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阿冷哥,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他愣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躲到大树后面,利用树干挡住大半身形,只探出一点头悄悄看那边。

他不明白秦谨之和夏挽星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京北而要待在云城。

难道说秦家水深,局势变幻,他们故意隐瞒没死的消息,待在云城另有打算?

秦绎心绪纷杂,不敢贸然现身,就躲在树干后面一直观察。

只见秦谨之拿起一杯奶茶,细心地插好吸管,然后递到对面,夏挽星接过,拉下口罩喝了一口,眉眼弯起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秦谨之又打开包装盒,拿出里面的烤串递到夏挽星手上,还顺手扯了两张纸给她,事无巨细。

看得人心里发酸。

没想到冷心冷面的秦谨之也有这么细微照顾人的一面?

殊不知,不是男人细微,是稍不注意就怕这瞎子把自己弄伤了。

男人看着她手里竹签,眉再次拧起:“小瞎子,你就不能吃点安全的东西?”

那尖尖的头他看着都怕,生怕她把自己戳瞎了。

夏挽星咬下竹串上的肉,忍不住小声说:“你好啰嗦啊,比我爸都啰嗦。”

这句出来,阿冷气笑了。

夏挽星则愣了下。

同样的话……她好像跟某人也说过。

想到这,食欲一下就没有了,她放下竹签:“我吃饱了。”

阿冷扫一眼桌上还有几份没动的小吃:“确定饱了?”

“嗯,不吃了,坐会我们就回去吧。”

不知道是阿冷频繁提起,还是到了华国思绪就不经意会想到过去,她脑海中频频出现某人的脸。

她的情绪低落得突然,阿冷定定看她几秒,突然出声:“小瞎子。”

夏挽星抬头。

“你要再想那个渣男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憋了一晚,阿冷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夏挽星怔了怔。

那点愣怔男人看了更是冷笑,他都佩服自己,竟然肚量大到这种地步。

“和你说话听见没有?”屈指敲桌,语气不善,“你再想一个试试。”

“……”

夏挽星其实也挺冤的,想不想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有些画面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冒了出来。

她垂眸默了两秒,为自己找到合理借口:“都怪你。”

“怪我?”阿冷莫名。

可不是怪他嘛,她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阿冷身上很多点都和秦谨之相似。

相似的点总很容易引人遐想。

夏挽星点点头,抿唇说:“我这么说你不要生气,我觉得你和……”

“阿冷,走了。”

她的话被打断,温钧快步走来,神色有些凝重。

阿冷抬头看他,周肆压低声音解释:“你们被人跟了。”

夏挽星没听到他们低声说的那几句话,只抬头的时候,听见温钧语气轻松:“哎呀,这夜市吃的和我们缅普也差不多,没什么意思,回去吧。”

夏挽星也正好想走,站起身:“好,那回酒店吧。”

秦绎眼睁睁看着一行人要离开,要跟上前,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他拦住,捂了他的嘴就往暗影里拖。

……

刚到酒店,夏挽星就接到换酒店的消息。

理由是温钧嫌这有味道,住得不舒服。

夏挽星没闻到什么味道,何况有味道怎么开始入住没有说?

不过她没多说什么,跟着乖乖换了酒店。

另一边。

“真的查不到?”

听筒里,纪芸白语气失望。

“顺着你给的号码只能查到是云城一家酒店打出来的,但相对应的房间登记信息不是姐姐的名字。”

纪芸白问:“那酒店其他房间你查了吗?”

“查了,别说酒店,整个云城我都查了,没有姐姐的身份信息。”

纪芸白叹口气,没说话了。

夏御也想叹气:“芸姐,会不会是串线或者别人打错的电话?”

毕竟连确切的声音都没听到。

纪芸白知道大概率是打错电话,但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电话那头是夏挽星。

事情过去这么久,她不愿相信夏挽星死了。

她的星星人那么好那么善良,老天怎么会对她那么薄情?

查不到信息的人除了夏御他们,还有鼻青脸肿的秦绎。

他莫名其妙挨了场揍,被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逼问了一些他听不懂的问题,后来看确实问不出什么,才把他踹到一边走了。

秦绎气急败坏打电话:“什么叫查不到?你们人查不到,监控也说是死角,什么都干不了,我花钱养条狗都比你们有用!”

狗好歹嗅觉还灵敏。

那边被骂得期期艾艾:“秦总,监控的事不能怪我们啊,不然你再回忆一下,打你的人长什么样?”

什么样。

秦绎皱眉想了下:“看着不像华国人,像是缅泰那边的人。”

那边犯难了:“云城这边和缅泰交界,这个范围太广了……”

感觉秦绎的骂声又要来了,那边赶紧找补:“不过我们能查!外籍的人来总要走的吧,我们会着手查交通这块。”

秦绎总算听到句还算顺心的话,平息怒意,顿了顿补充:“着重查私人飞机。”

……

第一天晚上过得还算平和,第二天夏挽星就不扭捏了,听到刷开房门的声音,主动走了进去。

只是,房间和前一天的不大一样。

她习惯到新环境先四处摸摸熟悉环境。

“阿冷哥,这是套房?”

男人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卧室,低低嗯了声。

就这套房还被温钧揶揄了一顿,挤眉弄眼的。

“阿冷,你真的悠着点,阿星还是孕妇,一个房间还不够你造的,还要套房啊。”

阿冷懒得理他,臭着脸一把抽掉房卡走了。

他是真的有苦说不出。

一个密封房间,夏挽星身上那股香味挥之不去,像有魔力般勾着人蠢蠢欲动。

他是个正常男人,能控制理智,但控制不了身体反应。

总之,他不想像前一晚一样睁眼到天亮。

再来一晚,他怕猝死。

偏偏有人要他死,一脸清澈地靠着门,轻软的语调问他。

“阿冷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