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榕扬起长鞭,便朝那群人甩了过去。奈何这些人离得太近,鞭子还没有甩出去,就被其中一人扯住鞭子,然后狠狠一扯,旋即鞭子就脱离了李静榕的手。
对此,李静榕又惊又怒,“你们敢动我,我让我爹打你们军棍!”
“打狗还得看主人,李静榕你们将军府可管不了我们尚书府的人!”褚大雄双手环胸,讥诮地望着李静榕。
李静榕的眸子里喷着火,恨不能一刀把那褚大雄个结果了。
眼看那些人就要打到近前,李静榕不禁一脸担忧,“季公子小心!”
季文娇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那群小厮来势汹汹,若是被他们打中一下,恐怕不死也伤。
围观的群众也是看得紧张,那卖身葬父的女子见状,那溜圆的眸子里也是一脸担忧。
“李小姐,要不我还是跟他走吧!”
闻言,李静榕的脸色立马变了,严肃地看向女子,“若是此时妥协,那我之前做的算什么?”
兴许是李静榕的声音太过严肃,女子的身子不由抖了抖,下意识地地下了头,一副唯唯诺诺地模样。
“可……”女子担忧地看了季文娇一眼,欲言又止。
季文娇接收到她的目光,不由
回以微笑,暖如春风。
“没有什么可是的!”
“对付这些小喽喽,在下还是很有把握的,所以姑娘,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不用替我担忧。”
适时,一个小厮冲到了季文娇的身后。只见她脚尖勾起旁边的鞭子,向上一抛,她顺势接住鞭子。微微矮身,一个扫堂腿,直接抡圆,那些围过来的小厮便纷纷倒地。
眼见那些人要倒下来,围观的群众赶紧往后推开,生怕晚一步就成了那些人的人肉垫子。
那群小厮刚站起身,季文娇的鞭子甩了出去,躲避不及,直接吃了一鞭,身上血痕可见。
“还来吗?”季文娇拿着鞭子,眼底闪烁着妖异的光芒,笑问道。
小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胆怯。
褚大雄眼见形势不妙,赶紧向人群之中隐匿。奈何李静榕眼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褚大雄,你要去哪儿?”
“好男不跟女斗,既然你李小姐要买这小娘子,本公子让给你便是。”
李静榕掩嘴嗤笑,“呵,褚大雄这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面子里子都想占尽!”
“你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褚大雄看着李静榕走过来,心虚
地后退,略显底气不足,“那你想怎样?”
李静榕故作思考,眼睛提溜一转,眸光瞥到季文娇的身上,顿时计上心来。
“这个你得问问季公子,毕竟你刚刚可是让你的手下要打死季公子。若不是季公子菩萨心肠,你,还有你的这些手下非得洗白白不可!”
褚大雄的脸色变得极度的难堪,怒视着李静榕,出言警告道,“李静榕,你别太过分!”
“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一听这话,李静榕便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
“褚大雄你长得肥头大耳就算了,没想到是个人头猪脑。我第一次见有人说自己是狗的。”
“啧啧,你可真狗!”
话音一落,人群之中便传来爆笑声,褚大雄的肥脸如同调色板一般,极为的难看。
“李静榕,你……”
李静榕好似没有看到褚大雄眼中的怒火般,想要继续火上浇油。
“你,你什么……”
话还没说完,便被季文娇打断,“李姑娘,咱们是善良之人,莫跟某些东西计较,这样有失身份。”
李静榕先是不解,随后听到季文娇后半段话,顿时展颜,连连附和点头。
“季公子说得对,的确不该跟某些东西计较。”
“你个小白脸,你说谁是东西?”褚大雄怒发冲冠地吵季文娇吼道。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急什么?难道你觉得你就是那东西。”季文娇笑得一脸温润,说出来的话却如那带蜜的剑。
“你才是那东西,本公子不是东西!”褚大雄气急,连忙反驳。
季文娇望着褚大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哦?原来褚公子不是东西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在场的吃瓜群众再次发出爆笑。
就连跟着褚大雄一起来的那些个小厮,也是脸色爆红,竭力的在忍笑。
李静榕更是毫不掩饰地直接笑出来声。
“哈哈哈!”
“褚大雄,原来你不是个东西,褚尚书知道吗?”
“要不要我跟褚尚书知会一声,说你不是个东西!”
听着周围的嘲笑声,看着周围嘲讽的眼神,褚大雄不禁脸色涨红,细长的眸子里全是阴翳之色。
“好,很好,你们给本公子记住。”
“今日之耻,本公子来日必将奉还!”
一个依靠父辈庇荫的跳梁小丑,季文娇根本就不在怕的。
李静榕就更不消说了,“好,本姑娘等着,随时奉陪!”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褚大雄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褚
大雄一离开,旁边的女子不由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抬眸看向季文娇二人,眼里全是感激之色。
“多谢二位!”说着,女子朝着二人重重地行了一礼。
季文娇最不喜这些虚礼,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姑娘,不必如此!”
女子抬眸看向季文娇,一张放大的俊脸便呈现在她的眼前,一眼便撞进了她的心怀,当下便愣在了那里。
“姑娘,这里是十两银子,你拿去给把你父亲给葬了吧!”李静榕笑着对女子说道。
闻言,女子顿时回神,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赧。
“李小姐,真的谢谢你!”女子收下银子,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等我把我父亲葬了,我就去找小姐,从此为小姐当牛做马!”
李静榕一听这话,连连摆手,“姑娘,我帮你并未想过让你报答,只是不想让你这样娇滴滴的女子被那褚大雄糟蹋而已。”
女子坚定地摇头,“李小姐这怎么行,我虽是一介草民,但也知言出必行。”
“我既说卖身救父,李小姐给了银子,我以后自然就是李小姐的奴婢了。”
见女子执意如此,李静榕不由一脸难色。
“姑娘不是我不想带着你,只是实在是家里不是我主持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