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问题解决了,容妃自然还想治好自己的腰痛,便立马追问道,“此病已解决,那本宫腰疼要如何治?”
季文娇莞尔,道,“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哦?”她的话瞬间引起了容妃的好奇心,“此话怎讲?”
“简单的是,在下会给娘娘做一些药膏,每日贴在患处便能缓解一二。”
“只需要贴药膏,的确是简单!”容妃暗自点头,“那难的呢?”
“难的是治这病,还需要辅以针灸,活血化瘀,固本培元,祛除腰间湿气。”
“再者娘娘这病拖得太久,算是顽疾,治疗上自然比一般的病所花的时间要长。”
对于季文娇说的这些,容妃十分认同,“确如季姑娘所言,本宫这病着实拖得有些久。现在阿尧都已经三岁了,从生了他之后,这病就落下了。”
“期间本宫也找过许多人来看,不管是宫里的御医,还是坊间的名医,都给本宫看过,结果开了方子服了药,都是见效甚微,渐渐地本宫也是放弃了治疗的打算。”
闻言,季文娇心中恻隐,忍不住感提醒道,“女子生产,本就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所以女子最能体会女子的不易。”
“娘娘作
为后宫宠妃,想必更是不易,所以更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骨才是。自古男子薄情,帝王更是如此,娘娘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阿尧世子打算啊!”
容妃的美眸闪过些许动容,季文娇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每每想起她刚生下沈尧,就被迫让沈哲把他送去大齐作质子,她的心便忍不住抽痛。
从此,便也成了她午夜梦回的噩梦。
思绪回笼,容妃的眸色变得前所未有地坚定。看向季文娇,她的眸底尽是感激。
“季姑娘,多谢你的提点,本宫记住了!”
“娘娘客气!”季文娇莞尔,礼貌道,“在下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季文娇相信,容妃为了沈尧,一定会有所改变的。
月上柳梢,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晚上。
薛君城算着时间,便带着沈尧回来了。
一进门,便见季文娇与容妃聊得热火朝天。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脸上纷纷露出开心的笑容。
“阿姐,你们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容妃睨了一眼薛君城,故作嗔怪地说道,“女子间的私话,也是你个大男人打听得的?”
季文娇低眉浅笑,并未言语,只是自顾自
地拿起茶喝了起来。
薛君城有种错觉,他觉得他阿姐对他的爱似乎没有那么浓烈了,反倒是对季文娇愈发的亲昵了。
他被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赶紧摇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掉。
容妃看着木讷站在那里摇头的薛君城,眸子里闪过古怪与不解,“阿弟,你这是干嘛?阿姐只是随口说一句,你不必如此吧?”
薛君城回神,敛去眼底的情绪,笑着说道,“阿姐,想必聊了这么久,你们都已经饿了吧?吾马上安排吃食过来。”
被薛君城这么一提醒,容妃还真的有些饿了,不由点头道,“行,那你去安排吧!”
“好的,阿姐,吾这就去安排!”言罢,薛君城便放下沈尧离开。
沈尧一脱离薛君城的怀抱,便火急火燎地跑到季文娇的面前,朝她伸出双手,“姨姨,抱抱!”
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好似盛满了星光,季文娇看着心头顿时一酥,立马想要伸手去抱。
可是想着沈尧的亲娘容妃还在这里,季文娇又犹豫了,下意识地看向容妃。
容妃会意,笑着说道,“季姑娘,阿尧与你投缘得紧,你就满足他一下吧!”
“好,听娘娘的!”
容妃这个亲娘都没意见,季文娇自然是乐意的。
季文娇将沈尧抱在怀里,软软乎的,惹人怜爱。就是些许日子不见,变得沉了一些,抱起来有些吃力。
所以季文娇抱了一会儿,便将沈尧放了下来。
沈尧自是不愿,不由眼巴巴地望着季文娇,用稚嫩的语气询问道,“姨姨不喜欢阿尧了吗?”
季文娇一愣,揉了揉沈尧的小脑袋,一脸宠溺,“怎么会?阿尧这么可爱,姨姨怎会不喜欢?”
说着,还伸手轻轻地掐了掐沈尧的肉乎乎,“姨姨可喜欢阿尧了!”
“那姨姨为何不愿与阿尧亲近了?”沈尧耷拉着脑袋,圆乎乎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沮丧。
季文娇神色莫测,美眸之中藏着些许纠结,她要告诉他,是因为他太重了吗?她抱不动吗?
若是说实话,她又怕伤了沈尧的自尊心。可若不说,她又见不得沈尧沮丧,如何是好?
此时薛君城刚好安排好膳食从外间走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他不由走到沈尧身旁,替季文娇解围。
“阿尧,你现在可是大朋友了,大朋友一直抱着可累人了。”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季文娇一眼,“难道阿尧想姨姨一直抱着你,把她的手给
累着了,怎么办?”
容妃见薛君城这样说,也连忙附和道,“是啊,阿尧!”
“刚刚季姑娘可抱了你好一会儿呢?快让她休息休息!”
沈尧偏着小脑袋,满腹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看一眼季文娇,又转头看看容妃,踌躇一会儿,仰头对季文娇说道,“阿尧不想姨姨累,下次不让姨姨抱了。”
“乖孩子!”季文娇宠溺地揉了揉沈尧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容妃朝沈尧招招手,道,“阿尧来娘亲这儿!”
“娘亲~”阿尧跑向容妃,甜甜地唤着。
容妃捏了捏沈尧的小鼻子,道,“瞧瞧你这个小贪吃鬼,点心都沾嘴上了,也不知道擦一擦。”
说着,容妃便掏出锦帕,轻轻地替他擦拭掉嘴角的污渍。
看着容妃根沈尧,季文娇心中某处柔软的记忆再次被唤醒。想到慕明,她这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她的好心情瞬间被一抹忧愁所覆盖。
俗话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
她与慕明相隔何止千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她不在大齐,也不知道有没人欺负他?
没娘在身边的孩子,难免会受些磋磨。
一旁的薛君城注意到季文娇地变化,不由安慰道,“凡事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