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乔拧着眉,一脸严肃地盯着季文娇,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跟我这弯弯绕!”
“你要知道,我请你过来是帮我救人的,现在你却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是何意思?”
季文娇听到这些话,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她这是好心没好报吗?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还在问她什么意思?当真是美色误人呐!
“慕公子,我知道你是找我来救人的,可你让我救想那人,根本没有任何事,你让我如何救?”
“若我当真给她治了,岂不就变成了那滥用药的庸医了!”
慕乔一脸震惊地盯着季文娇,“没病?你没开玩笑?”
可能是这个消息太过不可思议,慕乔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音,发出的声音不觉有些尖锐,听得季文娇耳朵有些生疼。
于是乎,季文娇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过了好一会儿,见慕乔没再继续,她这才开口。
“慕公子,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季文娇盯着慕乔,严肃且认真地说道,“那沈姑娘真的没病!”
慕乔盯着季文娇看了良久,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没病?可沈姑娘面色苍白,一脸虚弱,而且前不久还在吐血。”
“情况如此糟糕,你跟我解释解释这要是不是生病,是什么?”
一说起这个,季文娇忍不住笑出啦声,“慕公子,你这就不知道了,这沈姑娘吐血,那是在排除体内的毒素!”
“你不是说她没病吗?怎么吐血又是在排毒呢?不是自相矛盾吗?”
说着,慕乔面色一冷,目光森寒地盯着季文娇,话锋陡然一转,“还是说,你这是把我在当猴耍,以为可以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顷刻间,慕乔的气势便陡然拔高。强烈的压迫感,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季文娇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慕公子,切莫动气,且听我细细道来。”
慕乔冷哼一声,面色阴冷地盯着季文娇,也不说话。
季文娇见状,不由讪讪地默了默自己的鼻头。
看来,今天要是不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这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是,季文娇也不再隐瞒,将自己发现的通通告诉给慕乔。
“你知道我刚刚给沈姑娘诊脉的结果吗?”
慕乔摇摇头,道,“我又不是大夫,你没说,我如何知道?”
季文娇一时语噎,不由送了慕乔一记白眼,然后继续说道,“方才我用银针给
那沈姑娘验血的时候,发现她的血颜色鲜红,根本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还有她的脉象也不是中毒的脉象,时而有力,时而虚弱,像是故意为之一般!”
“据我所知,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慕乔急切地问道。
“那就是沈姑娘会用蛊。”
“蛊?”听到这话,慕乔的脸色不由变了变,“你确定?会用这东西的人,可都是些阴邪之人。”
季文娇拧了拧眉,十分肯定地点点头,道,“我十分肯定!”
“难道你方才没发现,我问沈姑娘有没有接触过蛊时,她明显慌了神吗?虽然很短暂,但我还是看到了。”
“事已至此,慕公子,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留在这里吗?”季文娇抬眸看向慕乔,询问道。
慕乔此时正处于愣怔之中,完全没有心思来回答季文娇的问题。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的沈姑娘,竟然会使用蛊那种恶心的玩意儿,实在是有些超乎他的想象,甚至是震碎他的三观。
关键的是,这沈姑娘还救过他的命。只是在听了季文娇的话后,他对沈姑娘救他这件事也产生了怀疑。
季文娇知道让慕乔现在接受这
些,可能有些为难。但事实就是事实,她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只是他一直这么不说话,也不是事儿。季文娇还着急着想要脱身呢,于是她硬着头皮对慕乔说道,“慕公子,你若是没其他的事儿的话,可否把我送回去呢?”
慕乔回神,沉眸看向季文娇,道,“你想回去?”
闻言,季文娇不由撇撇嘴。
这不是废话吗?她肯定事想回去啊!要早知道这里滩浑水,她说什么也不会过来。
只是木已成舟,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心里对慕乔多有不屑,但面上她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我觉得那沈姑娘没事,你让我救人这件事也算是完成了。何况,我那铺子刚开张,我这做老板的不在那里守着,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季文娇地话还没说完,就被慕乔打断,“你那铺子里不是有伙计吗?你这个当老板的似乎不用操这心吧?”
“开铺子是花的我自己的血汗钱,我若是不看着点儿,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哦,是吗?”慕乔显然是不相信季文娇的说辞,道,“我怎么觉着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就凭你这张嘴,那赚钱不是易如反掌吗?”
“我这嘴要是有那
能耐,我又何必费心思去开铺子,直接张嘴就有钱,岂不乐得轻松!”季文娇反驳道。
“你之前不还忽悠我去买你的东西吗?那忽悠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我觉得你靠你这张嘴,是能赚到钱的。”
俗话说得好,骂人不揭短,可这慕乔倒好,偏偏用她的短处来治她,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好人。
一想到这,季文娇这心里就来气。一个没忍住,便开始怼起慕乔来,“这还不是慕公子你耳根子软,谁说话你都相信得不得了,你的钱自然就好赚了。”
听到这话,慕乔的脸一下就黑了起来,“你在内涵我,说我蠢,是吗?”
季文娇摆摆手,一脸与我无关的模样,“我可没这么说!”
“你是没那么说,可你话里话外就是那意思,说我这人容易被骗!”慕乔沉声道,“我不是傻子,你觉得我会听不出来?”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慕公子,你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所以季公子有些事过去了,也就翻篇了。”
慕乔丝毫没有听进季文娇说的话,只是那样冷冷地盯着季文娇,一言不发,看得季文娇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