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箭,魏雨缪还没回神,箭风便擦着她的耳畔过去,截下了她的一缕头发。
“谁?”战无征厉声,眼中隐隐有怒意在酝酿。
外面的人根本无惧,又是一箭穿窗而入,这一箭是对准魏雨缪的心脏而去的,箭风很凌厉,力道很大,魏雨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说时迟那时快,战无征一把抓住了箭身,箭锋擦着他的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魏雨缪吓得待住,忙放下兔子去看战无征的手。
“你…你的手没事吧?”
“小事!”战无征扔下利箭准备撕了衣袍包扎伤口,魏雨缪忙掏出手绢替他包好,这时一群人押着一个人进了屋,那个人不是别人,是玉髓。
魏雨缪暗暗心惊,她往日便觉得玉髓这人戾气太重,却没有想到她会当着战无征的面刺杀她,就仅仅是为了一只兔子吗?
还是因为她流的那把可怜泪,博了战无征的同情?
“先去请郎中吧!”魏雨缪开口,不等战无征下令立马就有人领命出去了。
战无征坐在榻上冷眼瞅着跪在地上的玉髓,道:“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玉髓连忙叩地,“玉髓没有背叛你。”
“还敢狡辩,给我掌嘴!”
战无征话音刚落,旁边的侍卫就托住玉髓的下巴给了她一巴掌,男人的力道比女人更大,这一巴掌下去玉髓的嘴角便隐隐有血丝渗出。
“玉髓,我可以宠着你,惯着你,也可以废了你,刚刚的箭准头很好…”战无征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魏雨缪身上,道:“刚刚她准备要你的命,所以,她的命也是你的了。”
魏雨缪暗暗心惊,战无征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既然玉髓的命是我的了,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
战无征冷笑一声,将受伤的手晃了晃,“你管这叫没事?”
玉髓连忙磕头,“爷,是玉髓错了,求爷放过我吧!”
战无征冷冷的起身,道:“将人绑桃树上,准备弓箭!”
说完用受伤的手抓起魏雨缪出了屋,很快便有人搬来摇椅,奉上了瓜果零嘴。
玉髓被绑在桃树上,一脸的不甘心,“战无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魏雨缪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的女人,为了她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呵!后悔?”战无征懒懒地躺在摇椅里,眼睛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其实他看的是手上秀着兰花的手绢。
“玉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奸细,我对你百般纵容不过是放低你的警惕而已,我告诫过你不能伤害魏雨缪的性命,但你今天跨线了,所以……”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战无征说完看向一旁的侍卫,侍卫心领神会,将弓箭递给了魏雨缪。
魏雨缪看了看侍卫递来的弓箭,又看了看玉髓,最后将目光落在战无征脸上,“可是我不会射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