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月宫历代给宠妃居住,即便是生育二皇子的全妃,旻宁也不曾让她入住鸾月宫。
那鸾月宫环境优美,更是建造了两层高的阁楼,比起其他宫殿的建造,鸾月宫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梦幻。
康福寿连忙甩着拂尘去安排,这宫里看样子是要变天了,瞧着陛下还真是喜欢这昭嫔娘娘,可要好好办这差事。
等到纤纤醒过来的时候,转头看见床榻外站着两排宫女。
这些宫女都是康福寿安排的,只等纤纤醒过来,她们便上前伺候纤纤起身前往鸾月宫。
听见床榻上的动静,这群宫女中的领头宫女连忙上前小声询问。
“娘娘,可是起了?”
她忍不住抬头隔着床帐看去,那床榻上的纤纤已经坐了起来。
只能看得到一个大概轮廓,可宫女还是一眼看见对方那曼妙的身姿。
纤纤伸出纤纤玉手撩起床帐,再是两条白皙无瑕的玉腿,宫女忍不住屏住呼吸。
只见那玉足宛如白玉雕刻,双腿竟是白嫩的有些晃眼睛,随即传来的是一股甜香,入鼻真是极为好闻。
恰逢婉转娇柔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谁?”
那张初承雨露的小脸,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滋润。
“今早陛下去早朝,特意封娘娘为昭嫔,还给娘娘赐下鸾月宫,奴婢们是陛下选来伺候娘娘的宫女。”
“奴婢恭喜昭嫔娘娘。”
昭字,代表太阳,意为光明朝阳之意,从这个封号就能看出旻宁对纤纤的宠爱。
纤纤用锦被捂着胸口,可却遮盖不住香肩玉颈上的青紫痕迹,可想而知旻宁昨夜是有多么的疯狂。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纤纤两腮微微发红,一时间美眸中流露着风情。
“是嘛,那你们给本宫换身衣服梳个头发吧。”
毕竟这样光着身子不太好,纤纤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手臂。
宫女上前扶着纤纤坐在梳妆台前,纤纤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鹅蛋脸柳眉樱桃唇,眼睛显得湿漉漉的格外无辜。
原身并非什么绝世大美人,可这张脸却非常的有冲击力。
那柳眉似蹙非蹙,美眸涟涟却湿漉漉的无辜单纯。
可是她的身姿却与这张脸相反,该圆润的地方圆润,该细的地方盈盈一握。
别说是男子见了呼吸加重,就连女子见了都忍不住脸红。
再加上那副好嗓子,婉转承恩之时,定然是一剂猛药,难怪旻宁昨夜欲罢不能。
自小跟着何父长大,每日都混在戏曲班子里面,虽然不需要自己亲自去登台表演,可何念忆还是学到一些精髓。
那走起路来腰肢轻摇,说起话来娇媚婉转,等到宫女扶着纤纤离开承恩宫,这一路上纤纤没有喊步辇。
因此她打扮的千娇百媚,就这样高调的走在宫道上。
今日是二皇子旻玉珹进宫的日子,只不过在他走到宫道转弯之时,却突然与一女子打了个照面。
宫装女子很是面生,身上穿着粉红色的宫装,打扮的格外娇俏美丽。
显然不是父皇的宠妃祥嫔,因为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年岁更小些,祥嫔已经二十出头了,更何况旻玉珹见过她。
居住在宫外的旻玉珹消息不灵通,全妃有意不想让他知道这些腌臜事。
他还不知道祥嫔已经死了,尸体已经丢去乱葬岗,说不定都被野狗叼走了。
看着面前与自己年岁相近的女子,旻玉珹第一反应是拱手行礼。
可没想到女子却微微红面,而后朝着旻玉珹屈膝福身礼。
“二皇子安。”
那一声二皇子,仿佛能将人的心酥掉一般,旻玉珹不知为何动了动耳朵。
纤纤看着旻玉珹也笑弯了眼睛,实在是对方的长相过于惹眼。
他看起来就像是玉做的人,天生就是生活在福窝里的贵公子,浑身的矜贵温润。
即便是不知道纤纤的身份,还是第一时间礼貌的拱手。
旻玉珹与旻宁有五分像,另外的五分应当是遗传了全妃,剧情里的全妃同样是美人。
全妃不只是美人,更是手握救命之恩的美人,难怪能生下二皇子,如今后宫无皇后,便是全妃执掌宫权。
“你怎么知道我是二皇子?”
旻玉珹抬起那张俊美的脸,满脸的疑惑的看着纤纤。
瞧着他那一副单纯的样子,纤纤忍不住用手帕遮住嘴巴轻笑出声。
“臣妾可不是傻子,二皇子身上可还穿着四爪团龙纹路的衣袍,再细想一下宫里的皇子年岁,就只有二皇子最为符合了。”
眼前的女子娇笑出声,明眸皓齿,灿烂生辉,那双眸子仿佛带着万千明亮,未曾尝过男女之情的旻玉珹竟忍不住微红了脸。
不过他瞥见纤纤身后的宫人们,立马遮掩住神色问道,“你是宫里的娘娘吗?本皇子怎么没见过你?”
纤纤收起笑点点头,“臣妾是你的庶母,陛下今日册封臣妾为昭嫔。”
看着纤纤那还带着笑容的娇美小脸,旻玉珹心底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
“既如此就不打扰昭娘娘了。”
其实二人相差没多少,旻玉珹被全妃保护的非常好,剧情里还主动保护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否则男主和女主不可能在宫里事事顺遂。
“二皇子快去给全妃娘娘请安吧。”
纤纤说完再一福身转身离去,可不曾想她的丝帕却在擦身时,就这样被她悄悄塞入旻玉珹的袖口。
等他反应过来拽在手里,刚要大声叫住纤纤,可纤纤却似有感应一般回头看来。
她双眸柔情似水唇角含笑,美眸中仿佛带着勾子,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却让旻玉珹一时间愣在远处。
就在这时宫女察觉到纤纤的目光,跟着回头朝着旻玉珹看了一眼。
可等她看去的时候,旻玉珹已经将丝帕放进怀中转过身离去。
那宫女只看见旻玉珹的背影,自然没有发现二人的小动作。
这种仿佛偷情一般的感觉,直接就让旻玉珹的脸红透,怀里的丝帕仿佛变成烫手山芋,滚烫的令他喉结一紧。
他走在宫道上恢复神色,不知想到什么竟伸手进去抚摸那张丝帕。
刚才的她就是用丝帕捂着小嘴,仿佛自己的手被烫了一般,旻玉珹连忙将手从怀中退出。
那是自己父皇的昭嫔,自己怎能有这样僭越的想法?
这张手帕是一定要还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