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白朝,吃饭了。”
是吴峫的声音。
白初说了请进,吴峫才推门进来。
看到白初在看那卷帛书,吴峫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瞥了两眼。
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见吴峫那么好奇,白初主动递了过去,“想看看吗?”
“可以吗?”
吴峫惊喜的看着他。
白初和张启灵是被他家三叔雇佣来的,按理说这一次的所有东西都该由吴三醒收着,然后按劳分配。
这帛书却是女鬼给白初的,而且还是交易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要仔细的算起来,把这四样东西物归原主是他们六个人的任务。
白初没有让他们也跟着一起找墓主人的下落,已经很良心了。
“就是墓主人的生平经历,你愿意看就看吧。我听你三叔说你也是这行的,应该对这个还挺了解的。”
白初撑着脑袋看他。
长睫微抬,笑意在眼眸间流转,满眼风流。
“懂一点,没有我三叔那么精通。”
被白初这么笑意盎然的看着,吴峫有些局促。
局促完又忍不住暗骂一句自己没出息。
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怎么被看了一眼就这个鬼德行,真给杭州人丢脸。
吴峫拿起帛书,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看到上面的内容,吴峫完全怔住了。
帛书上记述的是女将军的一生。
女将军名李贞,出生在战国时期一个名为阳的小国,将门之后。
知道历史的人都知道春秋战国时期是多么混乱的时代,大大小小一百多个诸侯国。
那个时候君王都尚且无法自保,更不要说其他人。
李贞的前半生还算幸福,当时战乱还没有后面那么频繁。
李贞深得父兄宠爱。
为了让她有自保之力,父亲教授她武学。
李贞学得极好,父亲多次赞叹,如果李贞是男儿,她绝对会成为流芳千古的将军。
可惜她没有成为将军,甚至她连选择自己夫婿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父兄都是将军,手握兵权。
她入了后宫。
后来战乱四起,邻国渐渐强盛。而阳国内忧外患。
后来她的父兄纷纷战死,阳国政权更替,内外空虚之际被邻国所灭。
阳国国灭后,李贞命大的流浪到了西羌的地盘上。她的坚韧不拔和聪慧吸引了西羌首领。
她成了西羌首领的人。
由于西羌大多是与同族的人结亲,很少同外族人结亲,李贞度过了一段比较难熬的日子。
后来西羌首领发觉她的武学天赋之后,她的处境变了。
李贞收留流民,组建了自己的军队。
虽然人不多,但都是她的人。
西羌首领让她上过好几次战场,每一次她都打得很漂亮。
不过后来,西羌首领给了她一个特殊的任务。
西羌首领让她带着自己的部下,前往西戎地,寻找传说中的能让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宝藏。
李贞带着军队前往西戎地。
西戎地在西羌和月氏,楼兰等国家的接壤地。
西戎地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是西羌族的圣地,西羌族中传言那里藏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得之可得天下。
但没有人找到那力量的来源。
每一任西羌首领都派人去找过,但都一无所获。
因为地方比较特殊,如果带的人太多,很容易让邻国以为他们有什么军事活动。
西羌首领也让她低调行动,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李贞只带了很少的一部分人前往西戎地。
这一去就是一年。
一年时间里,李贞带着士兵走遍了西戎地的每一个角落,意图找到传说中的宝藏。
但都没有什么好消息。
直到有一天。
李贞传回来消息。
说她可能找到了传说中的宝藏。
黑色的,鲜活的宝藏。
那是足以平息乱世的力量。
李贞说,她要将这宝藏带回去,献给她的王,让这乱世太平,让所有人都可以安居乐业。
李贞带回来的信字字都透露着欣喜。
西羌首领大喜。
当即又派了一支队伍前往李贞说的方向。
奇怪的是,李贞和她带领的队伍就这么消失了。
再没有信件传来。
西羌首领派遣的队伍也没有找到他们。
李贞和她的队伍就这么消失在了西戎地。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找到了所谓的宝藏。
西羌首领大怒,觉得李贞哄骗了他。
他剥夺了李贞的所有权利,并且将她的所有东西都全部收回。
幸好李贞的四个部下机敏,提前遣散了大部分队伍,剩下的一小部分带着李贞仅剩的遗物去西戎地找李贞。
他们自然也一无所获。
他们觉得李贞或许真的死了。
为了不让李贞孤魂无处落脚,他们带着李贞的遗物回了李贞的故乡阳国。
其中四个女子自愿为李贞殉葬,带着李贞的遗物安眠在了那个地方。
“西戎就是现在甘肃宁夏等西北地区,这范围也太大了。”
吴峫吃了一惊。
帛书里并没有明确指出西戎地的具体位置。
这要是一点点的找,怕是几年都找不完。
“知道大概位置就行,实在不行就给她找个差不多的地方埋了得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李贞最后死在了什么位置。”
白初懒洋洋的开口,带着点不负责任的摆烂。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准李贞骨头架子都没了。”
“不是说她找到了宝藏吗,要是找到宝藏不就意味着找到了她?”
吴峫觉得有点奇怪,“要是他们想把东西给李贞,为什么当年不直接埋到西戎地。千里迢迢的带回了这里,千年后又让人带回去。这太不合理了。”
“今天之前,你觉得鬼存在吗?”
白初反问他。
吴峫摇头,“打死我都不信。”
虽然口头禅总说见鬼了,但那是一种状态,不能当真的。
“这不就得了。她们四个随便一埋都有人能成女鬼。李贞可是找到了西戎几百年都在寻找的宝藏,没准她也变成这样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