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方丈见她们避开自己这一礼,直起身后也就作罢了。
“叶姑娘说笑了,多余的老衲就不说了,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既然能改变无垢的人已经出现,而且不知为何还多了个变数,但这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码多了个选择,就多了份希望不是。
“确实,还未发生的事,谁知道将来还会不会有变。我们修炼之人,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努力去追求大道,去寻求那一线生机。说不定方丈您那小徒儿将来自己就可以度过那未知的劫难。”叶泊云道。
清河方丈愣了下:“叶姑娘倒是想得通透,是老衲着相了。”
“您这是关心则乱。”
罗宇溪见她们也聊得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提出他们该下山了,等会还有别的安排。
清河方丈见此,也没再多留他们。
众人下山时还在讨论着清河方丈和无垢小和尚,众人意见各异,不过毕竟和他们不熟识,也没多聊。
叶泊烟她们下午去了游湖,顺便在船上吃了晚饭,再欣赏了湖中晚景后方才散去,各回各家。
而清河方丈这边,看着叶泊烟一行人离开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后,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徒儿:“无垢,你真觉得叶二姑娘才是你那贵人?”
“是的,师父。”无垢想了想才回道。
清河方丈看着无垢沉默了半响,方才开口说道:“其实今天叫你去李树林那等,也是让你去碰碰运气。我算出你今天能否遇见你贵人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遇不上其实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你一下子遇见了两位。虽不知为何,但这也是你的运气。无论哪个才是,或是都可能是,但既已出现,你的命运就已经有了转机,是谁都不重要了。其实为师还是觉得叶家大姑娘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她那周身的气运,对人的影响力会更大,那是叶二姑娘比不了的。但这是到你和你气运相关之人,你随心即可。”
“是,师父。”
“唉,你这小孩也太无趣了,你还是得多学学你师兄。”清河方丈脸上突然露出了和他慈祥面容不符的神情,还对着自己的小徒儿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无垢抬头看着他师父,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虽我还未见过师兄,但前两天刚从你口中听到你嫌弃他不正经,没一点佛门佛子的模样。”
清河方丈一噎。瞪了眼自家徒儿,语气哀怨道:“你这逆徒,跟你师兄一个样,都是不省心的,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收了你们师兄弟两个逆徒。”
“哦,前几天你跟你朋友通讯时,我刚好听到了一些。你跟他炫耀说,你一定是上辈子积的福,这辈子才能收到两个这么优秀的徒弟。”无垢继续平静的说着他前几天无意中听到自家师父和他好友聊天时说的话。
清河方丈又是一噎,看着自己徒弟的眼中都有些冒火了:“滚滚滚,我就知道,你们师兄弟二人就是来克我的,。”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是,师父,那徒儿就先走了。”无垢已经习惯了自家师父偶尔的不靠谱,说完毫不迟疑地走了。
清河方丈看着自己小徒儿那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身影,顿时觉得自己心肝疼:不孝徒,我辛辛苦苦为你的修炼之路劳心劳力,你怎么就不知道哄一下我这个老人家。你好歹低声说两句好话,给我个台阶下,我都没这么气,怎么这么不会看脸色。唉!我怎么这么命苦,收的两个徒儿,一个嘴毒不饶人,一个天然呆气死人不偿命。
无垢可不知道他师父心里的那些愤愤不平,只觉得他师父越发莫名其妙,无端端的不知道在生啥气。难道说年纪大的人都会这样,不懂。
要是清河方丈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怀疑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收了这么个玩意当自己的徒儿。
第二天是罗宇溪和江轻舟他们回宗门的日子,几人虽不在同一个宗门,但前半段路倒是相同的,就约好了一起回修仙界。
叶泊烟今天早早的就起了床,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和男女主一起出发了。
她们昨天约好了在城外十里亭集合,然后才一起出发。等叶泊烟她们到城外时,白子礼兄妹俩已经等在那了。才刚下马车,白子仪就已经朝着她们挥手了。
“泊云,烟儿妹妹,这里,这里。”白子仪一边朝她们挥手,一边开心的和她们打招呼,她人也直接从凉亭里走了出来。
白子仪礼貌的和罗宇溪打过招呼后,便拉上姐妹俩重新回到凉亭里坐下,连他哥也不理会了,完全没了刚才要跟自己哥哥分别的失落。
白子礼看着前一刻还在自己面前因为要和自己分别而泪眼汪汪,一副要哭了模样的自家妹妹。这会却拉着别人的手开开心心的说着笑着,仿佛刚才那在自己面前伤心不舍的妹妹只是个幻觉。
叶泊烟姐妹俩先和白子礼打了招呼才坐下和白子仪聊天。
跟在她们身后的罗宇溪则是直接走到白子礼那边:“子礼兄,早!”
“宇溪兄,早!”
“看来子礼兄和舍妹感情很好。”罗宇溪见他家父母没来,只来了个妹妹,顺口感概了句。
白子礼看了眼另外一边笑得开心的妹妹,淡淡说道:“呵!你看她那样,像是和我感情很好的样子吗。”说完又瞟了眼自家那笑得没心没肺的妹妹,还不忘轻哼了声。
罗宇溪表情微僵了下,看了眼白子仪后,把目光移到了白子礼身上。看着他脸上那略微不满的表情和那略带酸味的语气,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令妹自然是极喜欢你这个大哥的,不然也不会一大早起来就为了送你。”
“谁知道她是为了送我才来,还是纯粹只是想出来玩的。”白子礼嘴上虽嫌弃,嘴角却是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罗宇溪看了眼他那暗自开心的模样,倒也没开口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