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姑娘怕疼

就这伤口,少爷沉脸让他拿医药箱,还亲自坐那认认真真地上药。

哎,小年轻的paly他不懂。

他还是走吧,年纪大了,消化不了狗粮。

“疼?”秦谨之换了根棉签,按住冒出来的血珠。

“有一点。”夏挽星趁机打击吐槽,“我本来没事的,就是你突然出声,吓到我,我才被刺扎了一下。”

“这么说还怪我了?”

“怪你,”夏挽星得寸进尺,“你按轻点,我疼。”

这都疼?小姑娘这么怕疼?

秦谨之眉间拢起褶皱,忽地想起那晚……

“我轻点。”

莫名的,秦谨之感觉血气翻涌,喉间发干,嗓音都哑了些:“你别动,很快。”

夏挽星就乖乖地老老实实地不动,看秦谨之给她止血、消炎、贴创可贴。

像突然开了倍速一样,速度很快。

处理完,秦谨之起身倒了杯凉水,一饮而尽。

夏挽星盯着他上下翻滚的性感喉结,再一次感叹,大叔除了年纪大了点,其他地方,真没的说。

别人说的女娲炫技之作大概就是这样了。

秦谨之灌完凉水觉得平静不少,一偏头发现夏挽星盯着他,压下去的燥意又有隐隐上升之势。

凝眉问:“你看什么?”

夏挽星单手托脸,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大叔,你的喉结真性感。”

“……”

好了,燥意又起来了。

秦谨之抬手,又倒了两杯水,直接灌下去。

有这么渴吗?

夏挽星感觉了下室温,也不热啊。

她想不明白,秦谨之也没给她再问的机会,灌完凉水,绷着脸上楼了。

夏挽星在楼下待了会儿,想起纪芸白的话,觉得一直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主动出击。

她去卧室换了套衣服,喷上纪芸白给她的斩男香水,就去敲秦谨之的门。

她几乎每晚都会来敲一敲,碰碰运气。

只是大多时候运气都不好,秦谨之不理她。

也有运气好一点的时候,比如这时,他低磁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怎么了?”

没有主语。

不用想,在玫瑰墅园,敢来敲秦谨之门的人恐怕只有她了。

夏挽星把长发捋到耳后,露出漂亮白皙的锁骨,嗓音甜软:“大叔。”

秦谨之今晚听不得这声音,一听就觉得热,哑声道:“没事早点睡觉。”

夏挽星对他的拒绝已经百毒不侵:“也不算有事,就是……被扎的手指有点疼。”

门打开,混着一股淡淡的木质冷香扑面而来。

秦谨之头发没擦干,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乌黑的发梢落下,划过脖子,落进白色浴袍里。

他眉眼浓墨深邃,身上沾染着淡淡雾气,平添了些荷尔蒙的气息,显得又欲又性感。

夏挽星别开眼,尽量不被女娲的炫技之作蛊惑,举起受伤的手指。

秦谨之低眸看,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小伤口会疼到哪去,但小姑娘身娇体软,对疼痛的敏感度和他一个大男人不一样。

他抬手关门:“等一下,我换身衣服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

夏挽星赶紧抵住门,从他的手下穿过去:“我最不喜欢去医院了,现在好像又没那么疼了,你让我在你这待一会儿,肯定就完全不疼了。”

“……”

什么歪理。

他的房间又不是仙洞瑶池,又没疗伤的功效。

但没法阻止,小姑娘已经成功钻了进去,并坐到了他床上。

他惯用深色床单,她一身白裙坐在上面,白与黑的碰撞,像极了黑色深渊中盛开的一朵白玫瑰。

外面的蕾丝外披,因为她双手向后撑床的动作往下滑落,露出一片娇嫩的香肩,里面的吊带略低,隐约可见一点诱人的起伏。

她还浑然不知自己这模样有多勾人,偏头打量起房间。

空气中涌动着少女的清甜。

“大叔,你的房间跟你的人一样,冷冷清清,主卧是这样,客卧也是这样,唔……”

一件男士外套劈头盖下来,把夏挽星盖了个严实。

夏挽星莫名其妙,扒拉开衣服:“大叔!诶……人呢?”

房间里没看见人了。

衣帽间传来动静,她看过去,就见秦谨之换下一身浴袍,穿了套深灰色休闲服出来。

不似平常西装革履的沉稳矜贵,这一身显得年轻不少,眉眼间的锐利都褪去几分。

夏挽星抱着外套,歪头看他:“大叔,你穿休闲装也好帅啊。”

“……”

要命了。

秦谨之脚尖一转,转去阳台,抓着栏杆深深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思绪也清明不少。

鼻尖又嗅到清香,飘散在空中。

夏挽星跟到阳台,觉得今晚的大叔怪怪的,哪怪她也说不上来。

“大叔。”

“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夏挽星眨眨眼:“你说吧。”

秦谨之望着远处隐匿在夜色中的群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起伏:“领证时间定下来了,这个星期五。”

星期五,不就是后天?

夏挽星算了下日期,心口一紧,时间紧迫。

夜风吹动裙摆,她弯眸:“真好,终于可以嫁给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合法妻子了!”

语气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秦谨之低眸,凝视她被灯光衬得闪亮的眸子,心下一动。

嫁给他就这么开心?

夏挽星手搭在栏杆上,开心过后又似随意地道:“听说领证前要做一个婚前检查,我们后天领证的话,是不是明天就得去做检查?”

“不需要,都联系好了,直接过去就行。”

意料之中他会拒绝,夏挽星也没勉强:“你说不用就不用吧,不过我还听说,很多人抗拒婚检,婚后才发现另一半不行,不太和谐……”

下巴被人捏起,夏挽星被迫转头,撞见男人浓深似墨的眸子里。

他低头,深眸染着凉意,嗓音也凉:“夏挽星,你什么意思?”

说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