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虽然停下,但是车窗没有摇下来。
顾北笙更加确定,是他来了。
不过,他来做什么?
顾北笙打开车门,果然就看到他正仰靠在皮革座椅上,手里把玩着扳指,浑身上下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危险感。
时青恭敬的招呼:“夫人。”
“这是去哪儿呢?”
时青笑呵呵的说:“二少说”
“顺路,来接你。”傅西洲低冷没什么人情味儿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时青。
时青:“???”
咦?
刚才二少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北笙也没多想,将小提琴放好。
与此同时,高珊珊、夏薰儿还有刘雨馨三人刚出校门就看到这一幕。
夏薰儿有些疑惑:“珊珊,你不是说,她是农村来的吗?怎么会有这么豪华的车来接她?”
刘雨馨皱了皱眉:“我看那车牌号非富即贵,还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高珊珊本就已经很嫉妒顾北笙了,本想着薰儿姐抢了她的位置,将她踩在脚下,也算是扬眉吐气,却没想到让她撞见这一幕。
没好气的说:“她能半路进这所学校,就应该明白,她有些本事。”
刘雨馨点点头,眼底满是瞧不起,高尚的说:“没准儿靠付出肉体得到的名额,能开上限量版宾利的,不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儿吗?”
高珊珊点头,表示赞同。
夏薰儿轻轻抿唇,问道:“那个人该不会是音乐界的行家吧?”
高珊珊一脸嫌弃,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声的说:“难怪她拉小提琴这么好听,肯定包养她的人是个音痴,她每天都在练习如何取悦他,自然而然练得炉火纯青了。”
夏薰儿皱了皱眉:“真的是这样吗?”
刘雨馨没好气的说:“如若不然,她为什么总是背着小提琴?”
高珊珊越想越生气,双手握成拳头,冷声说:“一定曝光她,不能让这样龌龊的人影响我们音艺的清誉。”
刘雨馨看着越来越远的宾利,皱眉问:“拍下来了么?”
高珊珊点头:“当然,这一次,要让她身败名裂!”
夏薰儿垂眸,嘴角微微上扬。
车内。
傅西洲随口一问:“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顾北笙点头:“嗯,还不错。”
“见过陆斯年了吗?”
顾北笙再一次点头:“见了。”
然后,相对无言。
顾北笙回眸看他,他刚好也看过来,窗外是滨城最繁华的街区,金融大厦,各种美丽的建筑,然而,在他英挺的五官下,竟有些失色。
他身上有一股子寒意,仿佛是一块无论任何人都无法融化的冰块。
顾北笙看着他薄薄性感的嘴唇,一时间,不由得想起他的第二人格。
洲洲
他长眉微微一挑:“我脸上有东西?”
“没。”
顾北笙收回了视线,轻抿了一下唇:“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傅西洲嗓音低沉了几分:“你是说哪一方面?”
顾北笙眨了眨眼,有些疑惑:“我除了关注你的身体,还能关注你其他方面吗?”
话落,顾北笙狐狸眼轻轻眯了一下,一路顺着他性感的喉结向下,落在了他小腹处,不由得想起在山上浴室里,看到他完美的身材。
她只觉得眸色莫名的感觉滚烫,当即收回视线。
赶紧咽了咽喉咙看向别处。
擦!
她这是问的什么鬼问题?
她狂跳的心还没平复下来,又听他慢条斯理的勾唇:“若你想关注其他方面,我也不介意。”
顾北笙:“???”
擦!
呼吸更窒息了。
他这才是真的虎狼之词。
“那不用,我关注你的身体就好。”
“我身体很好,傅太太如果不相信,也可以试试。”
顾北笙:“”
神他妈身体好!!!!!
时青听着夫妻二人的对话,只觉得头皮发麻,这趣味话不应该留在房间里说吗?
在车上说是几个意思?
欺负他是单身狗。
顾北笙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越过了这个暧昧不清的话题:“你和华尔先生情同手足,他在滨城体育馆的演奏会,你会参加吗?”
傅西洲没有直接回答她,单手插兜,随后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票。
顾北笙一愣,注意到门票上的编号:521!
顾北笙:“!!!”
傅西洲看她震惊的目光,凤眸微眯:“我在你隔壁。”
顾北笙想起自己门票的编号是521,他是521。
傅老太太这是蓄谋已久啊!
“你要去吗?”
傅西洲轻轻挑眉:“你都说情同手足了,为什么不去?”
顾北笙:“”
额。
好像有些道理。
顾北笙收回视线看向前面,看到熟悉的街道,连忙叫住了时青:“停一下!”
时青将车靠边,回头看她:“夫人,有什么吩咐?”
“我突然想起前面小巷子口有家麻辣小鱼干,很好吃,已经好多年没吃过了,不知道还开着没。”
傅西洲微微皱起眉:“麻辣小鱼干?能吃?”
顾北笙不以为然的说:“方便面不也能吃吗?”
傅西洲:“”
时青忍不住有些想笑。
顾北笙没再多说,打开门下了车。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关车门的声音,回头,就见傅西洲朝她走来。
顾北笙等他走到身边来,这才往前走。
这是通往滨大的一条小巷子,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吃,但她嘴很挑,整条街吃下来,最喜欢的还是小鱼干。
远远的,就见店铺还开着。
顾北笙开心的小跑过去,激动的搓手手:“老板,麻辣小鱼干给我来五十块钱的,谢谢。”
傅西洲也走了过来,很少看顾北笙这个模样,忽然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人间美味。
垂眸看过去,就看一个柜子里,放着好几种口味的小鱼干,看上去不太干净的样子。
老板正在给顾北笙称小鱼干,称好后,就拌作料。
傅西洲见他额头有汗液,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顾北笙吃这个不会闹肚子么?
这时候,老板娘抱着她两岁的儿子走了过来。
傅西洲看向她怀里的孩子,一双深邃的眼眸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