成了劳改犯还真的是不好找媳妇儿了。

“走就走!我带着我儿子一起走!”

孟大嫂嘴上硬气的说着走却没有行动。

她也不是真的想走,城里咋也比乡下好,她就是心气不顺。

幸好孟成山从屋里出来了,他脸一沉,“都闹什么闹,素芬,我知道我我们家对不住你对不住刚子,你在这家里是受了大委屈了。”

“过一段时间,你娘正好该退休了这工作正好让你顶了算是给你们一家的补偿。”

郝红梅却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着急的要开口,被孟成山瞪了一眼。

这段时间孟成山因为孟刚吃了不少闭门羹,连原本的升职都没影了,要是李素芬带着孩子走了。

他们一家就要成这大杂院里的笑柄了!

孟大嫂可高兴了,她激动的脸都红了,没想到她一个农村妇女还能去当工人,她也不闹了。

“爹,我日子过的苦不苦的没啥,重要的是咱家能知道我的不容易,我就知足了。”

郝红梅牙都咬碎了,满脸的不乐意。

回到屋里,孟成山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开口道:“你忘了当初妇联的事了!一年一次的大会又要开了。

当初你那样对孟椿的事儿在会上一忏悔,你以为你这个工作能保住?别到时候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