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这才几日不见,你怎的变得跟个小孩子一般呢?”容妃睨了一眼薛君城,玩味地说道。
闻言,薛君城也不恼,反而笑着耍起了无赖,“在阿姐面前,吾永远都是个小孩子!”
“你啊!”容妃哭笑不得,宠溺地戳了戳薛君城的额头。
“舅舅羞羞!”沈尧见状,不由笑了起来。
“阿尧,吾是你舅舅,不可如此!”薛君城将沈尧抱进怀里,故意板着脸道。
哪知沈尧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反将他一军。
“娘亲,舅舅凶,阿尧怕怕!”
看到沈尧这样,容妃的心都苏了,连忙从薛君城的怀里抱走沈尧,安慰道,“阿尧不怕,阿尧不怕!”
“娘亲帮你大舅舅!”
说着,容妃还真的打了一下薛君城。
薛君城面露苦涩,顿觉委屈,“阿姐,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侍卫来报,“公子,季姑娘回来了!”
闻言,薛君城的眸色顿时一亮,“赶快将人请过来!”
“是的,公子!”
季文娇这边放踏进薛府的大门,气都不曾喘一口,就被人叫到了客厅。
一进客厅,她地视线便被沈尧给吸引住。
许多时日不曾见沈尧,他的小脸变得越发圆润了,
可见在宫里的生活还不错。
原本还乖乖呆在容妃怀里的沈尧,一看到季文娇便急急地挣脱掉容妃的怀抱,直直地朝着季文娇跑了过去。
“姨姨,阿尧终于见到你了!”
季文娇错愕,她现在还是身着男装,沈尧时候如何认出她的?
容妃见状,一脸狐疑地看着沈尧,“阿尧,你是不是认错了?这哪里是姨姨?明明就是叔叔啊?”
沈尧抱着季文娇的大腿,倔强地摇头,“不是,这就是姨姨,阿尧不会认错的!”
容妃拧着眉,似有不悦,“阿尧~”
沈尧见状,不由像季文娇靠了靠,将人抱得更紧了。
眼见容妃就要发火,薛君城赶紧跟她说了事情,“阿姐,她就是之前救阿尧出来的人,也是今日要帮你治病的人。”
容妃不解,下意识地说道,“那日来本宫宫中的不是一女子吗?”
季文娇抱起沈尧,走到容妃身边,将头上的头冠拿下,三千青丝顿时倾泻而下。
“容妃娘娘吉祥!”
“出门在外,女子身份多有不便,这才女扮男装,让容妃娘娘生了误会,请容妃娘娘见谅,宽恕在下!”
沈尧向来是个心思灵敏的,见容妃不说话,以为她这是生气了。
于
是,他连忙帮季文娇求起情来,“娘亲,姨姨是好人,你别罚她,阿尧求你了!”
望着怀里的沈尧,季文娇心中一软,脑子里依稀闪过慕明那小团子的身影,眼神瞬间变得黯然。
也不知道小明怎么样了?这些日子可过得好?
“娘亲何时说过要惩罚人了?”容妃展颜,嗔怪地看了沈尧一眼。
沈尧瞪大眸子看向容妃,一脸天真,“真的不会惩罚姨姨吗?”
容妃哭笑不得,“自然是真的,娘亲何时骗过你?”
“太好了,姨姨不会受罚了!”沈尧在季文娇地怀里,开心得手舞足蹈。
看到沈尧如此模样,容妃心中不觉有些吃味。
她觉得她这个当娘的在沈尧心中的分量,还没季文娇这个外人来得重。
一旁的薛君城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知为何,他打心底里不愿自己的阿姐去讨厌季文娇。
于是,他将沈尧从季文娇的怀里接了过来,“舅舅知道你喜欢姨姨,但是娘亲可是给你生命的人,你也要爱你娘亲哦!”
季文娇莞尔,随声附和道,“对哦,阿尧。你娘亲是这个世界上为你付出最多的人,你要敬她爱她,才对哦!”
“嗯,阿尧知道的!”沈尧重重地点了
点小脑袋,“阿尧很爱很爱娘亲的!”
一听这话,容妃心里的那点点不快,瞬间便烟消云散,被满脸的笑容所取代。
接下来有正事要谈,留沈尧一个小孩子在这里,着实有些不方便。
“阿姐,接下来的事情吾也帮不上忙,吾便带阿尧去玩儿了。”于是薛君城便抱着沈尧离开,留下容妃很季文娇在这边,“等下你将你的病症告知于季姑娘便可!”
“嗯,知道了!”
容妃眯着眸子打量着季文娇,沉默良久,这才开口,“季姑娘,本宫听阿弟说,你能治本宫的病?”
“是的,娘娘,在下的确是可以治好你的病!”
容妃微微点头,“本宫这个病是早些年生产落下的毛病,可是难治得紧。你可知道,这宫里的太医本宫开过不少方子,可没有一个有用的,你确定你可以?”
“娘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季文娇迎视着容妃,不卑不亢地说道,“就算娘娘您不相信在下,也要相信薛兄不是。”
“娘娘是薛兄的阿姐,他又岂会害你?”
“这话倒是不假!”容妃顿了顿,绝色的脸上露出惆怅之色,道,“只是本宫这病难治,本宫怕又是失望而归啊!”
“娘娘
,你不试上一试,如何知道会失望呢?”季文娇笑着开解道,“退一万步说,还有比眼前很糟糕的情况吗?”
“季姑娘当真伶牙俐齿!”容妃哂笑,“怪不得上次在宴会上把那睿王逼得节节败退。”
“季姑娘,不简单呐!”
“人心向来复杂,遇上简单的人自然简单,遇上复杂是人自然也复杂!”
“季姑娘倒是把人心看得透彻。”容妃别有深意地问道,“那季姑娘觉得本宫是复杂还是简单呢?”
“娘娘聪慧无双,在下不敢妄断!”季文娇垂眸道。
“你这是不敢?还是不想呢?”容妃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椅子,眯着眸子审视着季文娇。
“娘娘是聪明人,在下不说,娘娘亦是知道的。”
“哦?”容妃玩味地说道,“如果说本宫不知道呢?你当如何?”
“娘娘的心思,在下猜不到,所以在下不如何,也不敢如何。”季文娇不卑不亢地说道。
“依本宫看,季姑娘才是个聪明的。心思细腻,让人好生佩服。”容妃一脸认真地评价道。
“娘娘谬赞!”季文娇谦虚道,“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是吗?”容妃不依不饶似乎执意要跟季文娇争个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