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仁弘走出去十里,然后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远处,就好像能够看穿这黑幕,看到十里外的广州城一般。
“都督,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距离城池只有十里,随时纪王都会追上来。”一旁的幕僚对着党仁弘说道。
党仁弘听后默默的转过身,策马而行,
他很不甘心,自己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所有的产业都在这里,如今竟然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而且全部身家都被那个该死的小王爷给骗走了。
想到这里党仁弘不由的咒骂了一句:这个该死的李家小子。
队伍又前行了几里,路的两侧开始出现茂密的树林,
正当队伍继续前进之时,道路两侧的树林中突然亮起了火把,
“呦这不是党都督么?这么晚了还带人出来游玩,好兴致啊?”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
话音刚落党仁弘就看到从树林中走出来几匹马,为首一人正是纪王李慎。
“纪王殿下。”党仁弘大惊,
他不明白自己悄然无息的出来,李慎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拦截自己。
“纪王殿下在此,是专程拦截下官么?”党仁弘明知故问的道。
“呵呵,那本王说,本王突然有了闲情雅致,半夜带着队伍出来赏月,你会不会信?”
李慎笑道,这个党仁弘还真有意思,都这个时候了,还装傻充愣。
看到党仁弘不语,李慎脸色一变,对着党仁弘呵斥道:
“党仁弘,你在广州都督府贪赃枉法,纵容下属,搞的广州都督府百姓民不聊生。
如今你还想畏罪潜逃,本王今日要将你缉拿归案,你可有话要说?”
“成王败寇,本官无话可说,只求纪王殿下能够看在我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放了我的家眷,
纪王殿下,本官就只有这点血脉了,如今还没有婚配。”
党仁弘语气中带有一丝落寞,还有恳请。
“都督,我们可以护着都督冲出去,到了海外,我们照样可以东山再起。”
一旁的幕僚听到党仁弘的话后急忙数到。
他们这里有三千多人,保护党仁弘冲出去他认为没有问题。
“是啊都督,你待我等恩重如山,我们护着你冲出去。”
护卫的将领也说道。
“冲出去?哈哈哈哈,笑话,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能够在本王手中冲出去么?
党仁弘,你听没听说过本王去西域遇袭的事情,
本王一千五百护卫就可以追着吐蕃三四千人打,你认为你的人能够比吐蕃骑兵还厉害?
而且你以为你到了海上能够躲的过本王的船队?”
李慎开始劝降,他不希望发生冲突,不是因为党仁弘,而是怕自己的侍卫有损伤。
李慎其实有时候就如此,妇人之仁,总是不希望自己人有事。
所以李慎故意说的夸张一点让党仁弘知难而退。
而薛仁贵也很配合举起一只手,大喊一声:
“弓弩准备!”
顿时一阵哗哗之声,所有纪王府的侍卫都举起了手弩。
两军如此近,骑兵已经没有优势,谁能够先给对方造成损伤,谁就有机会获胜。
而党仁弘的队伍没有弓弩。这就吃亏了些。
“你们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本王命令你们立刻放下武器,下马投降,
本王优待俘虏,不要在执迷不悟了,本王乃是黜陟使,违抗命令者,以叛逆罪论处,
你们的三族都要被牵连,你们可要想好了,十息之内不降者,杀无赦。”
李慎扯着嗓子高喊着,也不管这些人都能不能听见,他主要还是说给党仁弘听的。
“一”
“二”
李慎开始数数,党仁弘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五”
“七”
听到这党仁弘脸色一阵抽搐,这纪王一点品德都没有,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刚刚还二,然后就是五,现在直接就到七了。
“等等。”党仁弘叫道,他真怕七下来就是十。
“纪王殿下,下官愿意伏法,可否放了这些无辜的人。”
“无辜?跟着你党仁弘的就没有无辜之人,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你应该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李慎说完给薛仁贵一个眼色。
薛仁贵大喊一声:
“准备放箭。”
“当啷当啷”
“小人愿意投降”
“我投降,我投降。”
接二连三的武器落地的声音,还有人下马喊着投降,
这些人其实也都是普通的百姓,只不过跟着党仁弘混口饭吃,
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不少人都有家眷,他们才不想全家人为党仁弘陪葬呢。
“你们这群混账,都督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
“噗”
“啊”
党仁弘身边的一名将领怒喝着投降的人,还没有说完话,心口就被一只箭羽贯穿。
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党仁弘看了一眼地上的将领,这人跟随自己也有些年头了,如今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抬头怒视着李慎,
“你看本王干什么,又不是本王射的。”李慎瘪了瘪嘴,
这一箭当然是臂力惊人的薛仁贵射的,准头也够,力道也够,正好一箭贯穿心脏。
“党仁弘,这个人叫周琦吧,也在斩首的名单当中,所以早死晚死都一样,
你如今已经大势已去,众叛亲离,你还不束手就擒。”
李慎挥了一下手,四周的侍卫开始一点点靠近,手弩上弦时刻准备激发。
第一波手弩最少都要带走一千人的性命。
看到此情此景,党仁弘也只能叹息一声。
“投降吧。”
说着也下了马,向着李慎走了过来,
铁牛带着侍卫上前把党仁弘反绑起来,押到李慎的面前。
“这才对嘛,好歹你也是一个国公,要有点气度。
仁贵,把他们的马匹和武器都收缴了,让他们步行回去,回到营地以后把名单上的人都关押起来。
我先带着咱们党都督回去了。
对了,被你射死的那个也要带回去,按照律法,他应该是斩立决的,
怎么可以就让他这样留个全尸,岂不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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