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莫不是糊涂了,我女儿怎么会算计你,她明明就是受害者。”
沈如意亲口指认孟映雪,忠勇侯也不好再观望,板着脸,心中不断在想对策。
眼下太子被皇上厌恶,忠勇侯府跟太子绑在一块,只会让皇上对他更厌恶,羽刹军现在初露头角,若是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他会被皇上放弃。
当然,除了皇上,他将赌注压在了平王身上,只等着春宴后孟映雪赐婚给平王。
可眼下跟太子有了牵扯,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啊。
“忠勇侯,若是令千金没做过,如意断不会如此说,她该与何人走的近,她还年轻,怎么会如此糊涂。”
沈丞相反驳,盯着忠勇侯,眼底带着杀意。
皇上疑心重,当务之急是要将沈如意撇干净,至于跟太子的事情,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丞相大人这话说的当真是有意思,我女儿难道就不是受害者了么,谁人看见了我女儿害沈小姐,谁人看见了?”
“就凭你女儿说的那两句话,就断定了映雪陷害你们?那若是映雪说她也是被沈小姐陷害的呢,毕竟丞相大人的心思难猜,谁知道沈小姐是不是真的想嫁给太子。”
忠勇侯索性将话都挑明了,事到如今他要是再不说清楚点,就被沈丞相钻了空子。
“侯爷慎言,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的人心知肚明。
”
沈丞相一甩衣袖,神情同样不好看。
“皇上,请给臣做主啊,映雪她一向守礼,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算计了她,妄图栽赃陷害。”
忠勇侯噗通一声跪在天元帝跟前,满脸坦荡。
“说起栽赃,皇上,若是本将的记忆没乱,一开始说在芙蓉殿内的人可是我们娇娇,本将求圣上给娇娇一个公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娇娇,是当我定国将军府好说话不成!本将今日就算是丢了官帽,也要给娇娇讨一个公道。”
白二娘呸了一声,一个窜身就闪到了忠勇侯跟前,拽着他的脖领子,满脸凶神恶煞:
“说,是不是你陷害我们娇娇,怎么不是你就是你的女儿,让本将猜猜,你们父女陷害娇娇不成,反而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白二娘吼了一嗓子,将忠勇侯都给喊晕了,他气的要死,从刚才在兽场就是如此,现在又来?
“白女将,本侯没做过的事情绝不承认。”忠勇侯哽着脖子,白二娘断定就是他搞的鬼,见他不肯认,手上的劲又大了些:
“不是你还是谁,你一向看不惯将军府,一定是你陷害的娇娇,说,是不是你买通了那个老刁婆,故意将我们娇娇引来的。”
白二娘武功高深,但想法简单,白端懿见她满脸笃定,再用力一些就将忠勇侯给掐的断气了,嘴角一抽。
明
眼人都知道戴嬷嬷有问题,看皇后那样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二姐她是怎么将事情扯到忠勇侯身上的。
不过这样做也好,总不好直接说是皇后算计她们娇娇的吧。
“二姐,皇上自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娇娇受的委屈皇上心中都清楚。”
白端懿扯着白二娘的手臂,生怕她一个失手将忠勇侯掐死。
“白家人说的对,就是有人算计,皇上,是皇后娘娘,她刚才进了芙蓉殿,出来的时候脸上十分震惊,试问里面的人不是白大姑娘皇后为何要震惊,她明显就是笃定里面的人是白大姑娘,她心虚啊。”
熹妃被平王摔在地上,腰扭伤了,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身上越疼,她心中就越是痛恨皇后,若不是皇后算计,她儿怎么会跟沈如意搅和在一起。
沈丞相是太子党的,她们跟丞相府结亲,这如何能放心?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是因为看见里面的人太震惊了。”
皇后咬牙,熹妃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又道:
“是么,那你刚才出来为何不替白大姑娘正名,反而阻拦别人进去,到底是你想护着沈如意,还是想将脏水彻底泼在白大姑娘身上?”
熹妃寸步不让,将皇后堵的哑口无言,她的手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心中也一团乱。
太子跟孟映雪绑在一起,可是忠勇侯是平王的人啊,
况且今日忠勇侯惹了皇上的厌恶,未来如何,还不好说。
“皇上,臣妾冤枉。”
皇后跪在地上,就是不承认。
“皇上,本将看还是审问一下那嬷嬷吧,听闻裴大人的大理寺就是死人进去了都能开口,不然就交给裴大人审问吧。无论如何,还请皇上还娇娇一个公道,定国将军府,受不起这样的污蔑。”
白韶容抱拳,也分毫不让。
裴绍在西京是出了名的独来独往,既不是丞相党的,也不是忠勇侯一党的,深受皇上重视。
将这件事交给他去查,再合适不过。
“来人,将戴嬷嬷暂时关押,交由大理寺监管。”
天元帝挥手,喜顺赶忙应声,让侍卫将戴嬷嬷压走了。
“来人啊,给本王送人来,怎么还不来。”
戴嬷嬷刚被押走,平王的怒吼声又传了过来,他双眼猩红,侍卫压着他,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日后他报复。
“给朕闭嘴。”天元帝走到平王对面,伸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平王的脸给打偏了。
“你敢打本王,放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平王此时神志全无,也认不出天元帝。
“逆子,都是逆子,来人,传杨太医。”
平王的眼神太凶狠,看着天元帝好似要吃了他。
天元帝沉着脸,喜顺刚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早就让小太监去请杨太医了。
“皇上,平
王殿下身上有很重的曼陀罗药粉味,这药粉会让人产生幻觉,在行男女子之事时,会助长兴趣,乃是一味禁、药。”
杨太医背着药箱,早就候着了。
他诊了平王的脉,弯着腰恭敬的回禀着。
“还有么。”
杨太医言语犹豫,皇上怎么会听不出来。
“下官看着曼陀罗药粉好似在平王体内残存了许久,怕是王爷不是第一次用这药了。”
杨太医低着头,说完,他抱着的药箱就被皇上搬了起来,对着平王的脑袋砸了过去。
“噗通。”一声。
药箱砸破了平王的头,熹妃尖叫一声,顾不得腰疼,朝着平王冲了过去。
“看你养的好儿子!”
似乎是觉得还不解气,皇上将药箱扔出去后,又从齐妃头上拔了根簪子,对着熹妃扔了过去。
熹妃被簪子划破了脸,却不敢出声。
“皇上,请给微臣做主啊,微臣要状告平王玩弄稚子幼女,圈养童子!平王其残暴,令人发指!臣的一双儿女才十二岁,才十二岁啊,就被平王玩弄至死!今日皇上若是不给臣做主,臣愿一头撞死在这中山行宫!”
忽的,一个身穿绿色官袍的官员跪在了地上,砰砰的朝着皇上磕头。
看见那官员,白锦书眼睛半眯,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
她今日既然算计了太子跟平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