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缪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紧接着那黑檀木的簪子扎在了战无征的发冠上,吓得战无征本能的一哆嗦,身体却没能如愿的动一下。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这样对他,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战无征心里有多恼,魏雨缪心里就有多爽,她绕着战无征走了一圈,然后蹲在他面前,观察良久……
然后伸出两个手指头,对准战无征的鼻孔,狠狠插入再用力往后拉……
这是何等的耻辱?
想他堂堂战王,战场上所向披靡,此刻却被一个小女子戏耍,传出去以后还有谁能信服他?
战无征气得眼都红了……
“战无征,没想到吧?你绑我来也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我劝你以后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以我这性子,你不死也会掉层皮的。”
魏雨缪说完又起身翻箱倒柜找了把剪刀,战无征以为她要杀他,却没想到她竟开始剪他的头发。
士可杀不可辱,断发之仇不共戴天!
战无征的眼里杀意渐浓,魏姎姎忙找了根白绫将他绑了,“战无征,你绑我一次,我也绑你一次,咱俩也算扯平了,我走了!”
魏雨缪扔掉剪刀,手指在战无征的衣服上擦了擦,有些嫌弃地砸了下嘴巴,“以前我一天至少得杀十来个人助兴,正好今天杀够了,就饶你一命吧!”
魏雨缪见战无征憋屈,心里冷笑,这才到哪里啊,她在斗兽场上经历的一切都会让他尝一遍的,接下来该是她出招的时候了。
刚出房间青荇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冲了过来,她眼底是隐忍的泪意,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小姐,是你回来了吗?”
魏雨缪看了看自己,果然变化那么大吗,连青荇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她了。
回头看了眼屋里的情况,凑近青荇的耳朵问:“我变化很大吗?是不是都认不出我来了?”
青荇重重点头,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府上传话过来说二小姐回来了,奴婢自小府中长大,却从未听说过府上有二小姐,这才揣摩着二小姐会不会就是小姐,没想到…小姐你真的回来了。”
魏雨缪替青荇擦掉眼泪,又抱了抱她,“好了,别哭了,以后咱们姐妹还要一起超社会呢!”
“小姐,王爷抓了你回来又不让我们靠近,你是怎么出来的?王爷人呢?”
魏雨缪笑笑,“我把他绑了!”
青荇惊得瞠目结舌,“小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那战王的功夫放眼整个大禹国可都没有几个能赢他的呀。”
“武力值不够,咱们可以智取嘛!”魏雨缪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她撞了撞青荇的胳膊,调侃道:“实在不行……也可以让丫头以美色相诱不是!”
青荇瘪了瘪嘴,有些嫌弃地瞥了魏雨缪一眼,“您还真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就那货色,我犯得着美色相诱吗?”
额……看来战无征那货着实是个残次品。
“那…要是有一天我真出什么事儿了,需要你用美色相诱,你当真不愿意?”
“不愿意!!”“小姐,有时候我真欣赏您将人往火坑里推,还一脸坦荡的不要脸的气质。”
“牙尖嘴利,还真是越来越像我了嘛!”魏雨缪捏了捏青荇的脸,“其实那都是玩笑话,这么久没见我就活跃一下气氛。”“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儿,走,帮你家二小姐磨墨!”
青荇也不知道她家小姐又抽什么疯,但不管小姐怎么疯她都是愿意陪着她一起疯的,所以她很快将笔墨纸砚摆好,端端正正地磨起磨来。
魏雨缪挺直背脊坐在书案前,思索了一会儿便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大篇,青荇识得几个字,但魏雨缪写字却与她所认得的字还是有些出入的,有些字吧说不认识又有些眼熟,说认识吧…又只能拼拼凑凑。
“小姐,你这字……怎么瞧着有些奇怪啊?是当初脑子坏了念书的时候没学全?”
魏姎姎瞧了眼自己的字,还真是,她忘了这个时代的字全是繁文,于是起身让青荇坐下,“我来念,你来写。”
青荇心道:看来她家小姐的脑子还真是没好完全。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青荇便把魏雨缪所说的一字不漏的写了下来,魏雨缪满意地点了点头,“很不错,孺子可教也!”
魏雨缪拿了和离书和契约书走到战无征身边,二话不说抓起他的手,粘了印泥在落款处按了手印,魏雨缪用嘴吹了吹,又在战无征面前摆弄了一番,这才慢悠悠地道:“这和离书是我替姐姐讨的,至于这契约书嘛…便是她的嫁妆我也会如数带走,既然王爷也按了手印,那我便自行去过了官府,防止王爷您反悔。”
“姐姐的嫁妆呢数目巨大,想必王府清点起来也是麻烦,徐嬷嬷会和青荇一起清点,若还是清点不好,那我便会带着魏府的人亲自过来。”
战无征挣扎着,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没变,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他以为她吃了斗兽场的苦,便会安分守己一些,倒是没想到竟比以往还要叛逆些。
魏雨缪抬手摸了摸战无征乱七八糟的头发,心里暗暗好笑,这狗男人要是得了自由,怕是会将她乱刀砍死,还是别轻易给他自由了。
“王爷也别做无谓的挣扎,我这点穴的手法可不是随便学来的,你要是强行突破,恐会血脉逆行,到时候七窍流血,怕是大罗神仙也是难救了。”
魏雨缪起身,吩咐青荇,“看好他,别让他跑了,他要是乱动,你可以多绑一些,他若是乱叫乱嚷,你便寻了粗使嬷嬷的臭袜子给他堵上。”
战无征想想就觉得恶心,这个女人以前不是很爱他的吗?怎么会舍得这样对他?
魏雨缪出院子的时候,安枭什么都没问很自然的跟了上去。
王织得了战无征的令在府门口守株待兔。
魏雨缪一个眼神,安枭便与王织缠斗在一起,她也好趁机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