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是,公子是外地人吧,定国将军府女将军白瑶烟巾帼不让须眉,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女子,她的女儿白锦书,也就是白大姑娘,是她唯一的子嗣,如今,如今就住在摄政王府。”
那书生被袁帅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抖。
袁帅睁开眼,垂眸思索。
看来他若是想找回去的路,还要从定国将军府下手。
可是定国将军府下场凄惨,全门上下被灭,想来就是下一位帝王继位之时。
当年华夏国人提起这一段历史无不惋惜。
那么他的穿越跟定国将军府牵扯在了一起,定国将军府若是全门覆灭,他是不是也会消失。
袁帅的心颤了颤。
或许,他要先去一趟定国将军府。
“对不住,在下有些失态了。”
袁帅想清楚后,很快恢复了理智。
“这位公子莫不是想去参军的吧,我看公子身体强壮,孔武有力,若是投到将军府门下,定然有出头之日。”
书生笑着,忍不住说道。
这公子好生大的力气,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要是在被他抓一会就会骨折。
“投军么,在下不懂武的,在下会酿酒,也会烧菜,不知若是投军,将军府可是会收我?”
袁帅楞了楞,看着自己的手。
已经不是有人第一次说他的力气大了,莫非这
具身体其实会武?
“公子真要去参军?听闻最近白家女军正在组建军队,目的是为了保护白大姑娘。公子莫不如去试试,一旦成了白家军,想要进入白家军队想必会容易一些。”
书生是个话多的,摇头晃脑的说着。
现如今大胤子民想要从文就会拜在钟太傅门下,从武自然要选白家军了。
“原来如此,多谢公子。”袁帅点头,将竹桶的盖子打开,随后拿出一个酒葫芦。
贺时年见状又惊了一下,想着原来是竹中竹啊,这少年好生活络的心思。
怪不得这酒如此香。
“这酒就送给诸位,感谢诸位今日的帮助。”
竹桶内一共有五个酒葫芦,袁帅将葫芦递给谢不悔还有书生等人,背上竹桶就要离去。
封眠抿唇,对着身后的青松摆摆手,青松点头,跟了上去。
“唔,果然是好酒,这是怎么酿出来的,还有一股涩味,但就是那股涩味让人回味无穷。”
贺时年将葫芦打开饮了一口,双眼发光。
好酒,果然是好酒,只是用了些粮米就能酿造出如此清香的酒,那少年绝对不是个普通人。
光是凭借这酿酒的手艺也能日进斗金。
“公子,滇东密报。”
贺时年三两口将酒饮进,一道黑衣人影落在地上,低低开口。
贺时年摆手,黑衣人贴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贺时年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周九思。
周九思身边周广正垂首站着。
天下暗网有消息了。
找了这么久,竟真的出现了。
传闻暗网中有十二暗主,分布在五国各地,他们穿着颜色各不相同的衣服,颜色越深,代表他们暗主的身份越高。
黑色,灰色,棕色,青色等等,是暗主以及他们手下的暗探所穿服饰的颜色,黑色为尊,是十二暗主之最。
如今西京发现暗探,暗主定然也在西京。
“啾啾啾。”
酒太香,五个酒葫芦中的酒水没一会就被在场的人喝光了。
谢不悔用衣袖擦擦唇角,一只小夜莺落在他肩膀上,扭着小脑袋低低的叫了两声。
周九思浑身一震,见夜莺与谢不悔神态亲昵,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
谢不悔竟也有夜莺,这是姑姑送的夜莺。
姑姑与赣西侯府,绝对有秘密。
“诸位,在下先回去了,改日再叙。”
谢不悔摸了摸夜莺的脑袋,翻身上马,朝着西京城内而去。
贺时年眼神闪了闪,盯着谢不悔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当初姑姑一共养了五只夜莺,分别送给了霍去病跟周九思以及自己。
别人只当夜莺是个圈养的小宠物,可他们却知道姑
姑送的夜莺可以传递消息,能通人性,甚至还能窃听别人的消息。
但姑姑训练的五只夜莺各不相同,例如他能知道自己的夜莺在说什么,但周九思就不行,相反,他也不知周九思的夜莺传递了什么消息。
谢不悔很神秘,本以为与他一道能探查出什么,不曾想一点收获都没有。
“喂,那我也先走了,我想妹妹了,这就回去了,不知道妹妹有没有想我。”
贺时年将空的酒葫芦放进怀中,也驾马走了。
越来越接近夏日,西京全城种满了梨花与桃花。
微风一吹,满城宛若下了花雨,风景宜人,像世外桃源。
一盏茶后,西京,摄政王府木槿院。
翠果抱着换洗的衣服等在外面,门口,暗一跟暗二身侧放着两个大.大的木桶,桶内的热水还飘着白气。
在摄政王府住久了,翠果已经不怕暗一跟暗二了,甚至有时候还会跟他们开玩笑。
“翠果,让人将水抬出去吧。”
室内,白锦书淡淡的声音传出,翠果应了一声,赶忙扭头招呼暗二:“暗二,姑娘沐浴完了,你快些将水提出来。”
连翘手上也端着一个托盘,是一壶花茶跟淡痕膏。
今日大姑娘背了藤条,王爷一定心疼坏了,这万金一盒的淡痕膏都逼着凤神医拿了
出来。
“哎?暗二,你怎么不动,还不将水拎出来。”
见身后没有动静,翠果扭头,只一眼,她就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她没得罪暗二吧,怎么他用如此杀意重重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似自己再说话下一刻他就要扭断自己的脖子。
她有些怕,呜呜。
“暗二,你,你怎么了,昨日的桂花糕,我不是,不是分给你了么,是暗十五偷偷将你那份吃光了,不关我的事。”
翠果咽着口水,小脸都吓白了。
崔嬷嬷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二人,从翠果手上接过衣裳进了卧房内。
摄政王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年轻人么,就是该活泼些。
“你,你是不是不愿意倒水。”
暗二眼睛微眯,里面带着冷光,翠果嘴角一抖,快哭了。
“你为何不叫他倒。”
带着冷意的声音从暗二唇中吐出,不知是不是翠果的错觉,她觉得暗二说话比平日里都冷。
暗一皱了皱眉头,看着暗二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
暗二从昨晚起就有些古怪,若不是他太熟悉暗二还以为暗二被人掉包了。
“姑娘出来了!”
翠果正狂咽口水,被暗二盯的不知所措,余光一闪,只见白锦书穿戴整齐从房内走了出来。
暗二身子一抖,深深的视线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