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钰被收拾了一顿。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爽。
他不敢找他哥算账,可以找别人啊。
红钰转头把气撒到了始作俑者。
那些搞鬼的红家人身上。
对于隐瞒不报这件事,红钰没有做得很绝。
毕竟那些人只是欺瞒了他,做的事对红家没有太大的危害。
他要是下手太狠,没准会引起众怒。
红钰只处理那些牵头的人,余下被鼓动跟着搞事的,就随便敲打一下。
现在他那么惨。
红钰见不得那些人啥事没有,决定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惊喜。
他把那些跟着搞事的人全都扒拉了出来,挨个查账。
谁的账有问题,就逮过来打一顿。
红钰打不过他哥,打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地上被自己揍得爬不起来的几人,红钰神清气爽。
他现在有点懂为什么他哥喜欢动手了。
发泄出来真的太爽了。
“二少,你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自家人,就不怕其他人寒心吗?”
躺在地上的男人恶狠狠的盯着红钰。
“他解雨辰是解家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那么护着他,我们算什么?”
“他终究是外人。只有我们,才会一直站在二少你这边。”
表面上是查账,谁不知道红钰是借题发挥。
这种大家族,没有哪个人手下的账本是完全干净的。
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
只要手底下的工作做好了,不要太贪婪太放纵。
掌权的人大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证整个组织的运行。
“废话真多。”
面前这人的话实在是太耳熟了。
耳熟到红钰都觉得有点烦。
不久前他才在解家听到过相似的话。
不过当时他是那个应该被疏远的人。
红钰发现这些人说话都是一个套路。
用血缘地位来分亲疏贵贱,把利益争夺者推到敌对面。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
红钰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被踹了出去,剧烈的疼痛让男人闭了嘴。
“我爷爷奶奶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当着他们俩的面说这话?”
对于这些人的屁话,红钰听都不听。
“你们要是真的当着我爷爷说,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现在挑拨离间,是觉得我脑子不清楚?”
“我想护着的人,我会自己看不清?”
要是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他都看不清一个人。他这脑子也没什么用了,趁早捐了得了,还能造福一下社会。
“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男人恶狠狠的道。
“对对对,我会后悔的。留着你这件事已经让我很后悔了。”
红钰附和的点头,让人把男人拖下去,“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好兄弟。”
“还有谁有异议,想要和地底下的好兄弟见面啊?举个手,我帮你们一把。”
少年人不在乎规则,他想护着的人谁都不能阻挡。
拿着红钰贡献的金豆子,解雨辰单独请了白初他们吃饭。
白初和张启灵进门的时候,解雨辰正扒拉着那颗红钰贡献的金豆子玩。
金子做成了可爱的黄豆模样,圆滚滚的,颇为精致。
解雨辰手指轻轻一拨,它就在桌子上滚来滚去。
“怎么没见红钰。”
白初没想到只有解雨辰一个人,调侃了红钰一句。
“不会是被收拾了吧?”
“玦哥很严格,钰哥最近被压着跟玦哥学习。学不好不准出来。”
知道红钰要面子,解雨辰替他圆了一下。
这话也不全是撒谎,红钰现在就是被红玦压着跟在他身边学习。
要是后面红玦不满意,红钰还得继续学。
“这就是长兄如父吗?”
依照红钰的性子,这顿教训多半不浅。
白初看到了桌上精致的小金豆,“好可爱的小东西,你喜欢这样的小玩具?”
“钰哥给的,让我拿来替你们接风洗尘。”
解雨辰将金豆子放到口袋里,说着自己都给自己逗笑了。
这颗金豆子,怕是连这顿饭一半的钱都不够。
“他还挺客气,人不到还要请客。”
“你们不要客气,使劲点。我回去都找他报销。”
解雨辰跟着半开玩笑。
“那我们可就敞开点了。”
接过菜单,看着菜单上文绉绉的名字,白初把菜单往张启灵的方向移了移。
张启灵向来不挑。
随便点了一个,之后就让白初自己点。
白初点了个菜,然后将菜单给了解雨辰。
见两人点的少,解雨辰又加了两道菜,才将菜单给了店员。
“小花,这些年你见过吴家的人吗?”白初问道。
他本来想问解雨辰见没见过解连欢。
但现在解连欢顶着吴三醒的身份。
吴三醒和解雨辰没什么关系,单问解雨辰见没见过吴三醒有点太奇怪了。
“前些年过年的时候,见过几次五爷爷。后面五爷爷年纪大,就没怎么见过了。”
对于白初的问题,解雨辰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九门里就解家和吴家有姻亲关系。
白初这么问,倒也不是说不过去。
“就只有五爷?”
“还有吴奶奶。”
谢连欢一次都没来过?
白初没想到,解连欢当真心狠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居然没有来看过解雨辰一面。
解连欢要是想来见解雨辰,机会很多,吴解两家的姻亲关系就是现成的借口。
假装送吴老狗来,顺路来看看,又或者借着送东西的名义。
只要有吴老狗在,他的出现并不突兀。
这样绝好的借口,解连欢都不用。
说是心硬如铁也不为过。
“怎么了?”
见白初表情有些奇怪,解雨辰问道。
吴家来看他很奇怪。
还是白初觉得来的人太少了。
“怕你被吴家人拐走了,你那么能干,谁家有这样的后辈能不开心。”
白初半开玩笑,“听说五爷家里有个小孙子和你年纪差不多,我还以为他会带着来和你玩。之前五爷还说带你回家。”
解雨辰摇头,“年幼时见过几面,后来就没见过了。”
杭州和北京距离甚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自然做不到联系紧密。
就像他和白初他们关系虽好,这些年也在各忙各的。
这些解雨辰都能理解。
他笑了下,笑容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很吸引人的感觉。
“我也不是只有钰哥这么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