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劫就遇到这样的事。
“那是因为你见识短浅,这不,遇见了,你也算是开眼了。”
魏姎姎将黑衣人的面巾扯下,眼前不禁一亮,此人竟然生得眉清目秀,轮廓分明,“哟~青荇,你赚了啊,这人长得很标特否嘛。”
青荇不懂标特否是什么意思,但一听就知道是好话。“那我谢谢小姐!”
魏姎姎松开黑衣人脖子上的皮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倒是有几分傲骨,“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别以为我会屈服在你们的淫威之下。”
魏姎姎心想,倒是个有骨气的,只是怎么沦落到当强盗的份儿上了?
她继续慢悠悠地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迫你,看你长得也不像凶神恶煞之人,我今日带的银子剩下的也不多了,便都给了你吧。”
青荇一听不乐意,早间刚买了个护院就花了十两银子,这下啥也没买着倒是把银子都贴出去了,“小姐,咱们今天不是已经日行一善了吗?”
“可也没人规定不可以日行两善啊!”
青荇抓银子袋子的手都在颤抖,里面起码还有足足二十两,她真的是心肝肺都在疼啊!
魏姎姎伸手去扯袋子,青荇却死死拽着不松手。
魏姎姎心想,青荇这丫头果然是个顾家的。
“两位姑娘不必争了,在下苏珩,从清河郡而来,入城前三日与仆人走散,至今水米未进,这才出此下策,还望二位姑娘见谅。”
魏姎姎懵逼了。
青荇也懵逼了。
魏姎姎捅了捅青荇的胳膊,小声道:“他是清河郡来的?”
青荇点头:“嗯!”
“他叫苏珩?”
青荇依然点头:“嗯!”
“那他跟苏衍是什么关系?”
青荇这下便摇头了,“或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人家苏衍是皇子,你再看看他,落魄的皇族啊?像吗?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假如是落魄的皇族,怎么着在这禹州城也应该有个一亩三分地儿才是啊,他都靠打劫维生了,一定只是巧合,碰上了一个姓而已。”
青荇又将苏珩打量了一番,道:“小姐,我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啊?”
“眼熟?他都站咱们面前一刻钟了,能不眼熟吗?”
魏姎姎趁机抽走青荇手里的钱袋子,以抛物线的走势扔给了苏珩,“既然你是迫不得已,那我就帮你这一次,全当是交个朋友,看你也不像个坏人,以后就不要做这种坏事了。”
苏珩看魏姎姎的眼神怪怪的,他接过银子朝她们作了一揖后便大步离开了。
“青荇,你看他走路的步伐是不是挺沉稳的啊?他怎么会被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束缚住呢?”
苏珩走后魏姎姎才惊觉自己上当了,“青荇,要是因为自己蠢被骗了银子,算不算日行一善啊?”
“我说什么来着?小姐,我看你就是人傻钱多,随便来个人开口你都往外掏银子,你哪里是魏王妃啊,你就该让那佛祖下来,你上去坐着。”
这丫头都让她惯得胆儿肥了,竟然敢对她冷嘲热讽。
“算了,就当花钱消灾吧,回家!”
魏姎姎只道是自己被人骗了钱财,却不知这个举动到后来会救自己一命。
回到战王府已经临近晌午,这么烈的太阳,大门口竟站着一群人列队欢迎她。
“站住!”战无双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魏姎姎。
阮姎姎跟虞书欣就像战无双的左右护法似得,也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魏姎姎,
魏姎姎主仆二人刚踏上台阶,她们身后的丫鬟立马形成一堵肉墙挡住了魏姎姎的去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魏姎姎懒懒地看了她们一眼,拿鞭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我们做什么?魏姎姎,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战无双侧过身体,她的贴身丫鬟白芷便端了一盆小便朝魏姎姎泼了过去,顿时一股浓郁的尿骚味儿飘散开来,连街道上的行人都纷纷避开了走。
魏姎姎被淋了个彻底,连青荇和她怀里的布料也跟着遭了殃,见她们吃瘪战无双才觉得心情顺畅了些,哥哥明明说好了让魏姎姎那个贱人拿银子出来替她置办相亲宴,她竟然敢拒绝,一盆小便而已,再有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青荇气不过,又拿战无双无可奈何,只能将怒气撒在白芷身上,“放肆!白芷,你什么身份,竟敢拿小便泼我们家王妃,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白芷低着头躲到了战无双身后。
战无双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到青荇面前,“你主子都没有说话,你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青荇牙都松了,上次在清河君府上发生的事儿还历历在目,战无双又怎么可能会放掉这么好的一个复仇机会呢,一巴掌算是便宜她了。
魏姎姎手里的鞭子被她捏得咯吱响,她们欺负她可以,但欺负她身边的人不行!
“战无双,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我记得我说过,谁敢惹我朗月轩的人,仔细我剥了她的皮,今天我可没上次那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