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敬我一尺,我便还人一丈。
眼前这女子显然是故意来找茬的,她自然不会惯着。
只见她沉下眼眸,脸色倏然一冷,“姑娘,你又是几个意思?”
“我按照贵店的规矩通了关,不说以礼相待,至少不会这么冷对,咄咄逼人吧?”
“若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恕在下不能奉陪!”
言罢,季文娇就要转身往回走。
女子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喂,我说你这……”
话还没说完,便听“噗通”一声,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女子,便毫无想象地摔在了地上。
在倒下的那一刻,女子下意识地伸手,结果连带着前方的季文娇也被拉着一起摔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人均是一愣。
季文娇愣了半晌,才想着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这才站到一半,身后的女子再次接力。
“噗通”!
两人再次双双坠地。
先前领着季文娇进来的那女子,当场就愣住。她刚伸出去的手,自家主子都还没搀上,就悬在了半空。
一时间,她都不知要如何自处。
“芍药,你个没良心的,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扶你家主子起来?”
芍药回神,
赶紧弯腰将自家主子扶了起来,一脸关心,“主子,你没事儿吧?”
“我要是有事,还能囫囵个的站这儿跟你说话?”女子拍着身上的脏污,不由白了一眼芍药,没好气道。
听到这话,季文娇顿觉自己走眼。
这哪里是什么小仙女儿?明明就是披着仙女外衣的女汉子啊,而且还是一毒舌的女汉子。
想到这,她不由连连摇头。
识人不清……
突然之间,她就有些后悔,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要是她不来这第三层,也不会遇上这毒舌女,更不会摔这两脚。
一想到自己摔的这两跤,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气恼地盯着女子。
女子这样被她盯着,不免有些不自在,讪讪道,“刚刚只是意外!”
“意外?”季文娇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倘若是意外,那为何姑娘会连着两次拉住在下,让在下跟着一起摔?”
季文娇步步紧逼,女子对上她那审视的目光,下意识地躲闪,朝后退了几步,“我对天发誓,这真的是意……”
话没说完,女子踢着一块石头,再次摔了下去。她又是下意识地一抓,她面前的季文娇,自然难逃厄运之手。
毫无疑问,两人又又又双双坠地。
只是这次女子被当了人肉垫子,季文娇摔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面面而向,身子贴着身子,女子顿时感觉到季文娇身前的一样,软软的,高高的,她下意识伸手一抓,触感有些熟悉。
“啊……”她的这一番操作,顿时让季文娇红了脸,不由尖叫出声,“神经病,我今天跟你没完。”
言罢,季文娇便疯了似的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女子此刻处于震惊之中,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一时便落了下风。
芍药见自家主子被人骑在身上打,自然是不乐意,心下便要去帮忙。
结果她还没走过去,就对上了季文娇那杀人般的目光,脚步顿时一滞。
“芍药姑娘,这是我跟你家主子的私人恩怨,你要是来掺和,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季文娇一脸狠意,言语威胁着芍药。
芍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依照她家主子那记仇的性格。如若她现在不去帮忙,后面肯定没她的好果子吃。
思索再三,她觉得她还是得做点儿什么。
“季公子,你一大男人欺负我家主子一介弱质女流,有失男子的风度,说出去可不好听。”
“况且方才之事本就是意外,季公子大人大量,又何必有我家主子计较
呢?”
季文娇一脸不屑,“人道是可一可二不可三,可你家主子屡屡冒犯在下,你说是意外,你信吗?”
被季文娇这么一问,芍药心中也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他们家主子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时不时就会抖抖机灵,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似乎也不足为奇。
见芍药不说话,季文娇这才调转矛头看向身下的女子。
“给我道歉!”
女子双手掰扯着季文娇的手,奈何季文娇的手有千斤重一般,任凭她如何使劲儿,那双手都纹丝不动。
见芍药还呆站在那里,更是又气又恼。
“芍药,你要看到主子我死在这贼人手上吗?你还不来帮忙?”
季文娇见她不仅不道歉,还有心情去威胁自己的婢女,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导致女子说话都说不囫囵了。
“臭芍药,你快,快,快着点儿,你,你主子我,我……”
芍药眼见自家主子上不来气,又惊又急,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帮忙。
“季公子,你快放开我家主子。”芍药一边跟季文娇拉扯,一边劝说着女子,“主子,你快道歉啊!”
芍药都急得快哭了,“主子,快道歉,奴家掰不动季公子,你快道歉,小命要紧……”
主仆情深,季文娇却不为所动。
“芍药姑娘,我可警告过你,不要来插手我跟你主子的事儿。”季文娇说着,眼里闪过一抹狠意。
只见她双手一扬,芍药只觉鼻间一抹馨香。很快,芍药的眼前便出现了重影。
“季,季公子,你怎么变成两个了?”
季文娇微微一笑,数着数字。
“一!”
“二!”
“三!”
“倒!”
话音刚落,芍药便身子瘫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见芍药倒地,女子彻底慌了,“你对芍药做了什么?”
季文娇莞尔一笑,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女子,“这还需要问?当然是下毒了!”
女子又气又奴,“你个挨千刀的,敢动我的芍药,我跟你拼了……”
说着女子便奋起反击,季文娇一时不察,竟被女子占了上风,被她压在了身下。
“你个臭不要脸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女子一边说,一边撕扯着季文娇的纶巾,纶巾一掉,季文娇的秀发便倾泻而下。
“哼,明明是个女人,非要装成男儿。”
“画脸画皮难画骨,你以为人家都是瞎子呢?看不出你是个母的吗?”
“臭不要脸,把解药拿出来,不然老娘今非弄死你不可,给我家芍药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