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女儿丢了。

顾以琛的声音顿时委屈了,“你也不知道可怜可怜我。”

我回想起自己梦里,在景氏走廊里看到的那一幕,很想酸顾以琛几句,“你白月光都要搂进怀里了,还天天跟白米饭黏在一起干嘛?”

但是顾以琛的潜在用途阻止了我,我还得指着顾以琛挣钱。

作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说这种隔断钱途的话,属实有点儿傻了。

可能是见我没有回应,顾以琛闷声闷气,“你不是想问我那个女店主的事儿?”

我下意识扭头看向了他,“你看出他是什么了?”

顾以琛仍然平静答道,“没有。”

“不过,他的脸跟腿不匹配,我怀疑她披了一张人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最起码可以肯定,外婆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外婆是没做过坏事的。”

能听到顾以琛对外婆的肯定,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他这种冷静理智,依法办事的鬼差,以后肯定会在寻找外婆魂魄这件事上,多加用力的。

我侧过头,吻住了顾以琛的嘴唇。

顾以琛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可能并没有想到,我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热情。

但是,下一秒,他直接放开了我,还帮我整理了下头发。

然后,他又坐回了沙发上。

店门口,来了客人。

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进了门。

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穿小碎花裙子的女鬼,女鬼进不了纸扎店的门,就那样浑身散发着黑色鬼气,直勾勾地站在门口。

“以琛哥,你看到了吗?”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给自己压压惊。

“嗯,”顾以琛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别怕,有他在。

那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女人穿着干净整洁得体,虽然脸上的妆花了,脸色憔悴不堪,可是仍然能看出来风韵犹存。

“这位小师傅,你好……呜呜呜……”女人只向我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呜呜呜地哭。

“大姐,有事请直接说,”我耐心地等着女人缓过这股劲儿。

“我……呜呜呜……我女儿丢了,我想找我女儿。”中年女人一直就呜呜呜地哭。

“你女儿丢了,你得赶紧去报警啊,”我提醒她,理智点儿,不能有病瞎投医。

“报了,一直都找不到,已经失联4天了。警察也开始搜索呢,一直没找到,呜呜呜……”女人一边说着,哭的更难受了。

她一哭,门口站着的女鬼就开始焦躁不安,声音嘶哑地朝店里面吼,抬腿想进来,可能是忌惮顾以琛的存在,就在门口吼着转圈。

“大姐,你能不能别哭了,说点儿有用的线索,比如外貌特征啊什么的,再比如,失踪之前穿的什么衣服?”其实看到门口那个女鬼的种种表现,我心里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想再跟中年女人确认一下。

“我女儿梳着马尾辫,”女人说着,“呜呜呜……”

“嗯,还有呢?”我一听,这也没对上啊,外面那个女鬼披头散发,可没梳着什么马尾辫。

“还有最近有点儿胖了,”女人精神明显受到了刺激,说的都不是什么重点。

“她穿的什么衣服?”我连忙问重点,同时也微信上也收到顾以琛拍的一张照片,是门口那个转圈的女鬼的照片,虽然连拍的不清楚,但是足以看出衣服的样式。

“韩版棕色碎花连衣裙,呜呜呜……你帮我算算她去哪里了?我暑假就把他送回姥姥家了,结果昨天刚跟我说,孩子失联了,手机也没带,就在姥姥家里,求你,帮我找找,我有钱……一万?五万?十万?求你啦!呜呜呜……”

“大姐,你看着照片上的,是你女儿吗?”我把手机举到她面前。

“啊!是,是,是我女儿,你在哪里拍到的?”中年女人一下子着急了,拽着我的手急吼吼地追问。

“哎,”我叹了口气,“她就在门口。”

“哪里?”中年女人连忙撒开我的手,转身去看,“没有啊,在哪里?”

“就在那儿。”我伸手一指,“她可能已经死了,她的魂魄在那里。”

“你说什么?她死了?”中年女人不信我的话,“怎么可能?她微信上说,去找同学玩了,怎么可能死了?”

“给她脑门上贴了这道符,让她自己看,”顾以琛把一道朱砂纸写的黄符递到了我手里。

“大姐,我给你贴张符纸,你自己看吧。但是,记住不要情绪激动,冲撞了你女儿的魂魄,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你要情绪稳定,就像你女儿还活着的态度,你不能主动跟她提死字,明白了吗?”

“明白了,呜呜呜……”中年女人还是不争气地呜呜呜。

“大姐,你能别哭了吗?你再哭,我可没办法给你贴符纸昂。”我吓唬她,毕竟总是这么丧气地哭,肯定会让她女儿的魂魄不安分。

“呜呜……好。”她伸手摸出一张纸巾,擦眼泪。

我看她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眼泪也擦干净了,才给她往脑门上贴了符纸,“黄符纸,两千块,看不见不收钱,看见了请扫码转账,收款码在这里。”

“好,”她脑门上贴着黄符纸,看了一眼店门口的方向,瞳孔随即放大,满脸震惊,然后转过身,手哆嗦着,给我转了两千块钱。

我的手机收到款响了,叮的一声。

她再一抬头,又愣了一下,很明显是看到了悠闲坐在沙发上的顾以琛。

她浑身抖了几下,随即后退了几步,然后又扭头看向了门口。

女人走向门口。

顾以琛眉头微锁,站起身,看了一下我。

我立刻懂了,跟了上去。

顾以琛也跟在我身后,走到了店门口。

然后,我就看到女孩的母亲拽着女孩冒着黑气的手,流了泪。

女儿嘶哑地鬼叫着,冲着母亲比划,已经不能说出正常的人话了。

她女儿看到我跟顾以琛站到了店门口,很聪明地看向顾以琛,朝顾以琛连说带比划。

顾以琛对她点了下头,认真地听她说了一会儿。

我正准备问他,那女孩儿说了什么。

顾以琛就先一步开了口,“她说,她嗓子被人用砖头砸坏了,被砸死后,又被人点火把她扔到枯井里,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