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愣住,怎么大哥二哥这么巧,感觉是要在同一个时间点约她。
她轻轻抿唇问道:“哥哥,是有什么急事吗?”
陆靳琛轻声说:“也不急,晚上想约你一起吃个饭。”
顾北笙:“”
还真是!
被她猜中了。
啊这
她先答应了二哥,怎么能放二哥的鸽子去和大哥吃饭呢?
拒绝?
可是,她也好想同时跟大哥一起吃饭啊。
怎么办,她是个贪心的妹妹,什么都想要。
不想做选择。
就不能,听着二哥的新曲,和大哥吃着饭吗?
现在还没认。
怕是不能
愁人。
“奶糖?”陆靳琛没听到她回应,叫了他一声。
顾北笙虽然特别不想拒绝,可是只能依依不舍的说:“哥,我刚才答应了别人的邀约”
“这样啊,很重要吗?”
她听得出来,陆靳琛的声音有些失落。
她也很失落啊。
点了点头:“就还挺重要的。”
陆靳琛本来还想再邀请一次,听她这样说,只好压在了心里。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没事。”
顾北笙如释重负的点点头。
但是她不想错过跟大哥吃饭,漂亮的狐狸眼眨了眨,弱弱的问了一句:“哥,那你以后还请我吃饭吗?”
“傻丫头,怎么会不请呢?”
顾北笙拒绝了哥哥第一次的邀请,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我这一次拒绝你了。”
“不是还有下次吗?”
顾北笙舔了舔嘴角:“万一下次也有事拒绝你了呢?”
“就还有下下次。”
他的声音温润如峡谷的晚风,总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顾北笙有些感动:“那”
“奶糖,你就是拒绝了哥一万次,我也不会生你的气。”陆靳琛猜到她还要问什么,直接说到。
语气带着宽慰,但更多的是叹息。
顾北笙笑了笑说:“谢谢哥。”
陆靳琛声音严肃了几分:“奶糖,之前说的话,你可能没记住,那哥再说一次。”
顾北笙轻轻抿唇,不知道为何,一颗心,轻轻的颤动着,没有打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用卑微的去讨好谁,或者说怕伤害到谁,包括我。”
他顿了两秒,说得更直白了些:“不喜欢你的人,即便你再小心翼翼的讨好,也不会留下,而真正疼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的拒绝就离开,我是你的家人,不用试探这一份刻在骨子里的亲情,知道吗?”
闻言,顾北笙眼眶红了起来。
“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顾北笙总觉得,哥哥的眼睛和心思都很清醒,也很理智,他可以因为她的一个眼神,一个问题看出她的害怕。
是啊。
她顾北笙,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却也会卑微的害怕。
害怕现在拥有的亲人,如影如梦。
会离开。
最后,剩下她孤孤单单一个人。
爷爷也不在身边
可是每当她有这种害怕的时候,哥哥都能感觉到,强行将她从深渊拉出来,一步一步走向彩虹。
她感动的唤了他一声:“哥”
“奶糖,你只需要做自己,管你是不是玫瑰,也不需要成为谁的牡丹,你愿意是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只是一朵小野花,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你是我陆家大小姐,是我们记挂了二十年的掌心宝。”
顾北笙只觉得鼻尖酸涩。
为什么她这个之前看起来冷冰冰不怎么爱搭理她甚至不喜欢她的哥哥,总会说出这种让她感动的话来?
最冷冰冰的哥哥,却是最治愈她的。
还真是。
让她好喜欢他啊。
她吸了吸鼻子,破涕而笑:“哥,那下次你要请我吃大餐,我想吃烤兔兔。”
“好。”
“还有帝王蟹,大鲍鱼。”
“好。”
“还有喝罗曼尼康帝,最贵最香醇的酒。”
“行。”
“还有麻辣小青龙。”
“行。”
“对了对了,还有烤全羊。”
“行。”
“还有还有,烤兔兔哦,刚才说过了。”
陆靳琛勾起了唇角,让周伦依次记录了下来。
半响,没听到她说话,宠溺的问了一句:“还有吗?”
顾北笙抿了抿唇,想到了最想吃的一样食物。
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奶糖?”
顾北笙羞羞答答的说:“就还有那种,嗯,一毛钱的辣条,一条一条的。”
陆靳琛:“什么辣椒?”
“一毛钱辣条五毛钱也行。”
陆靳琛思考了好一会儿,没有在记忆中找到这个食物,不太确定的问:“这个世界上有这个食物吗?”
顾北笙点头:“当然有。”
小时候,爷爷让她练嗓子唱歌,从来不给她吃这种垃圾食物。
看到隔壁婶婶家的孩子每天吃辣条,她可羡慕了。
但是,婶婶对她特别差,所以她也不愿意跟婶婶家的孩子玩。
现在想起来,那个本就不是她的婶婶。
根本就不是她的亲人。
亲人是哥哥这样的,疼她,呵护她,对她好,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
“好,哥给你准备。”
“谢谢哥!”顾北笙开心极了。
陆靳琛也露出了笑容,他希望奶糖能一直快快乐乐。
忽然想到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你在傅西洲那也是这样吗?”
“啊?”
“像刚才那样。”
顾北笙顿时明白了,哥是怀疑她在傅西洲那也很卑微,小心翼翼的怕失去。
“肯定没有,他和你不同,你是亲人,他是另一半。”
亲人永远都在,另一半,随时可以换!
那怎么能一样?
她如果在傅西洲面前那样,岂不就是舔狗了?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好,哥知道你不会。”陆靳琛放心了。
顾北笙点头:“嗯。”
提起傅西洲,她忽然想起中午傅老夫人说的那些话。
或许,哥哥知道些什么。
“哥,你和傅西洲关系这么好,他一定见过小时候的我吧?”
陆靳琛神色一沉。
何止见过,还被西洲那小子咬了一口。
这么乖的妹妹,他们都不敢抱,他倒好,见第一面就咬了奶糖的脸。
牙印挂了好几天。
小时候他们哥几个因为这件事还和西洲打了一架。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当然不会说想了解一下傅西洲的第三人格是不是因为她。
轻轻抿了一下唇,又问:“哥,我的名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