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对沈隽意用强?

得知沈隽意的腿做了手术,好转后能如常人后,沈母肉眼可见地精神了。

甚至知道胡大夫不着急要诊金,给了他们凑钱的缓冲时间后,沈母更是感激涕零。

沈母:“胡大夫真真是活菩萨转世啊!我定要给他供个长生牌,回头还要去庙里给他点长明灯!”

她是说到做到的,立刻就寻了块好木头给胡掌做了块牌位供奉。

据说那本来是要留给她百年后的!

姜映梨:“……”

反正只要不写她就成!

姜映梨只当没看见,跑去厨房煎药了。

她先给沈母端了药,沈母看着药就犯愁:“我好多了,这药能不能不喝了啊?”

倒不是怕苦,是想省钱给儿子!

姜映梨略略一猜,就大概知道她的心思:“这药还剩两贴。喝完就不用再喝了,但是那药丸还是得吃来巩固病情的。”

她说的是她配得西药,这些中药本来就是因此用来当掩护的。

为了以防沈母推脱,她撒谎道:“药丸的价钱比中药便宜一些,还是吃得起的。而且,您身体好了,沈隽意才能安心治病读书啊!好了,您快喝吧,我给沈隽意送药去!”

沈母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她的女红还可以,回头还能绣绣手帕补贴家用。

姜映梨进去时,沈隽意正靠着床头,在小方桌上写字。

小方桌是姜映梨拜托廖婶子的丈夫按照沈隽意的身高定做的。

最近考试也考完了,沈隽意养伤无事可做,就托郁齐光帮忙去书肆借了书来抄,这样又能练字,又能赚钱,一举两得,就是有点费眼。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身姿挺拔清癯,眉目清隽如画,就是拿笔的手都是纤瘦修长的。

姜映梨走过去,少年手一顿,搁下毛笔,抬眼望来。

姜映梨把药碗递给他,“快趁热喝。”

“劳烦你了。”沈隽意也没矫情,仰头一饮而尽,搁下碗,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自在地擦了擦嘴角:“怎么了吗?”

姜映梨是被他滚动的喉结吸引了视线。

世上怎么有人好看到连喉结都那么性感呢!

被抓包后,厚脸皮如她一时间也有些脸颊发热,视线下移,她的目光落到方桌的书本上,转移话题道:“咳咳,没什么……你抄录的什么书啊?”

沈隽意的字如其人,清隽如松,却又隐含锋芒。

她看了眼就被吸引了目光,还待再看,沈隽意却蓦地动作极大地摁住书本,磕磕巴巴道:“就,就是普通的书籍。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去忙吧!我还得抄书。”

姜映梨看他目光闪烁,眯了眯眼,好奇心都被他勾起来了。

“我不忙的。没事,你抄,我陪着你,给你端茶递水!”

沈隽意:“……”那还怎么抄?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话音才落,姜映梨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手掌下的书。

他急道:“姜映梨!”

姜映梨勾起唇角,得意洋洋翻开书,“我就看两眼,不会弄坏的……”

然后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快还给我。”

沈隽意俊脸都红了,迅速拉过她抢回书,结果不知道是力气太大,还是姜映梨震惊之余没站稳,她一个踉跄,就朝他仰面倒了下来。

姜映梨怕压伤他的腿,随后整个人一个乌龟翻身,反而因重心不稳,扑到了沈隽意上半身。

两人一起摔到了床铺上。

一瞬间,沈隽意感觉胸口仿佛压了块柔软的巨石,半天都喘不上气。

“唔。”

沈母的病好了许多,不但能下地,还能干些轻省的活计,姜映梨也鼓励她多活动,这样对身体的恢复有好处。

她刚拿着扫帚扫完了堂屋,见姜映梨还没从屋里出来,觉得奇怪就推开了门。

结果入眼竟是姜映梨把她身娇体柔的儿子压在身下的情景。

沈母惊愕:“……姜映梨,你想干什么?”

她三两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姜映梨,想把她拉起来,但姜映梨实在是太重了,她拉了两下,愣是纹丝未动。

气得她脸红脖子粗:“你就算再急,也不能趁着阿隽腿不能动,就用强啊!腿再伤到怎么办?”

姜映梨三连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她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那你倒是快起来啊!”沈母急道。

姜映梨也想啊。

但这身体柔韧性太差了!

刚才那下太突然,她给扭岔气了,这会儿腰酸疼得厉害,半天都动弹不得!

她深吸了口气,缓解了痛意,才慢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沈母连忙扶起沈隽意,关切道:“阿隽,怎么样?你的腿疼不疼?给娘看看,要是有个好歹……”

沈隽意就是被压得有些气闷,想起胸口触碰到的绵软,绯红从耳朵根到脖颈蔓延开。

他垂下眼眸,咳嗽了一声:“娘,我没事。不是姜映梨她的错,是我的。是我拉她的力气太大了,害她摔倒的。”

知道自己错怪姜映梨,沈母有些尴尬:“那也不该压……”

她有些说不下去,老脸都红了。

见他们母子二人面红耳赤,姜映梨尴尬的情绪顿消,“大娘,我要真想对沈隽意做什么,我也不会在时候的,您放心吧!要做晚饭了,我先去厨房了。”

说完,她就一溜烟端着药碗跑了。

沈母有些担心的看向沈隽意。

最近姜映梨的努力她也是看在眼中的,但姜映梨的名声也好,外貌也好,实在是给儿子拖了后腿。

哪怕沈隽意的腿,是在她的帮助下请人治好的,沈母可以原谅她原来的过错,但却无法真心认同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沈隽意:“……娘,我想先抄书。”

沈母:“好,娘先出去,不打扰你。有事你喊一声!”

等到沈母出去,沈隽意这才松开手里紧紧攥着的书本,低头看到露骨文字上留下的折痕,又想起方才触碰到的柔软触感,不禁抬手捂脸叹气。

她该不会认为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孟浪人吧?

厨房里。

姜映梨把药碗放回灶台上,忍不住叹气:“谁能想到,我堂堂一介医学博士,竟然成了个睁眼瞎!”

简直是耻辱!

没错,刚才抢到书后,姜映梨兴致勃勃的一看,发现自己能认出的字屈指可数!

所以说,现在她成了个真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