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缪,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吗?”苏珩的语气带着祈求的味道,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自责当中。
魏雨缪叹了一口气,对于苏珩的纠缠她感觉很无力,“苏珩,实话跟你说了吧,我非常非常讨厌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今天你或许是真的喜欢我,为了逼迫我就范伤害我身边的人,明天你若是不喜欢我了,说不定转身就能捅我一刀子。”
“而且我这个人很冷情,总是在权衡利弊,对谁都没有几分真心的,我最爱的人只有我自己,你明白吗?”
苏珩感觉自己就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死死地抓住魏雨缪的手,“没关系,缪缪,真的没关系的,你可以不爱我,但只要你也不爱苏衍就行,就让我陪着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魏雨缪感觉很头疼,一个苏衍就已经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了,又来一个苏珩,这月老打盹儿去了吧,这红线怎么乱绕啊?
“苏珩,咱们都是明白人,你不适合我,我更不适合你,与其这样纠缠不清,不如快刀斩乱麻,咱们把该说的说清楚,以后便不要再见面了,就算是再见面,你也仅仅只是珩王,苏衍的哥哥,行吗?”
魏雨缪活了两世,自然比别人活得更通透些,她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做事总是给人一种冷酷又决绝的感觉。
“魏雨缪,那你告诉我,我比苏衍差在哪里?”
魏雨缪笑了,苏衍也并非她想要的那种完美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哪怕他身边总是烂桃花不断……或许是他给了她心动的感觉吧!
“苏珩,其实你比苏衍更优秀,你刚毅果断,做事雷厉风行,还文武双全,长得也是俊美无双,大概全天下的女子都会把你当成梦中情人吧!”
苏珩自嘲地笑笑,他抬手去抚摸魏雨缪的脸,“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呢?”
魏雨缪避开苏珩的触碰,往后退了两步,“没错,苏衍呢…是不如你优秀的,他太过优柔寡断,做事瞻前顾后,拖泥带水,虽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但他少了几分帝王气概,尽管如此,我依然觉得他比你更适合我,我只想要一个能给我一个安定的生活的人,他不必野心勃勃,不必处处算计,走一步看三步,我想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你懂吗?”
苏珩差点被魏雨缪气笑了,他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魏雨缪你告诉我苏衍他优柔寡断?他没有野心勃勃?呵!也不知道他是隐藏得太好了,还是你被爱蒙住了双眼!”
苏珩越说越气,最后竟吼了起来,“他瞻前顾后,拖泥带水,你那是没看到他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魏雨缪从来都没有见过苏珩有这样一面,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苏珩见魏雨缪似乎被他吓到,忙扶着魏雨缪的肩膀安慰,“雨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我不该对你大声的。”
魏雨缪抬手抚开苏珩的手,她温柔地笑着,“苏珩,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只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像你所说,我或许真的还不了解苏衍,但我更不了解你,就这样吧,我该回去了。”
一种无力感袭遍全身,苏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雨缪离开,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竟丝毫没有半点不舍。
苏珩眸子微微敛起,转身回了那五层阁楼。
他站在阁楼上,看着苏珩院子里的热闹场景,心里恨意渐浓,他求而不得的感情,苏衍他凭什么那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得到了还不知道珍惜,偏要与那般多的女子纠缠不清,真是可恶!可恨!该死!
苏珩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鸽子从黑暗中飞来落在他的手上,苏珩顺了顺鸽子的毛,转身进屋。
桌案上有准备好的笔墨纸砚,他将鸽子放在曲架上,伏案写着什么,眉头微蹙。
过了一会儿那张小纸条便塞进鸽子脚上的信桶里,苏珩又顺了顺鸽子的毛,这才将它放向天空,眨眼间,信鸽便只剩下个小白点,最后隐没在夜色当中。
信鸽刚飞走,阿超突然闯了上来,“珩王,不好了,那个人死了!”
苏珩眼神一凛,转脸看向阿超,“死了?我不是告诉过你把人看好吗?”
阿超低着头不敢去看苏珩的眼睛,“珩王,我们的人应该是暴露身份了,淳王应该是发现了才会杀了他灭口的。”
“他可是我们扳倒淳王的唯一机会,如今线索断了,没有了人证如何扳倒他?”苏珩双手负于身后,转身看向苏衍的院子,大红灯笼映衬下古宅更显得热闹。
“你让人假意说漏嘴,把消息透露给清河君府上的人,淳王那边便不用管了,靖王那边最近也不太平,你派人去盯紧一点。”
“是!属下告退!”
阿超直接去替苏珩办事去了,大过年的也没有回家,其一,珩王交待的事儿特别重要,其二,他可不想回去看着阿山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腻腻歪歪。
……
魏雨缪刚到家门口就碰到了她大哥魏长泽,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又老了好几岁,魏雨缪忙迎过去,“哥哥这是从哪里回来的?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
魏长泽一边快步进门,一边道:“下河村又起暴乱了,咱们家的铺子被人连砸带抢的损失可不小,也不知是真的难民干的,还是有人打着难民的幌子明着抢的。”
“雨缪,你在外面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魏雨缪提着裙摆,大步流星地跟着,生怕走慢了些便听不清哥哥说了些什么。
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要说她有没有得罪人,那她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只要是对苏衍感兴趣的女子,谁不是拿她当情敌来的?
首当其冲的便是酥荷跟何一冉,但她们如今人都到清河君府上了,按道理说,她们是胜利者,也便就不屑于对她做什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