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胭飞快地蹙了一下眉心很快又松开了。
她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其实她吃饭的时候也喜欢安静一些,很多时候和贺玺在外面吃饭订的也是包间。
可这次偏偏只有她和纪迁两个人,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但纪迁像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似的,他已经提前走了进去。
见时胭站在门口处,有些疑惑地朝她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这餐厅的环境应该还不错吧!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一旁的服务员也朝时胭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时胭愣了片刻,她也赶紧回过神来。
她有些慌乱的摇摇头,随即扯着嘴角又笑了笑。
“没,只是愣了一下神而已。”
时胭并没有打算扫纪迁的兴。
毕竟人家也是好意,她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时胭走进包间里,挑了纪迁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将包放在另外一边。
“看看这里有你喜欢吃的吗?”
纪迁一边说着,一边将菜单递了过来。
服务员也站在时胭的身边,微微笑着看着她。
时胭轻轻地抿了抿嘴,伸手接过了这菜单。
她其实对吃的也没什么要求。
而且这场饭局也是人情世故而已,她也只想赶紧应付完。
时胭随便点了几个这餐厅的招牌菜,接着便将菜单递了过去。
这纪迁倒是热情的很。
几乎将那边的菜全部都点了一遍。
时胭无奈地摇摇头:“不用点这么多,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些。”
纪迁倒是没怎么在意,他耸耸肩,勾着嘴角冲时胭笑笑:“都说了是请你吃饭了,那我肯定就要拿出诚意出来。”
他轻声叹了口气,接着又继续说道:“上次你救我的时间我还没机会好好感谢你呢!刚好今天有这个机会,我可得好好的把握。”
时胭扯着嘴角笑了笑。
淡淡的说道:“你没必要一直挂念这件事,当时都说了是情况紧急,无论是谁路过那里都会救你的,因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纪迁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他叫来一旁的服务员,让她上了瓶红酒。
“时小姐,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还是真心想感谢你……”
他顿了顿,接着便将面前的红酒杯端了起来。
“我先敬你一杯。”
说完,拿起面前的红酒便一饮而尽。
时胭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她也感觉有些为难。
不过见纪迁都已经这样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时胭看着面前的红酒,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端起了另外一边的果汁。
她冲纪迁那边扬了扬。
“我就不喝酒了。”
毕竟现在只有她和纪迁在这,时胭也不打算喝得醉醺醺地回去。
所以在饭桌上她是连一口酒都没碰。
纪迁也不勉强,他自己在那边时不时地会倒上半杯喝红酒。
见时胭不喝,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着。
尽管两人并不熟,但纪迁在这饭桌上一直都在主动找话题,这也不会让气氛太过于尴尬。
时胭时不时的会回上两句。
她因为上次的事情确实对纪迁有些意见。
但现在看到面前这纪迁说话进退有度的模样,她还是对纪迁稍微有了一些改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时胭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很奇怪的变化。
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的,说话的时候也有气无力。
胸口也闷堵得慌。
时胭最开始的时候以为自己有些累了而已。
她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到时候回去好好休息一分,可这种感觉却愈加强烈。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
时胭只觉得头更加的晕了,手脚上几乎都没了力气。
她撑着手臂,有些力不从心的站起身来。
时胭看向了纪迁那边,咬着牙说道:“我……好像有些不太舒服,你可以先送我回去吗?”
纪迁对她的这个表现似乎并不意外。
他微微侧身坐在那边,勾着一边的嘴角笑了笑。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时胭点点头,她这个时候身体难受极了,也没有注意到纪迁的不对劲。
“嗯……我头很晕,而且手脚也没力气,可能是感冒了……”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整个人都十分的难受。
时胭也觉得自己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要糟糕,这让她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她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迷迷糊糊地去找贺玺的联系方式。
时胭的动作也是分得迟缓,找了半天才找到贺玺的电话。
她正想点下去,可手机却在这时被抢走了。
时胭十分惊讶地看向了纪迁那边。
“……你干什么?”
纪迁看着面前的时胭,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
他撑着一旁的桌子,眼神十分轻佻地看着她。
“我明明都在这里了,你为什么还是要想着去联系贺玺呢?难道他就真的比我好吗?”
时胭紧紧地皱着眉,完全不知道这纪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十分不解地看着纪迁。
还没等时胭开口问话,纪迁便将时胭的手机直接扔到了另外一边。
他挑了挑一边的眉头,伸手直接拉住了时胭的手腕,接着用力一扯,直接将时胭抱在了怀中。
纪迁看着近在咫尺的时胭。
他只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时胭被纪迁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便要挣扎。
可才刚刚伸出手,便又被那纪迁给拽住了。
时胭想要反抗,可手脚这时已经没了力气。
她能感受到那男胚已经伸出一只手勾住了她的腰。
时胭只能尽力的往后退:“你……你是不是疯了?!”
纪迁低头轻笑了一声,面对着时胭的咒骂,他欣然的应了下来。
“对啊,我就是疯了。”
他舔了舔嘴角,眼神也变得无比的疯狂。
“时胭,其实我在见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你了,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呢?那贺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知道每次我看到你为了他而指责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说到这,纪迁的目光也渐渐地暗了下来,手中的力度也不由的加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