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湖四周的风呼呼地吹着,有些风灌入了船内。
季文娇平静地走到艮月莹身边,将其护在身后。
“唐凛,本王妃奉劝你,将你的龌龊心思藏起来!艮姑娘,你休想染指。”她站定,目光冷冽地看过去。
那人肆意大笑,“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景王妃怎么还想着逞能?”
冷眼甩过去,季文娇越发觉得眼前之人荒唐又可笑。“上京半数的高门贵女都你困在这艘船上,你就不怕出事?”
来人猖狂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季文娇,“景王妃说话真是有趣,明明是睿王
和本公子好心,救下她们。怎么到你口中变成了困住?”
此时,满头大汗的艮月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今日,即便是我身死于此,也不会让你得到我。”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真不知道,为何大齐德高望重的唐砖丞相为何会有你这种败类孙儿!”
艮月莹一边说着,一边敲碎了茶碗,将断裂的茶碗碎片握在手里。抵在脖子间,“你若是再靠近,我便死在这里!”
斜眸眯了一眼艮月莹,季文娇心里轻叹,这姑娘当真是血性十足。
转头重新凝视唐凛,“
艮姑娘今日若是死在船里,睿王和你都脱不了干系。还不赶紧将船停靠在岸。”
那人身子微颤,似被艮月莹过激行为吓到。
“我究竟是哪里差,艮姑娘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我欢好。”
季文娇皱眉,唐凛既然还自我感觉良好。
彼时,艮月莹的声音响起,“你哪里差?实话告诉你,你哪里都差。相貌平平,品质恶劣,卑鄙下流。本姑娘日后喜欢的人,必定是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像你这种人,这辈子我看不上你,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全都看不上!
”
“你!”唐凛气得血气上涌,像一头失去控制的疯狗扑了过来。
艮月莹几乎想都不想,用力将碎瓷片送入脖颈。
季文娇眼疾手快,飞快将碎瓷片夺走。
“为了这种垃圾,丢掉自己的性命不合适。”薄唇微启,她将碎掉的瓷片扔向船窗外。随即快速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插入唐凛脑门正中心朝上零点五寸的神庭穴。
“扑来得还真快,只是本王妃奉劝你别动。本王妃手中的银针既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害人。若是本王妃手抖,手中的银针拐错了边,恐会造成你
终身瘫痪。”
“怎么不信?”她望着还妄图行动的男人,优哉游哉道:“本王妃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你得好好想清楚了!”
她收回了手,任由银针插在唐凛头上。
随即,又抽出另一根银针,在陷入昏睡的贵女们的太阳穴上扎了一针,“一刻钟后,她们就会醒来。”
“你若是不想让自己做的丑事公之于众,就赶紧收起花花肠子。速度靠岸,让我们安全离开。”
唐凛站在原地未敢动弹,嘴上说道:“这里的事,我说了不算。若你们想现在离开,得问过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