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
魏雨缪嗤笑一声,道:“第一个问题,我被抓去了一个寨子里,那里的山很高,很壮观。”
“那你是被谁带去那种地方的?”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魏雨缪笑得一脸的得意,满手是油的去抓酒壶,苏衍收起骨扇拍了过去,“我来,你回答第二个问题。”苏衍拿起酒杯亲自为魏雨缪倒酒。
“我劝清河君别耍帅了,这都深秋了,别人不知道的会以为你这里有问题。”魏雨缪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我这是武器,别人怎么想与我有何关系,赶紧回答问题。”
魏雨缪神秘兮兮地凑近苏衍,小声道:“如果我说我是被一只大鸟送回来的你信不信?”
苏衍看着魏雨缪那张油滋滋的脸嘴角抽了抽,“请正视我的问题!”
“看吧,我就知道你不会信!”魏雨缪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又道:“如果我说是战无征抓我去的你信不信?”
苏衍掀起眼皮儿扫了魏雨缪一眼,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杯在他手里细细把玩,“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就是逼着我杀人而已,不过就我这种怂货,哪里敢杀人,别人不杀我就阿弥陀佛了。”
魏雨缪继续吃着酒菜,苏衍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看来他还是对战无征太仁慈了些。
魏雨缪吃饱喝足转身和衣躺在床上,鞋都没有脱。
苏衍走到墙角的脸盆架前,撸起袖子拧了毛巾走向魏雨缪,没想到才一会儿时间她就睡着了,梦里还吧唧着嘴,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苏衍轻轻地为她擦脸,擦手,生怕把她吵醒,洗好毛巾又去为她脱鞋,只是这鞋一脱,像打翻了泡菜坛子似得,这是多久没洗脚了?
苏衍屏住呼吸,别过脸,脱了鞋袜扔到门外,又开了窗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看着她睡梦中都在两脚互搓脚丫子,苏衍只觉得胃里翻滚得厉害,忙走过去用被子裹住她的脚。
他真的是想不明白,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脚怎么会这么臭。
苏衍回到窗前,眼睛看着窗外,冷风从外面吹入,他裹紧外袍靠在墙上,也不知魏雨缪到底经历了什么,那狼吞虎咽又倒头就睡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之前一直紧绷着神经,突然卸下防备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连形象都顾不上了。
一想到她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现在却要吃这种苦,苏衍是既自责又内疚。
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他握住魏雨缪的手,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让战无征给她跪地道歉。
魏雨缪睡得很不安,眉头紧蹙着,手死死抓住苏衍的手,嘴里还在梦呓着什么,苏衍附耳过去,却听到“不要…不要杀我…我…不射…玉髓……”
断断续续的一些词,苏衍却抓住了最关键的两个,‘杀’…‘玉髓’…是玉髓要杀她吗?
苏衍起身走向书案,提笔,洋洋洒洒写了一行字,“清河郡府,速回!”
飞鸽传书很快抵达回龙寨,可惜玉髓被绑住手脚扔在了柴房,鸽子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入了战无征手里,他展开纸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织,去清河郡!”
次日
魏雨缪一睁眼就看到两个人站在她的床前,一黑一白,都板着张寡妇脸,“你…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魏雨缪,你好本事啊,不但人帮你,那畜生也帮你,跟我回去!”战无征说着就要去拉她,吓得魏雨缪拳打脚踢,逮着什么砸什么。
许是他们动作太大,惊动了苏衍,房门被猛的踹开,苏衍披着一身怒气走了进来,“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战无征转过身看着苏衍勾唇冷笑,“看不出来吗?我来带走我的女人的!”
魏雨缪吓,忙从床上爬起来解释,“苏衍,他胡说八道!”
回头又掐了战无征一把,“谁是你的女人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战无征揉了揉被魏雨缪掐的地方,又挑衅地看了苏衍一眼,“打是亲骂是爱,看来姎姎你对我的爱…简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真想撕烂他的嘴!
魏雨缪磨着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苏衍将魏雨缪圈入怀中,有种雄性动物的占有欲,“战无征,如今你已经不是战王了,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魏雨缪身边?还有,请你看清楚,她是魏雨缪是我苏衍的未婚妻,她不是你嘴里的姎姎。”
“哦,对了,你的姎姎还在禹州城等你,如果你还记得她在战场上救过你的话,现在你应该是去找阮姎姎,而不是在这里纠缠我的未婚妻吧?”
战无征掀起眼皮儿看过去,眼中凶光毕露,他一把抓住魏雨缪的手将她往怀里带。
奈何苏衍力道太大,加上魏雨缪的不情愿,她直接甩掉战无征的手,像树袋熊一样挂苏衍身上。
“战无征,人要脸,树要皮,我不喜欢你,拜托你不要再继续纠缠我了,你真的太让我头疼了!”
魏雨缪这句话无疑是将战无征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一个大男人被当众拒绝,而且是那么可客气的拒绝,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
战无征双手叉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木凳,明明脚痛得要死,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火气,“魏雨缪,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说过的话的。”
“我不会后悔,战无征,你走吧,阮姎姎还在等你!”
魏雨缪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会来得很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战无征冷笑着点头,“好,算你有种!”
又是一脚踹在已经倒地的凳子上,然后甩了把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