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特别满意何一冉,至于要挑儿媳,就不知会挑给珩王还是清河君了。
魏雨缪看到何一冉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她不就是那个买下天籁的华丽丽的姑娘吗?那她是打算把天籁给苏珩还是给苏衍呢?
进宫时众人八卦她是回禹州城挑夫婿的,那她送出的礼物岂不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属意谁了吗?
魏雨缪紧张得手心都起了一层汗,虽然她嘴硬,说什么不管苏衍娶谁她都会祝福他,可真正当危机降临,又忍不住的去在意,去吃醋。
何一冉先是将那镶宝石的匕首献给了苏珩,苏珩眼里有一瞬的惊艳,看得出来,他对匕首的喜爱已经远超了魏雨缪那盒雨花石,便也就对这冉郡主也就高看了一眼。
他将随身佩戴的玉佩送了出去,何一冉没有拒绝,但也没表现出多喜爱来,只是淡淡地谢过之后便走到了苏衍面前。
“清河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一冉真是万分荣幸,这是一冉精心挑选的玉笛,万望清河君能喜欢。”
何一冉瞧着魏雨缪笑了笑,嘴角的梨涡微微荡开,倒是与魏雨缪又那么三分相似,众人揣测她五大三粗浑身草莽气息,看来她倒是有些让人意外了,一看就知道是随了她的母亲。
“一冉谢过魏二姑娘割爱,如果不是二姑娘,这天籁怕是要被她人买走了,最后流落到何方都还不知道呢!”
魏雨缪尴尬地笑笑,不管谁买走了,最后大抵都是会回到苏衍手上的,这酥荷要是知道这事,怕是气得想撞墙吧!
苏衍拿起玉笛瞧了一眼,果然是珍品,只是何一冉为什么要说是魏雨缪割爱呢?疑惑的目光落在魏雨缪身上,魏雨缪觉得这种场合不适宜解释这种事,只是尴尬地绞着手帕子。
苏珩气得都要掀桌子了,他以为何一冉是精心为他挑了礼物,还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了出去,没想到又是一个踩着他往上爬的女人。
她可以对他没意思,但也绝对不能对苏衍有意思!
不过也好,只要能给魏雨缪添堵,好像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情绪才稳定下来。
“看来为了得到这玉笛冉郡主也是煞费苦心啊,这魏二姑娘肯割爱,也算是成人之美,本王敬魏二姑娘一杯!”
苏珩也不管魏雨缪接不接受他的敬酒,说完便自顾自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珩王真是好酒量!”何一冉温柔地笑着,说起话来也软绵绵的,听得在场的男人骨头都酥了,那娇滴滴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真温柔还是装温柔。
这时淮阳王突然开口,“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次微臣带小女回禹州城是想请皇上,娘娘做主,为小女择一良配,微臣这些年驻守边城,尽是血雨腥风,小女跟随微臣吃尽了苦头,微臣只想让她留在禹州城得一良缘,一生安好,那老臣便是死了也安心了。”
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皇后便更是心花怒放,她早就看魏雨缪不顺眼了,当初若不是看他们魏家富可敌国,就那样水性杨花的女子怎么可能跟她的皇儿定亲。
如今若是能得一猛将支持,那她的皇儿便是离那把龙椅又近了一步。
“既然淮阳王如此信得过本宫与皇上,那我是定然会好好为冉郡主挑上一挑。”
“冉郡主,这在场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可有你钟意的人啊?”
何一冉盈盈一拜,端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回皇后娘娘的话,其实…其实一冉一直心系一人。”何一冉的声音羞涩中带着几分娇俏与灵动。
皇后一脸期许地看着何一冉,问道:“那冉郡主心系之人是…?”
何一冉一脸娇羞地看了苏衍一眼,苏衍立马垂下眼帘低头喝酒,魏雨缪紧张得手指都要把掌心掐烂了,但脸上依然笑着。
苏珩仔细观察着几人的表情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回皇后娘娘的话,一冉心系之人便是…清河君!”何一冉的话就像一道惊雷,从魏雨缪头顶劈头而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的手脚冰凉。
苏衍捏了捏魏雨缪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朝何一冉作了一揖,“多谢冉郡主抬爱,只是衍已有未婚妻,衍断不能做那背信弃义之徒,还请郡主收回你的抬爱。”
说完他又朝高位上作了一揖,镇定地道:“父皇,母后,儿臣与雨缪感情甚笃,这辈子除了她,儿臣谁也不娶。”
苏珩嗤笑一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高位上的皇后气得脸都绿了,但还是强扯出一抹慈爱的笑,“衍儿,本宫知晓你与魏二姑娘的感情,但你是皇子,怎么能说出只娶一人这种话,开枝散叶是你身为皇子的责任。”
不知是她对皇子的期待过高,还是因为她身为21世纪的女性,她突然觉得在这个时代,要求一个皇子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本就注定会让她失望的。
“母后,儿臣不会娶除了雨缪以外的任何人!”
看着那个为了自己跟皇后据理力争,魏雨缪既感动又难受,原本都生出了几分退意,这会儿便抓住了苏衍的手想同他共进退。
“反了!反了!”皇后气得想将手边的杯子砸出去,但又碍于她国母的形象,只能强压下心里的那口气。
何一冉立马跪在大厅中间,一副柔柔弱弱卑躬屈膝的模样,“皇后娘娘息怒,都是一冉的错,一冉不该说这种让娘娘跟清河君母子离心的话,请娘娘责罚!”
皇后深呼吸一口气,“瞧瞧,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道理,今天我就做主了,将冉郡主赐给清河为正妃!”
“谢皇后娘娘成全!”淮阳王立马跪在何一冉身侧磕头谢恩。
见状,苏衍也拉着魏雨缪的手跪在了地上,“母后,儿臣说过不会娶冉郡主,若母后非要逼儿臣,那儿臣只能……”
“只能怎样?”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帝突然开口,他面色微冷,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