芎她重重的喘着气,鼻吸已经乱成了一团。
刚才噩梦里面的场景就像电影一样的一次一次的在眼前放映着。
时胭又梦到张竟思了。
在梦里面,张竟思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一直阴魂不散的缠着她,想要将她一同拽入到地狱里面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缓了自己的情绪。
可双手还是止不住地发着颤。
时胭无助地看着周围,想要捕捉到贺玺的身影。
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贺玺,贺玺……”
她在病房里面小声地喊着贺玺的名字,可在这边喊了半天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时胭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伸手直接将病房的灯给打开了。
她又往周围看了看,确认的贺玺确实没在。
只有一个人的病房让她感到更加的恐惧。
时胭的额头上面冒着细微的冷汗,心头也被猛猛的揪着。
“贺玺,你到底去哪了呀?”
她的眼神闪烁着担忧,小声地呢喃着,声音也已经哑了。
时胭从一旁的柜子上将手机拿了过来,想立刻就联系贺玺。
可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之间被打开了。
两个保镖也听到了病房里面的动静,赶紧进来查看时胭的状况。
他们小跑过来。
其中一名保镖紧张地看着时胭:“时小姐,请问出什么事了吗?”
时胭看了一眼这些保镖的打扮,心中倒也有了一些猜想。
她抿了抿嘴,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保镖从善如流:“我们是贺总派过来保护你的,时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时胭的嘴角紧紧地绷着,脸色也更加的难看。
“贺玺呢?他去哪里了?”
她现在只想看到贺玺。
保镖并没有多想什么,在一旁平静地解释着:“时小姐,贺总公司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现在已经去公司那边处理事务去了,时小姐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和我说……”
时胭咬了一下下嘴唇。
她这一下可没有丝毫省力气,一直咬到嘴角微微发烫,她才松了口。
时胭坐在这边沉默了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冲一旁的保镖挥了挥手。
“不用了,我刚才只是做噩梦了而已,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并不想让这两个保镖打在这,因为从一开始她需要的只是贺玺罢了。
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能给她任何的安全感。
保镖听到时胭这样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继续回到了病房外面。
看着再次被关上的病房门,时胭也无力地靠坐在了病床旁。
她长叹了口气,眼眶不知不觉地红了。
“贺玺,你这是嫌弃我了吗?”
她扣紧着手心,就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一样。
时胭低下了头,她将头埋得很低。
“我知道你烦我了……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真的知道我很烦人。”
她伸出双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痛苦。
其实时胭知道这些天她确实给贺玺添了不少的麻烦。
时胭也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会让旁边的人感到非常的累。
可这些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自己也害怕,每次一闭上眼睛就会做噩梦。
时胭比周围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状况,她只想让自己赶紧好起来。
可这些并不是她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她根本就主宰不了自己。
想着贺玺会蹭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偷离开,她的心里也十分的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比他做噩梦的时候更加的难受。
时胭并不希望自己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可她现在就是成了贺玺的累赘,让贺玺避之不及。
还偏偏得要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才能离开。
想到这,时胭也勾着嘴角自嘲似的笑了笑,眼角眉梢满是失望。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缓着自己的情绪。
时胭在床边这边坐着,心中也十分的失望。
她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慢慢的说道。
“既然觉得我是个累赘,那以后就别再来找我……”
这一晚时胭并没有继续睡下去。
她就这样沉默地在床头坐了一晚上。
时胭并不知道自己睡下去会不会继续做噩梦,为了避免自己又被噩梦惊醒。
她便直接选择了不睡觉。
而在另外一边的贺玺并不知道时胭中途醒了过来。
公司合作商的事情有些棘手,他这一晚上也没合眼,时时刻刻地都在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去处理公司的事务。
想着能赶紧把公司的这些麻烦给处理完,到时候也能好好的陪在时胭的身边。
他在这边马不停蹄地处理着合作商的事。
在有了贺玺的干预之后,合作商那边的态度也有了转变。
这件事情也暂时缓和了下来。
可贺玺并未继续留在公司这边处理合作商的事。
他知道这件事情得赶紧处理。
但贺玺同样也放心不下时胭那边。
他这次出来还是趁着时胭睡着的时候跑出来的,并未提前和时胭说。
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贺玺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到了医院这边。
在去医院之前,他的心中也十分的焦急。
尽管他已经很赶时间了,可过来的时候还是已经过了早上,都快已经到十点了。
他怕时胭会害怕,所以便急忙加快了步伐。
贺玺急急忙忙的赶到病房这边,毫不犹豫的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时胭这时还躺着,好像并没有醒过来。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在走近的时候,贺玺才发现时胭已经睁开眼睛了。
他顿了顿,有些诧异地看着时胭。
“胭胭,你已经醒了呀?是刚醒吗?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贺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时胭那边。
时胭眨眨眼,面色十分冷淡的看着贺玺。
她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开口回贺玺话的意思。
贺玺微微蹙着眉,也察觉到了时胭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
直觉告诉他,时胭应该是生气了。
他也猜不出时胭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即缓缓说道:“怎么了?是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吗?”
他以为时胭是又被噩梦给吓到了,所以才会如此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