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出了银子,一人一间也无可厚非,是我们自己来的晚了,怨不得别人,咳咳。”
白衣女子素手轻轻掩着胸口,说话的时候眉头轻微皱起,俨然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黄衣女子见状,显然更愤愤不平了。
“你这个大男人让我们一下怎么了?难道还要我们再去找其他的地方住不成,我是没问题,可是我姐姐怎么受得了?”
“这……”防风峥看着那位白衣女子,显然有些犹豫了。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让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身子不适,就该去医馆,难道住在客栈病就会好?”
“你……”
黄衣女子闻声看向凌颜,见对方容貌姣好,心中有些不悦,不过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姐姐,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还没姐姐长得好看呢。
“关你什么事,我们先住店,然后再去请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先来后到这个问题懂不懂?需要我教你吗?哪怕人家把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即使让它空着,同样的话还给你,关你什么事?”
“他一个大男人,让让我们怎么了?”
“男子就该让女人?哪个国家有这条规矩,中原有吗?哪一条?你定的吗?”
一连串几个反问把那位黄衣女子问的一愣一愣的。
她磕磕绊绊的回答道:“没……那又怎么样?这不是正常的吗?”
“人家又不欠你,少道德绑架,还有,忘记说了,我也略懂一些医术。”
说罢凌颜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闻言衣袖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对黄衣女子说:“棠儿,姐姐没事,我们……”
“不行。”黄衣女子想都想没就打断了她的话,“今天这客栈我是住定了,小二,多少钱一间,本姑娘出双倍的银子。”
“抱歉了这位姑娘,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就像那位姑娘说的,是他们先来的,我没理由让他们退房让给你们。”小二一脸歉意的对她说。
“三倍,五倍,你开价吧。”
如今已经不是多少银子的事了,这是面子的问题,银子她多的是,面子可不能丢,今日她非要让他们让出来不可。
小二为难的看着两边的人,双方都不是本地人,似乎都是来参加中原宴的氏族们。
这位姑娘看似不大,却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若是得罪了她,不知道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我……”
“你这不是为难人家么?你这让他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莫非只要出的钱多就可以了?你们只住这一次就走了,难道他们的店长久以来的名誉也跟着你们走吗?”
凌颜淡淡的开口,小二原本想说的话立刻堵在了嘴里,这位姑娘说的没错,做生意需要的是长久,而不是那么一两次。
算了,这事自己也没办法管。
想到这小二突然一激灵:“对了,我突然想到掌柜的说让我去后院拿点东西,不好意思了,诸位客官,你们随意。”
紧接着他一溜烟就跑了。
“这位姑娘好生魄力,居然将小二都吓走了,佩服佩服。”凌颜轻轻勾起唇角。
“你!”
“想出去逛逛吗?”防风邶在这时突然出声,他的声音似乎有一股特殊力量,吸引着别人。
那位白衣女子抬眸看向凌颜身后的防风邶,眼底满是惊艳。
刚刚他就在众人的身后的凳子上,所以前面的几人都没有看到他,此时他站了起来,俊美妖异的容颜让人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好。”凌颜回了他一个浅笑,然后转头对防风峥说,“防风公子,那我和邶先出去逛逛,你早些上楼休息吧,毕竟一路舟车劳顿,也挺辛苦的。”
“好,那我先上楼了,走。”
防风峥微微颔首,凌颜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在对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率先离开了,随从们也跟着一起走了。
“站住。”
“算了,棠儿,我们再去问问其他客栈吧,实在不行就去城主府看看。”白衣女子拉住了黄衣女子的衣袖,劝阻道。
接着她又柔柔弱弱的对防风邶凌颜二人,盈盈施礼,说道:“在下南阳谢晚凝,替家妹向几位道歉。”
“不用。”凌颜淡然开口。
紧接着防风邶便拉起她的手,径直从谢晚凝身边路过,朝客栈外走去。
“姐姐,你干嘛跟他们道歉,你身子不好他们本来就应该让让你,我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小气吧啦的男人,还有那个女人,真讨厌。”谢梳棠生气的说道。
“那位女子是不是叫了一声防风公子?莫非那位公子是防风世家的。”谢晚凝自言自语道。
谢梳棠闻言微微一愣,紧接着撇了撇嘴:“防风家又如何,中原除了四大世家,其他的小氏族还少吗,他防风氏的名号也不比我们谢氏高多少。”
“走吧,棠儿。”谢晚凝没有再多说什么。
………………
“阿颜。”
“嗯?怎么了?”此时的凌颜拉着防风邶坐在湖泊中央的亭子中,看着周围一片好风光。
“你刚刚为何帮防风峥?”
“或许是看不惯吧。”
“看不惯那两个女子?”
“你为何会觉得我是看不惯他们两个人?而不是其中一个呢?”凌颜挑眉问道。
“难道不觉得那个黄衣服的娇蛮任性,而那个白衣姑娘,却温柔善良的很,毕竟她有在劝阻她的妹妹。”
防风邶收回看向风景的视线,看着凌颜,笑道:“那女子故作柔弱,在她妹妹说话时从未打断,反而在她语塞时,时不时开口。”
“原来你看得出来啊?”凌颜诧异。
她还以为男人对于“”白莲花”这一种类是很难分得出来的,没想到防风邶一眼就看穿了。
“笨蛋。”防风邶轻轻点了点凌颜的额头。
凌颜嬉笑着开口道:“那女子根本没病,她一直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使自己脉象看上去虚弱不堪,只是我比较特殊,一眼便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