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瞧着几人和睦相处的画面心里甚觉欣慰,“玉夫人,瑶枝,今日唤你们过来是想告诉你们,虽然后位未定,但雨缪是朕在潜邸时的嫡妃,你们当尊敬她像尊敬朕一样,如今王妃有孕在身,你们当晨昏定省向王妃请安,明白吗?”
苏珩的话很平缓,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胁迫感,宋瑶枝不满地咬着牙,心里却又疑惑,苏珩怎么将魏雨缪怀孕的事儿就这么给说出来了?
邱玉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她已经经历过从高处坠落的感觉了,从苏珩让她搬出暖玉阁,再到让她们给魏雨缪请安,等魏雨缪肚子里那个出生,恐怕她们的日子会更为难些。
不过她魏雨缪可以母凭子贵,为何她不可以,要说她还比那魏雨缪年轻好几岁呢,一个老女人也能得到皇帝的青眼,她这么天生丽质,肤如凝脂,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吧?
邱玉已经在心里打算好了未来,她必须得跟苏珩生一个孩子,如果他不同意,就算是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也得让他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宋瑶枝也另有想法,她想的不是跟苏珩生孩子,而是怎么离间苏珩与魏雨缪的感情,毕竟她与苏珩从小就认识,只要苏珩跟魏雨缪离心,那苏珩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珩哥哥,瑶枝前几日听说清河君妃怀孕了,瑶枝想请他们夫妻二人来宫中坐坐,最近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咱们在御花园办一场赏花宴,顺带联络一下感情如何?”
苏珩脸色微变,魏雨缪侧眸瞧去,正好与他四目相对,苏珩深吸了一口气,道:“缪缪觉得如何呢?”
魏雨缪心里冷笑,这个宋瑶枝还真是爱挑事儿,半点都闲不得,“瑶枝妹妹喜欢便好,本妃有孕在身不宜走动,那日便由瑶枝妹妹做主招待清河君府夫妻二人吧,皇上你看如何?”
苏珩揪紧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只要魏雨缪不与苏珩见面,那就什么都好。
“嗯,那便依了瑶枝所言,朕国事繁忙,到时也未必有空,就如王妃所言,到时候便由瑶枝来负责招待清河君夫妻二人吧!”
宋瑶枝见自己目的达到,心里美得要死,她可不管现在苏珩跟魏雨缪说的什么,毕竟计划没有变化快,到时候就算他们不去,她也会想办法让他们碰面的。
“好,那瑶枝这便派人去请清河君夫妻二人!”宋瑶枝起身朝苏珩福了福,“那臣妾这便告辞了!”
宋瑶枝美滋滋的走了,而邱玉却稳如泰山般坐在太师椅上,苏珩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开口问道:“你可还有别的事儿?”
邱玉怔了一下,忙笑道:“没了!”
“既然没有别的事儿了,王妃也累了,需要休息,你跪安吧!”
跪安?宋瑶枝都没有跪,为何独要她跪?
邱玉委屈巴巴地盯着苏珩,苏珩却没有看她,而是温柔地拿起一块桃酥递到魏雨缪嘴边,魏雨缪也是个会来事儿的,苏珩既然想当着邱玉的面与她秀恩爱,那她为何不配合一下?
她不但要配合,还得超常发挥!
魏雨缪一口含住了苏珩的手指,同时在他手指上轻舔了一下便迅速将桃酥含在嘴里,还一脸惊喜地看着苏珩笑,“这桃酥啊还是珩喂的比较好吃,真甜!”
苏珩的手还停顿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他心里的震惊比兵占三城还要欣喜若狂,手指上魏雨缪舌尖的温度还在,苏珩这才慢慢收回手,然后整了整衣袖,一张老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了。
邱玉瞧见了银牙都要咬碎了,套着护甲的手差点把掌心都掐破了,但脸上却要装得云淡风轻,尽管她已经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那种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让人瞧了还真是……身心愉悦啊!
“咦~玉夫人怎么还不走?”魏雨缪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手放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如慈母般抚摸着肚子。
在邱玉看来,魏雨缪的一举一动都是朝她挑衅,是一种炫耀,可她却又半点办法都没有。
邱玉起身福了福,“那臣妾这便退下了,请王妃好好安胎!”
邱玉哪里会希望魏雨缪能好好安胎,她恨不得魏雨缪母子双亡,这样她才有可能抢回属于她的男人,还有身份地位,已经这苏珩亲自送她的暖玉阁!
这暖玉阁本来是用来温暖她邱玉的,如今却被魏雨缪鸠占鹊巢,这怎么能让她不恨,不恼,不怨?
邱玉行止门口时又顿了顿,回头瞧了一眼软榻上你侬我侬的两人,道:“皇上,今晚我亲自下厨做你爱吃的饭菜,不管你来不来,臣妾都会一直等你的!”
邱玉相信,只要她父亲在朝堂上没倒,只要苏珩还需要她的父亲,那今晚他便不会不去明月阁。
邱玉走后魏雨缪突然转变了态度,之前还笑得眉眼弯弯的,此刻却瞬间垮了脸,“她们都走了,你为何还不走?”
苏珩当即一愣,这个女人还真是无情无义,用完就甩是她的做事风格吗?难怪她会对苏衍说分就分,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这性格很好,却也很不好!
“魏雨缪,你还有点良心吗?朕刚允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还让邱玉跟宋瑶枝向你晨昏定省,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魏雨缪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不过是承担后果而已,何必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委屈巴巴的给谁看?反正我也是个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女人,不然……你去玉夫人那里吧,毕竟人家可是亲自邀约了你,还会亲自下厨做你喜欢的饭菜。”
“对了,莫非你们以前就已经暗通款曲了?她竟然会知道皇上你的喜好。”
“还有啊,我不喜欢你在高兴的时候在我面前就自称我,不高兴了就翻脸无情的自称朕!”
苏珩被气得脸都绿了,啪的一下拍在了茶几上,手指颤抖着指向魏雨缪,道:“朕看你就是太目中无人了,是不是朕平日待你太过纵容,才会导致你在朕面前这般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