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一笑，目光越发阴冷。“孤真的看不清楚慕炎辰对你有爱还是无爱。”
她反唇相讥，“陛下，你不觉得你说话自相矛盾？适才你不是说过，他不爱我，看我受罪，都未曾来救我。”
帝王总是疑心病重。
经过短暂的相处，季文娇也算清楚了一些沈哲的秉性。
沈哲淡淡一笑，“季姑娘，孤只是随意一说。对于慕炎辰到底对你上不上心一事，还需要多方考究。”
季文娇冷淡地看着沈哲。
“陛下想怎么考究都是陛下一人之事，没必要和我说得如此清楚详细。我已身处陛下牢笼，已成为了你的鱼肉
，陛下你随意处置，我还能说什么呢？”
沈哲的手触摸在冰冷的栏杆上，看向季文娇的眸光中带着一丝捉摸不透。
“你恨我吗？”
季文娇只觉得此话无厘头。
“陛下，我对你谈不上恨或者是其他。”
她对沈哲无感。
“夜已经很深了，陛下若是不睡，我还要睡呢。”
她打了一个哈欠，作势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秋意正浓，她免不了打了个寒颤。
沈哲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来人，为大齐魅妃准备一床被子。”
身后的侍卫听到之后，不好懈怠，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季文娇闻言，并
没有道谢，只当是没听见。
沈哲很明显还想要在和季文娇说点什么。奈何，季文娇已然没有半分想要和他说话的心思。
只是为了让沈哲睡不好觉，季文娇在来人准备离开时，又叫住了他。
“沈哲，难道你就不怕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来劫狱吗？”
似乎是说到了沈哲的心坎上，他眉头一皱，目光死死地看着季文娇。
“这一次，孤已经加派了人手。没有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牢房，将你带走。”
季文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让沈哲彻底恼怒。
“你笑什么？”
季文娇眉眼微微向上抬
着，淡定道:“前不久，不是还有人将刘婕妤带走了吗？”
沈哲目光越发冷。
“那一次是意外。”
季文娇继续笑着，“皇宫里面的守卫应该比地牢里的守卫更加多，更加精密。结果呢，刘婕妤还不是被人不动声色地带走了。陛下，你未来也太将你的南国想象得固若金汤了一些？”
沈哲怒目而视。
季文娇昂起头，淡定的看着面前之后，看着他想要发怒，最后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她轻声一叹。
“有的时候，南国国主你必须要承认。南国的确要比大齐弱很多。”
之前季文娇要在沈哲手底下讨生
活，说话做事都比较有分寸。如今，季文娇已经成为了沈哲的犯人。沈哲对她也没有尊敬之心。既如此，在面对沈哲之时，她也尽可能的畅所欲言。
沈哲的目光幽红，似是要将季文娇吃了一般。
“我小命一条，陛下想要杀我尽管动手，我保证不会动弹。”
沈哲的气息慢慢平复下来。
“孤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孤已经知道，大齐皇帝很爱慕你。他一定舍不得让你死。”
季文娇觉得沈哲有点蠢，明明她已经说过很多次，慕炎辰对她绝无爱意。可是沈哲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苦笑一声。
“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