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情了?是关若星那边出意外了吗?”
贺玺轻声叹了口气。
他抬眼看着时胭,点头应了下来。
“嗯,说是在转监的途中出了车祸,不小心让人给跑掉了。”贺玺说。
时胭皱着眉:“车祸?”
她面露难色,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现在他们和关若星也算是撕破脸了。
时胭总觉得这关若星铁定不会死心。
这次她的计划没有成功,恐怕下次还会继续想办法对付自己。
现在将这个人给放走了,那可算是一个定时炸弹。
时胭也不知道她多久会爆炸。
想到关若星那天的眼神,她的心中也有些心有余悸。
“怎么了?是害怕吗?”
贺玺也注意到了时胭脸上的神经有些不太对劲,他伸手握住了时胭的手,这才发现时胭的手掌心一片冰凉。
时胭慢慢缓过神来。
她倏地一下收回目光,舔了一下发干的唇角。
声音很轻的说道:“我有点担心。”
贺玺点点头,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时胭的手背。
安抚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会尽量想办法将人给抓回来的,”他说,“况且现在那关若星自身难保,恐怕也没精力做另外的事,你也别太担心了。”
时胭略感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希望如此吧!”
“而且现在我在你的身边,是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贺玺说。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暧昧,时胭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她手中微微用力。
将自己的手从贺玺的手中抽了出来。
瞧见了时胭的动作,贺玺也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明白,现在时胭还无法立刻接受自己的感情。
不过这些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尽管上次他已经向时胭表露了自己的心意。
可人家总以为自己那是开玩笑的。
无论他怎么解释,时胭似乎都不太相信他。
贺玺知道,倘若想要时胭相信自己的话。
那他也必须得让时胭看到自己的诚意。
要不然时胭只会以为自己在开玩笑。
想到这件事情,贺玺心中也已经有了打算。
他是在三天后出院的。
其实他手上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时胭比他似乎还要重视。
非得让他在医院这边多住上几日。
一直等医生明确说了他的伤口已经好了之后,时胭才放下心来。
贺玺偏过头来看向时胭。
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你好像很不相信我?”
时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什么?”
贺玺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随即笑了笑。
“没什么。”
时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
现在两人还都在国外。
时胭轻轻的拧着手腕,心中也藏了些心事。
这次她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躲着贺玺的。
可关若星的事情已经解决,她本应该要回去了。
可现在她又无法好好地处理自己和贺玺之间的感情问题。
这件事现在不上不下的。
弄的时胭也有些难受。
她原本是想和贺玺好好地谈谈这件事。
可这贺玺自从上次和自己口头表白之后,便也没有了另外的表示。
两人都是像往常一样的相处。
这倒是弄得时胭有些进退两难了。
她犹豫了半天,开口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想继续留在这里吗?”
贺玺半挑着眉。
他心中自然有另外的打算。
早在还在医院的时候,他便已经着手开始准备表白的事情了。
既然时胭一直都不相信他的那一番话。
那他也必须得让时胭看到自己的心意。
给时胭一场盛大的表白。
不过现在他可不能让时胭知道。
要不然可就不是一个惊喜了。
贺玺勾着嘴角笑了笑,依旧带着以前的那副无所谓的笑容。
他偏过头来看着时胭:“既然来都已经来了,那就好好的在这边玩玩呗!反正公司那边又没什么急事,在这边玩玩也挺不错的。”
时胭抬眼看了他一眼。
淡淡地应道:“噢!”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了贺玺的这番话之后她的心中便有些莫名的不爽。
可又说不上来。
毕竟贺玺的这番话听来并没有什么毛病。
但时胭就是有些不高兴了。
她加快了脚步,那看到和贺玺之间的距离,一个人闷头往前走。
贺玺看着时胭的背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小声地喃喃道:“这又是怎么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惹时胭不高兴了?
不过贺玺也没有多想什么,立即便追了过去。
跟在时胭身后和她扯着话。
不过时胭看起来兴致并不怎么高。
这也让贺玺有些无奈。
但他现在并没有心思去管这么多。
毕竟他还要筹备表白的事。
对于这次的表白,贺玺十分的重视。
他也费了不少的心思。
在这异国他乡,他想要向时胭表明自己的心意。
也想让时胭看到自己的真心。
贺玺在时胭的住所附近租了一个酒店。
他每天在这里跑来跑去的。
为的就是给时胭准备礼物。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贺玺这边的惊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看着自己到处给时胭搜罗来的礼物。
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贺玺在酒店这边布置了一个盛大的表白现场。
在表白之前,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在确定也没什么问题了之后,他才给时胭打去的电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嘛?”电话那边的时胭开口问道。
贺玺看了看房间里面所摆设的表白现场,心中不明有些发虚。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随便编了个谎话。
“我刚才不小心把手给划破了,你过来看看我呗?”贺玺说。
时胭紧紧的皱皱眉。
有些不满的说道:“贺玺,你还是小朋友吗?划伤的手就自己想办法包扎一下,我又不是你的保姆,这么点小事都要打电话告诉我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念。
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时胭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