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语气陡然凌厉,“徐若曦,你究竟想干什么?”
徐若曦不以为意,俊俏的小脸紧贴在苏珩的后背上,环在苏珩腰上的手又紧了紧,“皇上,臣妾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臣妾想要的是什么?!”
苏珩伸手去抠徐若曦的手指,她却倔强地不肯松手,可女子的力道到底是不如男子的,苏珩一把将徐若曦甩开,语气低沉,却又带着胁迫人的味道,“徐若曦,请你自重!”
徐若曦被甩出去撞到了屋子里的圆桌,腰上传来一阵钝痛,她慢慢站直身体,嘴里发出一声自嘲,“皇上当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是不是?昨晚在臣妾床上的时候皇上为何不说,让臣妾自重?”
昨晚?苏珩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可越想便越觉得头痛欲裂,他甩了甩脑袋,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徐若曦,你竟敢算计朕?!”
徐若曦捋了捋头发,一步一步婀娜多姿地走到苏珩面前,她抬手勾起苏珩胸前的一缕青丝,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俩昨晚可是你情我愿的,这一点小小可以证明,昨晚可是她替咱们守的夜!”
苏珩
一把抽出自己的头发,弯腰继续捡还没套完的衣服,徐若曦也不再纠缠于他,只是自顾自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苏珩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徐若曦就在这时开口了。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苏珩斜睨了徐若曦一眼,“说!”
徐若曦并没有立马开口,而是慢悠悠地往茶杯里倒了一杯水,然后推到桌边,“皇上,先喝口茶,臣妾要说的话有点多,一时半会儿的可说不清楚。
苏珩倒也想知道徐若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转身回到桌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眼睛微微敛起,就像一只准备捕猎的野兽。
“现在可以说了吧?”
徐若曦轻笑,“当然可以了,皇上,臣妾的意思是,今日臣妾还是会出宫,不过是以小宫女的身份,甚至不用马车,不用行李。”
苏珩危险地眯了眯眼,抬手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换个身份了,正好我伯父家有个二姑娘,几年前伯父带着二妹出游被流民挤散,至今未归,若我想换个身份,自然是顶替她是最好的。”
苏珩嗤笑一声,放下茶杯,“若曦姑
娘换个身份又想做什么?不如你一次说明白,朕也好斟酌一下你留朕听你讲这些话的目的。”
徐若曦起身,弯腰,将地上散落的粉色衣衫捡起,然后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她的动作很轻,很缓,每个动作都带着几分女人的风情,那角度就像是刻意为了引诱苏珩似得。
苏珩别开眼看向窗外,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来掩饰尴尬。
徐若曦自然也瞧出了苏珩的不自在,她整理好衣服才又缓步走向苏珩。
“皇上一定也不想世人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抢了自己父皇的女人吧?所以,臣妾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换个身份再进宫,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苏珩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徐若曦,“你凭什么觉得朕就一定会让你进宫?徐若曦,看在你与雨缪是好姐妹的份儿上,昨晚你算计朕的事,朕便不与你计较,但你想入宫,那不可能!!”
苏珩说得斩钉截铁,徐若曦一张俏脸憋得通红,“苏珩,那你可就别怪我做事不留余地了,如果我亲自去找王妃,将你与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儿告诉于她,再求她给我一条活路,皇上你猜,王
妃她会怎么做?”
苏珩冷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敢!”
魏雨缪是他的底线,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想让她操心,更何况是与女人之间的事,原本纳了邱玉和宋瑶枝他就已经觉得很对不起魏雨缪了,后来又来了两个小才人。
苏珩一直觉得昨日魏雨缪还能笑着将两位才人纳入后宫,完全是因为她们还未成年,不懂得男女之事,所以才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可现在呢,他与徐若曦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昨晚他很难受,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徐若曦抬手替苏珩整了整衣襟,眼神专注地盯着他胸口那若隐若现的抓伤,嘴角微微上扬,“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从此以后臣妾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既不愿意纳臣妾为妃,那臣妾便不出宫了,以后就留在这方小小的院子里,皇上若是哪天心情好了想来坐坐,那臣妾便笑脸相迎,若是皇上你不得空闲,那臣妾便抽出时间去瞧瞧你,如何?”
苏珩危险地敛起眼眸,大掌一把钳住徐若曦的脖子,“你竟敢威胁朕?!”
徐若
曦被苏珩钳住脖子,脚尖不由自主地垫起,这样似乎才能有一些稀薄的空气进入喉咙,“苏珩……你竟然会对我这么无情……既然如此,当初在白云寺……你为何要救我?回到皇宫……又为何要单独给我安排一个清幽小院?连皇后……你的母亲,都只能住在太妃院里,苏珩……你为何……为何要如此特别的……待我?”
苏珩一把将徐若曦甩开,力道之大,徐若曦摔在地上时膝盖和手肘处都磨破了皮,疼得她龇牙咧嘴,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苏珩走到徐若曦面前,抬手勾起徐若曦的下颚,笑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徐若曦,朕告诉你,朕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欺骗我的人,昨晚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除了你自己的功劳,想必还有你哥哥的本事吧?”
徐若曦没有想到苏珩会突然提起她的哥哥,之前确实是她求着哥哥答应她一件事,只是将一种奇幻药水放在酒杯里,只要饮酒之人避免闻到她身上的梨花香就与常人无异,但若是闻了她身上的梨花香,两种药物产生反应,那便是一种烈性多妻酒,恐怕几个夫人都不够他嚯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