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星跟着秦瑜清往餐厅走,心里感谢了小叔一百次,没想到小叔在地底下还能帮到她。
“服务生,把酒都开了。”
秦瑜清坐下第一句便是这个。
江曜臭她:“放趟水把脑子放坏啦?”
“我爱喝,要你管。”秦瑜清翻个白眼。
秦谨之事不关己,淡淡瞥了眼,没说话,倒是夏挽星开口了:“可能今晚提到我小叔了吧。”
江曜秒懂,顿生出“可怜天下痴情人”的感觉来,大手一挥:“来,我陪你喝!”
一排酒打开,空气中都弥漫着烈酒的味道。
秦谨之嫌弃皱眉,把夏挽星的椅子又拉近了些:“离神经病远一点。”
秦瑜清听到这句差点吐血,他大爷的,她为了这两口子拼死喝酒,结果来一句“神经病”。
“江曜,我俩喝有什么意思,要喝一起喝。”她拱火。
江曜是个一拱就上的,扯着嗓子嚷嚷:“对啊,这么久不见,谨哥你不喝几杯说不过去……”
话没说完,对上秦谨之阴鸷的眼,他秒怂:“算了算了,谨哥喝不了酒,一杯倒,我们喝算了。”
一杯倒?那可太好了!
秦瑜清朝夏挽星递个势在必得的眼神,直接让服务生拿酒杯来,倒满整整一排。
夏挽星闻着烈酒的味道,小声问:“大叔,你真的一杯倒?”
秦谨之见她略带鄙视的质疑,舌尖顶了顶腮:“江曜的鬼话你也信。”
“不信,”夏挽星单手支着下巴,歪了歪头,“大叔最厉害了,几杯酒怎么可能放倒你。”
“别来这招,我不会喝酒。”
语气是拒绝的,眼底的神情是接纳的。
夏挽星也不拆穿他,顺着他的话:“对,当然不要喝!”
“说你一杯倒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知道就行,不用证明给他们看。”
“大叔厉害是有目共睹的!”
在一声声夸赞中,秦谨之逐渐迷失自我,加上江曜和秦瑜清一个劲地拱火,还真被拱着喝了一杯酒。
就一杯。
秦瑜清就不是一杯了,她打着酒嗝,凑到夏挽星跟前,拍她的肩:“小阿星,嗝……小婶婶尽力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夏挽星看眼靠着椅背阖眼休息的男人,抿唇笑了笑:“谢谢。”
“一家人说什么谢。”
江曜喝上头了,扯着嗓子喊:“聊什么聊,喝酒啊!”
秦瑜清为了这句“小婶婶”豁出去,转头又跟江曜拼酒去了。
夏挽星转头戳了戳旁边的男人,试探道:“大叔?”
没反应。
“大叔,感觉酒好好喝,我能喝一杯吗?”
还是没反应。
夏挽星这下确定,秦谨之醉了,人事不省那种。
原来真是一杯倒。
“大叔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她朝两个拼酒的人说。
“去去去,赶紧回去。”
“秦谨之这种菜鸡,不适合我们决赛局。”
两人酒喝到赛点,才没空理他们。
夏挽星叫来阿全,把意识不清的秦谨之带上车。
阿全忍不住咂舌,跟着谨哥这么久,就见他醉过两次,两次都在夏小姐手里。
这位夏小姐,有两把刷子。
车子开出去,驶进黑夜。
夏挽星看了眼窗外,吃饭的地方离玫瑰墅园有点远,回去还要点时间。
她又看了眼前排,前面坐着司机和阿全。
“车子有挡板吗?”她突然问。
“有。”司机应完马上反应过来,老脸一红,赶忙升起挡板。
副驾驶的阿全也不自然看向窗外。
新婚夫妻都玩这么刺激的吗?
夏挽星也不好意思,但比起不好意思,她更急切求证另一件事。
狭小的空间酒香蔓延,男人长睫覆下,冷白肤色透出一层淡粉,没了平日的凌厉之气,靠在角落,竟然有种任人欺凌的欲感。
她没忍住多看了一会儿。
男人动了动,似有些难受,薄唇微张:“水……”
夏挽星打开一瓶水送到他唇边:“喝吧。”
那唇却不动了,没有主动喝水的意思。
夏挽星眸光微动,把水收回来,仰头喝了一口,然后撑手过去,软唇直接贴了上去。
他像沙漠里极度缺水的植物,感应到冰凉的水源,立马贪婪地吮吸起来。
夏挽星心中一喜,将水全部渡了过去,就在她认为会有下一步的时候,秦谨之又不动了。
好像刚才那一分钟的苏醒是错觉般。
夏挽星不死心又贴近了些,香软的唇一点点描绘他的唇,淡淡的酒精和清香缠绕在一起,呼吸交融。
可,仍是没反应。
夏挽星挫败极了,上次秦谨之喝醉就是这样,不省人事,任她怎么撩拨都没用,加上她本就没经验,所以没成功。
后来不得已才割破手指在床单上留了一抹红,骗他。
难道今天又是重蹈覆辙?
她郁闷松开抓着他领口的手,准备后退,他却动了。
大掌抬起,按住她的后颈将她压近,被酒精浸润的嗓音泛着沙哑:“跑什么?”
夏挽星一怔,差点以为他没醉。
“小孩,撩了就跑,要被打屁股的。”
话落,他闭眼撬开她的唇,带着酒意的舌尖横撞进来,肆意索取。
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纤纤一握,那么轻易就掌控在了手里。
夏挽星被吻得窒息,蝶翼般的长睫轻颤,带着柔弱和动情。
他吻得更重了。
手掌下移,男人的手指顺着裙摆下方探了进去。
她一惊,本能推开他。
她只是试探他酒后的反应,可不想第一次发生在车上。
推的这一下,引起秦谨之的不悦,他把人重新拉了回来,凭着感觉把人提起来放在腿上。
夏挽星一声惊呼还卡在喉咙,腿就已经分开,以一种羞耻情.色的姿势坐到他身上。
她反应过来。
秦谨之骨子里是霸道骄横的,不允许别人反抗,她反抗,他就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于是,她顺着他,就着这样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温柔回应。
他像只被顺了毛的大狗,逐渐平静,温柔缱绻。
过了许久,久到夏挽星身体都软了,他才肯放过她。
她从他身上滑下去,看了眼西装裤上颜色略深的一小块地方,羞愧捂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没等她平复,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突然急刹,她反应快伸手撑住挡板才没撞到头。
“夏小姐,在车上不要下来。”
夏挽星听见隔板那边阿全凝重的声音,下一秒,前排车门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