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桑真的不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吗？”
包厢内，田中幸雄好奇的问。
一旁的柳井正也转过头，田中幸雄已经给他说了发生了什么。
因此他也同样好奇。
“幸雄桑，这个国家认识我的人很多，但我却没有必要认识每一个人。”
羽生秀树语气很是随意的回答。
说实话，他说不认识那位小许也算正常。
毕竟从头到尾，他见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何来认识一说。
“原来是这样，样子倒是很漂亮，就是有些疯疯癫癫的。”
田中幸雄说完，还转头问身边的女公关，是否认识小许。
可陪着田中幸雄的这位王牌女公关，表示她并不知道。
倒是羽生秀树身边，来在东京艺术学院的女公关，主动表示她知道。
说小许是店铺开业就来的，在店内女公关的业绩排名，基本处于中上水平。
这种情况，要说是强迫根本不可能。
毕竟女公关这行业竞争激烈。
要是自己都不情愿，那根本照顾不好客人。
又怎么可能赚钱呢。
羽生秀树默默听完这些，心想哪个小许愿意来这里，或许和刘筱莉怀孕有关。
毕竟在怀孕之前，她就算没钱了。
也还能厚着脸皮去找刘筱莉借。
刘筱莉去了阿美利卡之后。
没有钱支撑自己的“好”日子，自然要想办法搞钱了。
在霓虹，想要赚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作为一名稍有姿色的女人。
来夜场上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至于对方只是单纯的做女公关。
还是突破了某种底线。
羽生秀树便不知道了，他其实也不在乎。
对于他来说。
这种人如蚂蚁一般无关紧要。
……
在高情商女公关的陪伴下，很快羽生秀树就把小许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来这里就是享受别人提供情绪价值的。
可不是为了让一些人影响他的好心情。
闲聊，喝酒，唱歌……
在女公关的温言软语服务下，时间过的飞快。
午夜时分。
三人在女公关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了这家夜场。
能不依依不舍吗？
一晚上光酒水就开了三百多万。
好久没出来放松的田中幸雄，可算是撒了次欢。
好在他还记着家里有怀孕的妻子。
没有真把那位王牌女公关带回去。
至于羽生秀树。
就更不在乎这点钱了。
虽然来时是想着好好宰田中幸雄一次。
但结束的时候，他还是主动掏出卡付了账。
本就帅气的他，挥金如土的样子，让女公关恨不得倒贴他一起离开。
只可惜羽生秀树对她们不感兴趣罢了。
柳井正被司机接走。
羽生秀树则先开车将田中幸雄送回港区的公寓。
送走田中幸雄，羽生秀树没有留在楼上的公寓，而是准备回白金台的房子住。
毕竟娜可露露还留在那边，明天早上起来还要给小母猫准备吃的呢。
就在这时，他的车载电话却响起来了。
知道他这部电话号码的人可不多，羽生秀树接起电话直接问。
“你是谁？”
“老师，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正是小泉今日子。
“今日子你回东京了吗？”羽生秀树问。
上次联系小妖精，对方说她在一个剧组拍电影。
还说那个剧组都磨磨蹭蹭，断断续续拍摄好几年了。
“刚刚回东京，就来找老师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在你房子附近的电话亭里，都等你好半天了。”
“你在白金台？”
“是啊。”
“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羽生秀树吩咐马尔科开快点。
车停在门口的时候，果然见到了穿着长款风衣，脚踩皮靴，戴着贝雷帽的小妖精。
对方正手挽提包，走来走去，看上去等了好久。
见羽生秀树的车回来，小妖精赶忙上来问，“老师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和朋友去夜场喝酒去了。”羽生秀树说。
“哼！那些女公关哪有我会伺候人，以后老师想找人陪酒，叫我就是了。”
“你可是当红偶像，我可请不起你陪酒。”羽生秀树调侃道。
“我在老师这里可不是什么当红偶像，老师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妖精调起情来，还是那般熟练。
说话间，指头已经在羽生秀树胸口画起圈圈了。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羽生秀树问。
“上次老师在电话里不是告诉我了吗？”
羽生秀树略微回忆，好像还真提过一嘴。
而就在两人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房子里。
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
但小妖精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熟练的换上拖鞋。
摸摸蹭过来的小母猫。
然后再拿起外套，准备挂进衣帽间里。
可就在对方刚走进衣帽间。
羽生秀树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口渴正喝水的羽生秀树，还以为对方发生了什么意外。
赶忙放下水杯冲了进去。
然后就看小妖精什么事也没发生，手上拿着外套，一脸惊讶的看着衣帽间里的几件衣服。
准确的说，是几件女式衣服。
见羽生秀树冲进来，小妖精知道这是羽生秀树关心她，心中不禁一暖。
但很快想起什么，指着那几件女式衣服，笑的如同小狐狸一般。
“老师，这是明菜酱的衣服吧？”
“你怎么知道？”羽生秀树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件衣服是我陪明菜酱一起买的，这个针织LOGO编号，可是不会重复的，她这件是07，我那还有一件08呢。”
小妖精说完，随手把外套挂到一架上。
然后走到羽生秀树跟前，抱住羽生秀树，神秘兮兮的问。
“老师，觉得我在……上，是我比较好，还是明菜酱比较好？”
羽生秀树伸手戳了一下小妖精的头，“说什么疯话呢。”
小妖精吃吃一笑，“呵呵，明菜酱的腰可比我细多了，她还从小学跳舞，老师一定很开心吧。”
羽生秀树可不是什么纯情初哥，怎么会被小妖精这些话给唬住，当即便说，“那你还不努力点？”
“现在努力已经来不急了，不过老师要是想的话，我不介意和明菜酱一起。”
咳咳——
羽生秀树差点被小妖精给噎住。
“嘿嘿，老师要是怕明菜酱害羞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先躲起来，等你们……”
“好了！”
羽生秀树绝对不会承认，他很心动。
但却不能让小妖精再说下去，否则又要进小黑屋了。
“呵呵，老师快去洗澡吧，你身上全是酒味。”
小妖精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且在看到中森明菜的衣服挂在衣帽间后。
她就明白，有些事与其说。
还不如直接做，那样反而更让羽生秀树高兴呢。
眼看羽生秀树按她说的，去洗身上的酒味了。
小妖精目光在衣帽间里转了一圈。
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好一会后。
洗完澡的羽生秀树，穿着睡袍朝卧室走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
就算他还年轻，也多少有些困意。
再说了，早上还要去云上卫星电视呢。
可就在他走进卧室之后，却发现小妖精的速度比他还快。
对方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坐在床边给腿部涂护理乳液了。
只不过。
那睡衣和乳液，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羽生秀树问。
“你怎么穿明菜的睡衣，还用她的乳液？”
“老师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你好烧啊……”
……
早晨。
诱惑羽生秀树折腾了很久的小妖精，还躺在床上熟睡。
羽生秀树却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上了马尔科来接他的车。
前往了云上卫星电视。
路上，羽生秀树想起昨天和田中夫人商量好的事情。
便拿出纸笔，写了一份名单交给随行的助理石原知惠。
“帮我尽快约名单上的人见面。”
羽生秀树给出的人，有电通内部的几个家族代表。
还有合作云上卫星电视的几个人。
想在霓虹股市玩讲故事那一套，光靠他自己可不行。
再者，羽生秀树只是想让艾伊国际讲故事，并不想让这个会社口碑彻底烂掉。
所以操作的时候，就需要别人帮忙了。
等他们套现离场，霓虹的经济泡沫碎掉之后。
他对于艾伊国际，还有后续的想法。
到时候股票崩盘，他完全可以再回来抄底。
然后借助九十年代东南亚经济腾飞，继续把艾伊国际重新炒起来。
反正经济繁荣，肯定会提升奢侈品消费。
他在霓虹讲好的现成故事，拿到亚洲照样能用。
毕竟他虽然是在讲故事，但品牌却不是假的。
等东南亚经融危机了。
那另一个更大的市场又将会崛起。
那里的奢侈品消费需求，可是亚洲加霓虹捆在一起都抵不过的。
到时候除了股市能圈钱。
还有什么总代理，加盟商。
再找一些明星代言吹捧一下。
艾伊国际至少还能帮他圈几十年的钱。
而且这种事，他找个专业团队操作就可以，都不需要他多费心。
再说了，赚的钱多了，也不一定要讲故事。
正儿八经收购几个大牌奢侈品，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泡沫破碎还要好几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计划暂时放在心里就好。
车辆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云上卫星电视株式会社的所在地。
当初他将这片地方租给云上卫星电视的时候。
这里还是一个很长时间没用，有些老旧的大型仓储中心。
可此时再看。
这地方已经完全大变样
原本那大大小小的仓库，已经全被改造成了摄影棚。
可以看到许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
有扛着器械的，拿着道具的幕后人员。
也有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目前人员。
甚至还有几位羽生秀树认识的艺人。
好像是吉本兴业的签约搞笑艺人。
在搞笑艺人这块，吉本兴业基本算是做到了垄断地位。
和之前杰尼斯事务所在男偶像上的地位差不多。
电视台很多时候，都不得不依仗这家事务所。
云上卫星电视想要做节目，同样离不开这家事务所。
再看办公楼，员工同样进进出出，一片忙碌的样子。
短短时间，云上卫星电视就能做出如此规模。
足以证明，他“挖”港浩一来做社长，算是选对人了。
这家伙在电视行业打拼这么多年，懂规矩，有能力，还人脉广泛。
先不说卫星电视上线后表现如何。
只看现在的样子。
就感觉不像是个新电视台。
真不愧是日后坐上富士电视台社长位置的人。
要真找个外行人来，恐怕现在连头绪都捋不出来呢。
在外面看了一会后。
羽生秀树进入办公楼，朝着港浩一的办公楼走去。
办公楼虽然重新装修过，但因为时间紧张的原因，最大程度的保留了仓库那种原始粗粝的感觉。
混凝土和砖墙，只是做了清洁，并未进行任何装饰。
所有线路都是明装在上面。
办公区基本都是简单的用格挡圈起来。
就连那些独立的办公室，也大多都是用玻璃幕墙简单的隔开。
用后世互联网的说法，这叫“叙利亚”装修风格。
羽生秀树刚走到港浩一的办公室外。
发现港浩一并未拉起玻璃幕墙上的百叶帘。
因此他可以直接看到办公室内的所有情景。
只见港浩一正坐在办公桌前，一刻不停的接打电话。
与此同时，旁边助理还在将文件放在港浩一面前。
港浩一一边打电话，一边查看文件批示。
总之一句话。
忙的是不可开交。
羽生秀树等了一会，眼看港浩一总算放下电话。
这才上前敲了敲玻璃门。
“浩一桑，好久不见了。”
上次两人见面，还是他举办签售会的时候。
这一晃，时间已经过去五个月了。
“羽生桑快进来，我还以为你会晚点来呢。”
港浩一见是羽生秀树，手上批示的文件也不顾了，赶忙将羽生秀树迎了进来。
待羽生秀树坐下之后，港浩一见羽生秀树神色有些疲惫。
便问道，“羽生桑昨晚没休息好吗？”
“和朋友去新宿喝酒了，玩的太晚。”
“那我这边刚买的蓝山咖啡，羽生桑要不要来一杯提提神。”
“算了，我对咖啡没兴趣。”
羽生秀树说完，目光扫了一圈港浩一的办公室，调侃道。
“浩一桑，办公室装修成这个风格，想要找女主播谈心可没机会啊。”
“羽生桑又在开玩笑了，我现在忙的睡觉都没时间，那有功夫找女主播谈心。”
港浩一说完，也看了看无比通透的玻璃幕墙，“这样装修也好，也省的有些人生出别的心思。”
羽生秀树闻言，心想这卫星频道还没上线呢，难道就整出什么幺蛾子事情了？
他忍不住问，“浩一桑，是出什么事了吗？”
“哎……。”
港浩一叹了口气。“我找来帮忙的一个老友，本打算让他担任新闻节目的负责人，结果在选拔插播新闻的主播时，对几个女孩子动了歪脑筋，偏偏其中一个女孩有背景……”
港浩一没有说完。
但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八成是有背景的女孩没忍着，把事情闹大了。
港浩一只能“大义灭亲”了。
羽生秀树冷笑一声，“真是个倒霉的家伙。”
在霓虹，电视台男女关系混乱的名声，在业内那几乎是众所周知。
有些人不但欺负艺能界的女艺人。
对自己人下起手来也是毫不客气。
云上卫星电视想要杜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你情我愿，不把事情闹大。
上层基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默认这些事的发生。
毕竟男人再能坚持。
也架不住有野心，想“上进”的女人勾引。
尤其是想朝台前发展的女人。
容貌基本都不会差。
港浩一所说的那个家伙之所以翻车。
只能说太蠢。
不调查一下女方的背景就乱来。
“羽生桑不用担心，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对卫星电视造成影响。”港浩一解释。
“我相信浩一桑的能力。”羽生秀树说。
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也只会交给港浩一处理。
“浩一桑，这次我来云上卫星电视，主要是想看看，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比如节目，又或是其他方面。”
羽生秀树说起了他来的目的。
港浩一没有回答，而是问羽生秀树，“羽生桑早上还有别的事情吗？”
羽生秀树回答，“没有，今天我都会待在云上卫星电视，下午的计划也是去摄影棚看小猫俱乐部的录制。”
“那个节目啊，我觉得很有潜力，等卫星频道上线之后，我会立刻开始制作番外节目。”
港浩一说了一句后，赶忙将话题拉回来。
“既然羽生桑没事，不如由我带着参观一下如何？”
羽生秀树说，“我当然可以，只是浩一桑这么忙的话没问题吗？”
“就算再怎么忙，陪羽生桑参观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港浩一说完，吩咐助理押后他的工作。
然后便带着羽生秀树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先去了三楼的后期制作部分。
刚进来，羽生秀树就看到一篇热火朝天的忙碌场景。
有人在按照场记表整理胶片顺序。
有人刚拿着剪好的带子从剪辑房出来，大声招呼着等待的节目组成员去确认。
有些人则围在一起，商量着拍摄中出现的问题。
港浩一并未带着羽生秀树走进去。
只是在门口看着。
毕竟他们两人的身份，进去后肯定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少不了要来打招呼什么的。
肯定会影响大家的工作。
“羽生桑，我们现在一共有十二个面向成年人的节目，以及两个少年向节目在进行后期制作。
其中就包括羽生秀树提供的‘拜托了，美食，‘人类观察‘真的假不了等企划，其中……”
港浩一仔细为羽生秀树解释卫星电视的节目准备情况。
羽生秀树则静静的倾听，并未过多插嘴。
尽管这些节目中，有不少都是他提供的创意。
《拜托了，美食》便是当初他提议，由关本双胞胎姐妹，搭配五郎松重丰一起主持的户外美食节目。
节目很简单，大概就是由关本姐妹引出一个小剧情，然后松重丰借此介绍美食。
至于拍摄范围。
精品节目嘛，玩的就是不计成本。
第一期便是在欧洲拍摄。
而《人类观察》，后世在国内也有很大的名气。
TBS电视台最负盛名的整蛊节目。
比如他给出的第一集企划，便是《哥哥的女友竟然是中森明菜？》。
东京普通家庭的兄弟俩，哥哥说要带女友回家见家长。
结果弟弟却发现，哥哥带回家的女友，竟然是他崇拜的偶像中森明菜。
然后节目组用隐藏摄像机拍下弟弟的全部反映。
嗯……
为了帮节目搞噱头，羽生秀树连自己女人都安排到节目里了。
其实他当时写这集企划的时候，中森明菜还没向他表白呢。
而且这样搞，也是为了给后续放送作家团队打个样。
让他们知道这个节目该怎么玩。
当然节目都是开玩笑的，最后会出面向被整蛊的人道歉。
至于港浩一最后所说的《真的假不了》，就是挑选一些奇闻怪事，让来宾猜测是真是假了。
即便是综艺节目，羽生秀树也要求制作必须精良。
毕竟在他们的计划中，云上卫星电视上线后，宣传路线便是要给观众营造一种。
你掏了钱，所以你看的是与免费电视不一样的精品节目的感觉。
然后让看节目的人觉得，他们是与普通人不一样的“精英”。
他就是要借助泡沫经济时期，大家钱多的没处花，开始追求生活品质的机会。
把卫星电视打造成一众身份标签的外在表现。
至于泡沫破碎后呢。
先把人骗进来再说，后面自然就是凭借电视节目本身把人留住了。
“电视剧呢？”羽生秀树问。
虽然羽生秀树脑子里知道不少优秀电视剧。
但他却暂时不打算拿出来。
一来有些电视剧并不适合在卫星电视上播出。
再者，初期卫星频道的收费用户太少，综艺可以大量制作，不断重播。
但电视剧这种东西，有时候失去悬念就没有看点了。
在初期把优秀电视剧拿出来，纯属浪费。
面对羽生秀树的问题，港浩一回答。
“现在有三部电视剧在云上映画的帮助下拍摄，一部是原创剧本，两部是购买了版权的推理改编。”
港浩一讲到这里，又说了一个想法，“等明年花样男子播出之后，我想拍摄一部番外剧，羽生桑觉得如何？”
羽生秀树回答，“这种小事，浩一桑想做便做，无需询问我的意见，直接和精灵出版社和云上映画沟通就行了。”
“我知道了。”
港浩一说完，带着羽生秀树离开后期部门，进入了二楼。
这里是卫星电视的综合办公区。
不但有制作局，企划部门，节目组办公室也被安排在这里。
港浩一和羽生秀树，悄悄进入一间写着《拜托了，美食》的大型办公室。
办公室里灯光昏暗。
因为正在播放制作好的节目录像。
只见在投影幕布上，松重丰正在介绍一家法国料理店的历史。
充当气氛组的关本姐妹则表现出一脸惊讶的样子。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的节目制作人突然叫了声暂停。
灯光稍稍亮起，制作人指着画面，对坐在投影幕前的关本姐妹说。
“你们在这里的表情还不够夸张，最好在说些真厉害的话之类的，我们就是要表现出这家老店的……”
制作人刚说到一半，声音骤然停止。
因为他看到了，站在办公室后方的港浩一和羽生秀树。
一个社长。
一个集团大老板。
就这么突然出现。
制作人有些被吓到了。
“港浩一社长，羽生会长，非常抱歉，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们。”
制作人此言一出。
大办公室里的人自然也都发现了羽生秀树和港浩一。
赶忙起身向两人问好。
尤其是关本姐妹，两人打招呼的时候，眼神里那股子幽怨，都快要溢出来了。
毕竟羽生秀树把她们丢进云上卫星电视之后，这都好几个月不见人了。
对于两女的眼神，渣男毫不在意的无视了。
比起他这几个月要忙的事情。
女人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而双胞胎姐妹花眼神虽然幽怨，但至少理智还在，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怨什么。
“好了，你们继续忙吧，不用管我们。”
羽生秀树对所有人摆摆手。
这就是他和港浩一不愿意大张旗鼓视察的原因了。
被人围着跟稀有动物似得。
还影响大家正常工作。
羽生秀树说完，没理会眼神幽怨的双胞胎姐妹花，招呼港浩一直接离开了。
不过刚出门，他就看到好几个人被卫星电视的工作人员从楼下带上来。
被带领的人中，为首的男子，样貌气质带着点凶恶感。
羽生秀树感觉有些熟悉。
这些人此时正好也看到了羽生秀树和港浩一。
带队的云上卫星电视员工赶忙躬身行礼。
“社长，羽生会长，早上好。”
“你们这是去做什么？”港浩一问。
工作人员回答，“新闻制作部正在为热点新闻节目挑选主持人，这些人是吉本兴业推荐来的，我带他们去试镜。”
《热点新闻》，也是羽生秀树企划中的节目。
和传统的新闻节目不同。
这个新闻节目并非主播播报新闻，然后播出新闻画面那种。
而是除了新闻主播意外，还会有四位评论主播。
针对刚刚播出的新闻，这些主播会各持己见发表看法。
其中有从专业角度出发的意见。
有从感性角度出发的意见，
也有从普通人视角出发的意见。
总之就是要把新闻便的有趣起来，让更多的观众能带入其中。
这种新闻播报模式在后世很常见。
但是在如今这个年代，还是很新奇的。
不过新闻节目是实时播放的，所以只能等卫星频道上线才能开始制作。
只是准备工作肯定要提前开始。
现在应该就是在为节目挑选评论主播。
工作人员解释完后，港浩一便让工作人员继续带人去试镜。
转头他发现羽生秀树还在看离开的人，便好奇的问。
“吉本兴业的人里，有羽生桑认识的人吗？”
港浩一觉得，若是有羽生秀树的熟人。
他肯定要打招呼照顾一下。
反正一个评论主播而已，基本都是按照放送作家的稿子念台词。
“没有，我们还是继续看别的吧。”
羽生秀树收回目光。
他其实已经记起那个感觉熟悉的人是谁了。
岛田绅助。
霓虹传奇主持人。
另一个时空中，对方正是在今年，从相声演员转型成了电视主持人。
进入主持人领域后，这家伙便表现出了堪称天才级别的专业能力。
思维敏捷，言辞犀利，风趣幽默，控场天赋极佳，主持节目时可以随心所欲控制现场气氛。
巅峰时期，没有人的主持能力能超过岛田绅助。
在霓虹的影响力能媲美首相。
太多的忠实观众因为他，而关注某一个电视节目。
不过事物都有正反两面。
岛田绅助隐藏在能力之下的，却是他那堪称人渣级别的人品。
当然，霓虹的男艺人大多数都是人渣。
但在这些人渣中，岛田绅助也绝对算是极品了。
成名之后，岛田绅助在吉本兴业内的势力盘根错节，堪称一手遮天。
打压后辈，职场暴力，侵犯骚扰女性这些新闻基本没断过。
更为严重的是，这家伙和极道交往甚密。
不知多少次被爆出。
但偏偏就是能屹立不倒。
直到后来三口组内斗，有成员为了报复把这家伙的事情抖落出来。
警方介入调查，媒体落井下石，曝光上百封信件，合影证据。
惨遭实锤之后，岛田绅助才宣布隐退。
而这家伙隐退之后，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吉本兴业和红白歌会都因为岛田绅助大洗牌。
电视台更是因为这家伙出台涉黑条例。
此时看到岛田绅助出现在云上卫星电视。
肯定是对方刚刚开始转型，走主持人路线。
被吉本兴业安排来云上卫星电视碰碰运气。
意识到这点之后，羽生秀树脑子里冒出三个字。
双刃剑。
现在还未成名的岛田绅助，对于云上卫星电视来说，绝对是双刃剑。
围绕这家伙打造节目的话，其出色的主持能力，绝对能帮助云上卫星电视吸引付费用户。
可同时，也必须承受这家伙糟糕的人品。
用还是不用？
对于羽生秀树这位资本家来说，并不是个难以选择的问题。
当港浩一带着他花费两个多小时，参观完整个云上卫星电视之后。
他便已经下了决定。
那就是用！
对方人品差不差，和他有个毛关系。
在吉本兴业一手遮天，和三口组不清不楚又怎么样？
对于他来说也依旧算不得什么。
就是借给岛田绅助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他面前嚣张。
而且是金子就会发光。
就算云上卫星电视不用，岛田绅助一样会成名。
所以不用白不用。
反正祸害的是吉本兴业，和云上系也没关系。
一条帮资本赚钱背黑锅的恶犬而已。
大不了等东窗事发，学其他电视台那样，装模作样撇清关系就完了。
打定主意后，羽生秀树便决定回去围绕对方写几个企划。
趁着对方没有成名，让云上卫星电视和对方多签几分合作协议。
最大化的榨取这家伙的价值。
感谢慢遊書海的打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