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缪,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太太就是被你逼死的,现如今还想逼死我是不是?”
阮姎姎梗着脖子红着眼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可惜她魏雨缪不是个男人,不吃她那一套。
“阮妃还真是个妙人,明明作恶的人是你,为何要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这官府都说老夫人是中毒身亡,怎么到阮妃这里就成我逼死的了?就是因为你们战王府的一句我逼死了老夫人,害得我下大狱,如今我身上这伤可还历历在目,难道这些不是你们造成的吗?”
“更何况以阮妃这贪生怕死的模样,谁能把你逼死?”
“够了!雨缪,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当初你姐姐可比你温柔,恬静。”
战无征话音未落,魏雨缪的脸色就变了,原来在他心里原身是温柔恬静的吗?难道不是脑子有毛病的疯妇?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喜欢睁着眼说瞎话!
“战王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既然这样,看在你曾经是我姐夫的份儿上,给你一个面子,今天怎么说都要让我带走一部分的东西,等价交换,以物换物吧!”
阮姎姎一听魏雨缪还是不放弃,吓得腿都软了,“征哥哥,这院里的东西好些都是你特意为姎姎搜罗来的,可不能让她拿走!”
这阮姎姎一开口,魏雨缪就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这货就不能正常说话了是不是?非得捏着嗓子,一副肌无力的模样!
“你俩腻歪够了没?腻歪够了我就叫人动手了!”魏姎姎话音刚落,秋菊就往屋里头冲,敢上前阻拦的都被她那明晃晃的长剑吓退了。
魏雨缪不禁感慨,这个时代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她都还没发话就知道自己主动找活干,是个勤奋又上进的好孩子。
“征哥哥,你看,一个丫鬟都敢欺负到我身上了。”阮姎姎急得直跺脚,头上的珠翠撞得哗啦啦的响。
魏雨缪一步一步靠近她,歪着脑袋将她打量了一番,道:“我看阮妃这头上的珠翠挺不错的,还有她这身儿嫩绿的暗纹锦袍,倒是挺衬我的,不过…我这人有点不好,不喜欢二手货,等我拿回去放铺子里卖了,阮妃若是喜欢倒也可以花钱再买回去。”
魏雨缪这算盘打得清河郡都能得听见。
战无征将阮姎姎扶正,对魏雨缪说道:“雨缪,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魏雨缪摆手,“别,咱俩不熟,以后也别叫得这么亲热,你还是叫我二姑娘吧!”
“雨缪,你非要跟我这么生分吗?”战无征一副受伤的模样。
魏雨缪只觉得眼皮子突突的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这两只眼睛一起跳,准没好事。
果然,阮姎姎仇恨的目光射来,她抓起头上的钗子朝她刺去。
还好瘦下来后反应灵敏了不少,不然她就只能祈祷佛祖能救她了。
战无征一把抓住阮姎姎的手腕,厉声道:“姎姎,你一向柔弱,杀人这种事不该你来做!”战无征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明明是怕她杀人脏了手,但语气听上去更像是敲打。
魏雨缪有点懵了,以前这两人不是情比金坚吗?今日瞧着怎么倒像是貌合神离呢?
“吱嘎~”听雨轩的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青荇从缝里探出一个头来,见檐下站着三人,面色都不大好,又默默缩回了脖子。
“青荇,你干嘛呢?还不进来,秋菊等着你帮忙呢!”魏雨缪大声招呼,青荇这才怯生生地推开门进来,行完礼便抬着下巴往里瞧,“二小姐,那我去给秋菊帮忙了。”
“青荇,听说阮妃小产是我姐姐造成的,战王这才拖着她去了斗兽场,害得她尸骨无存,对吗?”
魏雨缪一提这茬青荇就懊恼得不能自己,“二小姐,阮妃小产不是大小姐造成的,谁知道她做了什么缺德事才落水,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才收走了她的孩子,她是活该!”
阮姎姎拉住战无征的衣袖,一副泫然若滴的表情,“王爷你看,如今连一个丫鬟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她这哪里是打我的脸,她这分明是打你的脸啊!”
战无征可以容忍魏雨缪舌灿莲花,但一个丫头也敢如此放肆,到底拿他战王府当什么地方了?
“青荇,乱嚼主人舌根,你是不想要你的舌头了吗?”
魏雨缪一把将青荇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青荇面前,“青荇只是在回答我的问题而已,战王若是想拔她的舌头,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你还挺护犊子的,不过我告诉你,任何人都威胁不了我,包括你——我的小姨子!”
战无征一直觉得魏雨缪就是魏姎姎,但她一直不承认,不就是因为她心里装了个苏衍吗,只要他让苏衍一无所有,看她还能瞧上苏衍哪一点!
“那王爷想如何?又叫官府的人来抓我?上次说我逼死了老夫人,这次又要找什么借口呢?”
“你私闯民宅,难道不应该报官吗?”战无征危险地眯起眸子,就像暗夜里待捕食的野兽,随时可能扑上去咬断她的脖子。
魏雨缪汗~果然爬墙翻窗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还让人逮个正着!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不履行合约,我这才不得已而为之,你们若是痛痛快快的把东西给我,我至于废那么大劲……”魏姎姎话还没说完,一身黑衣的安枭突然从天而降。
魏姎姎:……
“看来我这战王府的侍卫在你们眼里倒是形同虚设,这哪日你们想来杀人我怕也是拦不住的,魏二小姐,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魏姎姎呵呵干笑两声,忙朝安枭招了招手。
安枭上前几步,抱拳道:“二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城外二十里地,一个农家小院里,阮妃的人将大小姐的嫁妆都转移到那里了,虽然不足50抬,但也真真切切的有38抬,我已经命人陆续抬回魏府了。”
阮姎姎一听,吓得腿都软了,她好不容易才从后面小门儿偷移出去的好东西,如今全部落空,哪里还站得住,一下子又倒在了战无征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