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自作自受!

瞿夫子皱眉,“姜青榕,你无故殴打同学,导致他们身受重伤,可不是含糊两句‘害你’就能结束的。总是有个理由的!”

瞿夫子本就对沈隽意颇有好感,而今看他未来可期,自然是更偏袒他两分!

更何况,瞿夫子自诩文化人,是最见不得这种莽夫伤人行为!

姜青榕气得胸脯剧烈起伏,但面对着这么多的同窗,他还存了两分理智,无法说出缘由,只能恨得咬牙切齿,重复着:“要不是你们,我何至于……是你们害我……”

姜青檀望着他恼火至极的模样,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你该不会是发现我姐夫成了你师叔,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什么?”郁齐光一脸懵逼。

昨日他跟姜青檀离开,沈隽意回来也并没多提,故而他并不知实情。

不只是他没明白,在场其他人都对这桩闹剧听得稀里糊涂。

闻言,瞿夫子也蓦地想起昨日姜青榕闹出的乌龙,他瞠目结舌道,“你,你该不会是把昨日赵山长没收你为徒的事怪到沈隽意头上吧?再怪也该是平阳世子在前头吧?”

姜青檀惊愕地张大了嘴:“山长没收下你吗?”

郁齐光则是睁大了眼,好笑道,“不是吧?你前头可还夸下海口,山长收下你后,就要把我们赶出云麓书院!结果只是你说的大话?不是吧,你居然还没把握?”

被揭露了伤疤,姜青榕气得恨不得扑上来撕烂了他们,“姜青檀,我要杀了你们!”

他不能对其他人做什么,但姜青檀跟他是兄弟,他所有的怒气自然是冲着他去最合理了。

姜青檀连连后退,他何其了解姜青榕,本来还疑惑不解,如今看他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瞬间恍然大悟。

“所以,你不敢怪罪那什么世子顶替了你,又发现我姐夫拜入了山长老师名下,就觉得是我姐夫抢了你的好运?来拿我们两个出气?”

他难得聪明了一回,把姜青榕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在场的众人也都不是傻子,刹那间就反应过来,一时都愕然不已,议论纷纷。

“什么,这些都是真的吗?沈隽意竟然跟山长成了同门?”

“山长怎么可能会收姜青榕,他学业不是甲班最出挑的,家世背景也不是多富贵,山长又不是瞎了眼!”也有不屑姜青榕的学子讥讽。

“关键是,他自己没本事,他作甚拿姜青檀和沈隽意出气啊?难道打他们一场,山长就能改变主意不成?”

……

别说这些学子们感到诧异,就是瞿夫子都被这脑回路给惊到了,“姜青榕,你当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殴打他们二人的?”

姜青榕被嘲笑得肺都要炸了,他干脆承认道,“是,要不是沈隽意勾得上官大人弃世子而选他,山长本来就是要收我为徒的!都是他害我的!”

“若非如此,我昨日缘何闹出这般多的笑话,夫子你们也没少嘲笑我吧?不然,学院里的同窗们为何在我进门后就对我指指点点,不就是你们把昨天的事散播了出去吗?”

瞿夫子愕然,反手指着自己,“你觉得我们在学院里散播你昨日的事迹?”

不只是他,就是其他的夫子也不禁纷纷皱眉,不肯背这个锅。

“昨日的事不过是乌龙,山长也提过,说应当是他的错误举动才让你产生了错觉,叫我们不必多提,以免让你难受。我们虽不是守口如瓶,却也断不是无故谈论学子隐私之人!”甲班的夫子开口道。

姜青榕瞪向沈隽意,“他呢?”

沈隽意疼得额角都是冷汗,他沙哑着嗓子,冷淡道,“我没那么无聊。”

“我不信!”

姜青檀为他姐夫出头,“我姐夫昨晚回来半句话都不曾多说,今日我把姐夫送来教室,姐夫还没跟其他人说过话呢!不信你问问别人看看?要不是你闹,我们根本不会知道!”

这时有个学子举手,指着姜青榕的腰间道,“我们望你,是因为你的腰带不合规……”

学院里的院服都是青灰色的,腰带则是略深一个度的靛青色。

这样的院服色若是穿得好,就如挺拔青竹,翩翩风流,但要是身形不够好,就像是一株青灰竹笋。

而姜青榕身量不高,本就穿着不好看,他还额外佩了个宝蓝色的腰带,就显得他更像是个五五分层的微胖竹笋。

学子们本就注重外表,他这般醒目的打扮,如何不叫人侧目。

加之,他刚才怒气冲冲的,也没人敢去拦着提醒。

闻言,姜青榕的脸刹那胀成了猪肝色。

敢情绕了一圈,是他自己刚才把糗事透露出去了!

想到今后整个书院里都会是他拜师不成,最后责怪沈隽意的流言,他恨不得一头碰死了才好!

甚至,他还得罪了几个夫子。

还有,平阳世子会不会也知道这件事,然后怪罪他?

一时间,姜青榕根本不敢深入想,他浑身发冷,眼前发黑,竟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在夫子的开口下,把人抬去了医馆。

而沈隽意和姜青檀今日的早课也只能请假,由郁齐光帮着送去了医馆治伤。

待得到了医馆,姜青檀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先推着大夫上前:“大夫,你快给我姐夫看看腿!他的腿可不能出事!”

郁齐光也急道,“是啊,大夫,他学问很好,明年还要下场的,要是腿有个万一,就会耽搁他一辈子的!你一定要给他治好啊,算我求你了!”

此时,他真是恨死了姜青榕。

打哪里不好,他竟趁乱故意踹沈隽意的腿,心肠是大大的坏!

若非现在不是时候,他都恨不得冲过去给姜青榕两个大耳刮子!

老大夫推得踉跄两步,“好了好了,我就看,别乱动。”

他低头检查着沈隽意的腿,又问了一些问题,沈隽意早已疼得满头大汗,勉强应着。

半晌,老大夫收回手,满脸严肃道,“之前那个大夫的治疗手法极高明,本来你好好再养个个把月,就能正常行走了。”

“但这回又遭重创,长好的骨头又折了,第二回可比第一回麻烦,需得重新对线复位。我不擅外伤,你要想恢复如初,最好再寻回那位大夫再行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