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她要完完全全撕碎这段感情

夏挽星僵住,没了动作。

“这才乖。”

他以为她听进去了,躺到一边拉过被子,夏挽星却突然推开他,踩下床往窗户那边跑。

她一把推开窗户,冷冽的寒风灌进来,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

“你也别逼我。”

她的声音比寒风还冷,冷进人骨缝里:“人想伤害自己有很多种办法,你别逼我从这里跳下去。”

秦谨之眼眸狠狠一颤,咬牙吼出来:“现在躺在我身边都不行了么!”

还跳窗。

亏她敢想。

“是,”夏挽星的眼睛在暗色中透着决绝的光,“我没办法忍受和一个不爱的人睡在一起。”

“以前为什么可以!”

秦谨之站起来,呼吸都在发颤。

“以前我有目的,为了达到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用问了,问一百遍,我也是这句话。”

她在秦谨之心里建立起来的“美好”,她要一点一点亲手摧毁,不然,他永远不可能放手。

秦谨之听了倏然发笑:“哦,以前有目的就忍一忍,现在一点都没办法忍受是吧。”

他从没觉得,他是如此不堪。

不堪到她要用“忍受”两个字。

“……”

夏挽星垂下眼,怕眼里的犹豫泄露出去。

其实不是的,跟他的身体触碰很和谐,甚至算得上愉悦。

但她不能说。

她要,完完全全地把这段感情撕碎。

“秦谨之,真的别逼我。”她只能重复这一句。

窗户仍然开着,冷风灌进来不过几分钟,室内的温度就降下去,暖意全无。

秦谨之看着窗边的人,光脚踩着地毯,风肆意打在她单薄的身体上,不用想,都知道是冷的。

他定定看她两秒,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冷风隔绝,夏挽星站在那,感觉血液回暖。

“你最好别跳窗,不然我让纪芸白给你陪葬。”

落下这句狠话,他头也不回地出去了,门关得很响。

夏挽星一下跌到地上。

每一次跟秦谨之对峙,她都用尽了所有力气。

很好,就是这样。

她不给一个好脸色,抵触他的触碰,一点点一天天,他总会厌烦,到那个时候,他会放手的。

……

事实验证,夏挽星还是天真了。

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毫无变化。

秦谨之仍然每天过来陪她吃饭,每天带不同的游戏机和书籍。

当然没有她要的【做自己的心理医生】和【刑法与社会】。

她像只被关起来的金丝雀,锦衣玉食,却完全失了自由。

她每天打累了游戏就看书,偶尔会用铅笔画画,画得毫无灵魂。

人都失了灵魂,画又怎么可能有灵魂呢。

林伯担心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每天摘不同的鲜花送上来,想她看着漂亮的花心情会好一些。

“夏小姐,你看这束雏菊多好看,黄的白的拼在一起像画一样。”

林伯把花瓶里前一天的玫瑰换成新鲜的小雏菊。

夏挽星从书上淡淡抬眼:“嗯,是好看,谢谢。”

林伯看着她,欲言又止,止了半天还是没止住,叹口气道:“夏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少爷就这脾气,不管吵什么,你服个软哄哄他,他心情顺了,你就能出去了。”

林伯以为两人只是单纯的吵架。

夏挽星翻到书的下一页,说:“林伯,我不想哄了。”

装得够累了,摊了牌她反而一身轻松。

哄?别想了。

林伯很是想不通,他和他老婆在一起那会儿,什么事说清楚就好了,有脾气隔两天也就好了,怎么到他们这,就变这么难了呢。

夏挽星看着书,像能听到林伯心里话似的,又说:“您也不用劝我了,两人有感情才能吵吵合合,我们这样不行。”

林伯听得更是迷惑。

他们两人难道没感情?

少爷虽然对人总是冷冰冰的,但任谁都看得出,他对夏小姐是多么与众不同的偏爱。

夏小姐就更不要说了,全世界都知道她爱惨了秦谨之。

如果这都不算爱……

他没想完,一个女佣匆匆跑过来:“林伯,楼下来了个夏小姐的朋友,非闹着要见她!”

上次混进来那人被当场击毙的血腥还历历在目,林伯万分警惕:“说了名字没有?谁?”

“纪芸白,说是夏小姐最好的朋友。”

夏挽星翻书的手一顿:“林伯,让我见见她。”

林伯很为难:“可是少爷说……”

“你给秦谨之打电话,我来跟他说。”

林伯依言拨通秦谨之的电话,他说明情况,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挂了电话,他跟佣人说:“把夏小姐的朋友请上来吧。”

佣人去楼下请人。

夏挽星合上书,走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然后等着纪芸白来。

门再度被推开,纪芸白身上没有包,空手进来。

后面跟着脸有些黑的阿全,身上挂了个女士包。

“星星,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纪芸白冲到她面前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不停,生怕遗漏了什么伤口。

“我没事。”

夏挽星拉她在沙发坐下,阿全也跟过来。

她抬眼看他:“我们闺蜜聊天你也要听?”

“谨哥吩咐的。”阿全一板一眼。

纪芸白没好气瞪他:“什么都谨哥谨哥,你嫁给秦谨之好了!”

阿全也来了脾气:“狗咬吕洞宾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要不是我,你早在

纪芸白噎了下:“……”

夏挽星听得云里雾里,问她:“你在

纪芸白摸了摸鼻子:“跟来通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