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我也同意!”一个个宾客高声附和道。
原先皓翎王说最终的决定由他和闻人太傅夫妻二人决定时,他们就没想过自己能参与投票。
可如今这位凌颜姑娘一曲惊为天人,他们心中同样认为这第一,非她莫属。
既然董大人都开口了,那他们自然也跟着道出了心中所想。
杨彩兰和白菁菁也在其中,虽然身为女子不方便在这种场合这般没礼数,但是凌颜的这首《水调歌头》,真的戳到她们了。
白文宣看着自家夫人还有女儿,脸上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紧接着他也站起身来,加入了她们。
杨彩兰回眸与丈夫对视,眼底是满满的幸福。
母亲,我会带着你的期望,一直幸福下去的。
而就连那些表演过的公子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换成其他人他们或许还会不服,但是这位姑娘的曲子,自己真的比不过。
有些还未上前表演的,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能力与她一争高下。
“呜呜呜,父亲,我想母亲了。”一位富家千金双眼含泪的看着自己身旁的中年男人。
“唉,我又何尝不是日夜思念着她。”
那名被她唤为父亲的男人,也跟着用衣袖轻轻擦拭着一下湿润的眼角。
阿念坐在他们前面,不光是这对父母,在场的众人都开始思念自己或是已经去世,或是相隔千里的家人。
她听到周围的呜咽声,心中也很难受。
阿念虽说娇蛮任性,却也只是因为从小娇生惯养的原因,她知道自己如今可以这般随心所欲,是因为有父王和母妃是宠爱。
她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失去他们,自己会怎么样。
虽然不是很喜欢凌颜,但是对她的这首曲子,她是真心佩服。
“父王,阿念觉得诸位大人说的对,我也觉得……她应该第一的。”
凌颜略微诧异的抬眸看向阿念。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凌颜就这么直接的看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对视了一眼。
“哼。”阿念撇了撇嘴,别扭的扭过头去。
而坐在她身旁的小夭,则朝着凌颜微微的点了点头,凌颜心领神会。
看来小夭和阿念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改变。
“不知道师父和师母可有什么看法?”皓翎王侧头询问闻人墨。
“夫人,你说呢?”闻人墨看向下首位的沈燕君。
沈燕君神色微微动容,凌颜的这首曲子让她也回想起了幼时的很多记忆。
她其实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般端庄,就连闻人以辰和闻人若卿都不知道。
其实自家母亲小时候就像个男孩一般调皮捣蛋,老是与邻居家的几个男娃娃一块出去玩,还总是闯祸。
因为这事,她的父母没少头疼,但是他们却从未开口打骂过她。
是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变的性格呢?
好像是十岁那年,她与那几个玩伴去后山玩捉迷藏,自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不知道躲了多久,天都黑了,他们都没找到自己。
自己很害怕,就想找回家的路,奈何夜里没有星星,她迷路了。
后来她找到了一个山洞,在哪里待了整整三天,好在山洞在有棵果树,她并没有饿肚子。
第四天父母找到了自己,明明挨冷受冻的是她,可为什么父母看起来却比自己才狼狈。
父亲原本满头乌黑的墨发,竟然多了一缕雪白,特别的显眼。
他们抱着自己安慰道:“君儿,是不是吓到了,对不起爹娘来晚了。”
回去后贴身的侍女告诉自己,从自己失踪那天起,父母就带着府中下人们都出去找了,就留了一个在府里等着,生怕你回来了家中无人知晓。
这几日他们甚至都没有回府,也没心思吃东西,饿了就喝点水,便继续找。
沈燕君从那时起,一改顽皮的模样,开始认真的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学习女红,学习一些防身之术。
从那天起,她决定不再让父母再为自己担心。
上一次回去好像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们神族寿命悠长,而且闻人府中自己也有其他事需要操劳,便一直没空闲时间回去。
沈燕君想到上次临别之际,母亲眼底的不舍,她抬眸看向闻人墨。
“老爷,我想明天回去看看我的父母。”
她的话并未提及凌颜,但是众人都知道她所表达的意思。
闻人墨眼神安抚着自家的夫人,原来一开始,他就打算今天生辰将岳父岳母接来作为一个惊喜。
奈何岳父前些日子回信,说岳母前段时间不小心摔伤了腿,不方便外出,还让自己不要告诉夫人,怕夫人担心。
自己则原本就是想等生辰宴结束后,便带她回去看望二老的。
“好,明天我们便回去。”
皓翎王见状,浅笑着说道:“师父尽管带师母去就行,不光是你们,给所有人一次回家看望家人的机会。”
众人纷纷不解的看向皓翎王,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
“传我口谕,明日起,皓翎上下,举国休假十日。”
“是。”
皓翎王身旁的侍卫颔首应道。
偌大的宴席厅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才有人爆发出激动开心的欢呼声。
“真的吗?明天终于有时间回老家看一眼了。”
“是啊,我都好多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几离家那日家中种的花,如今是否已经开花。”
“王上英明!”
“王上英明!”
一句“王上英明”后,众人纷纷开始高声呼喊了起来。
皓翎王笑着伸手示意让大家安静一下,然后和蔼的看向凌颜。
“那我在此宣布,今日的第一,便是凌颜。”
“好!”
“实至名归,实至名归。”
沈燕君回眸笑着对凌颜说:“我这就派人去取答应给你的彩头。”
凌颜却开口拒绝了。
“叔母,小颜不要。”
“为何?”沈燕君面露不解之色,却想到凌颜一出手便给了自己一袋极品晶石,那这彩头好像在她眼里确实值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