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
白初真心觉得他们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刚才他还想着挟持面前这个小队长,这些人会不会放行,没想到就来了个首长。
他要是挟持了这个首长,他和张启灵今天应该就能安全的出去了。
白初很快将自己的目标放到了这位首长的身上。
“首长好。”
队长站直了身体,冲着来人的方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车是里面的吧?”
浑厚的声音从车子的另一个方向传了过来。
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队人。领头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报告首长,我们正在核实身份。”
队长正准备给首长说说白初和张启灵的怪异举动。
还没说,被他叫做首长的人就走了过来。
而那个人。
白初认识。
白初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被队长喊作首长的人。
虽然好几年没有再见,白初还是一眼认出了面前的人。
面前这人居然是孟获。
那么多年不见,孟获老了很多,鬓角都多了不少白发,右手衣袖空荡荡的。不过精气神倒是和之前差不多。
“他们为难你了?”
孟获走了过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不怒自威。
队长摇头,表情有点不好看。
也不算为难,就是不配合。
孟获看出他的为难,又走近了几步,想看看到底是谁为难他的手下。
四目相对。
孟获愣了。
即使那么久不见,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面前这人是谁。
那么漂亮的眼眸,他只见过一次。
不同的是,上一次见面时这双眸子温柔清澈如同天际月色。
现在这双眼黑沉沉的。
虽然还是笑着,气息完全变了。变得漠然且冰冷,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孟获甚至不太敢相信这是白初。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白初。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车里。
看到车里躺着的青年,孟获心里有了些猜测。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能理解了。
“我来看看,谁那么不配合。”
这么说着,孟获往白初方向走过去。
白初握紧手里的匕首。
他没想到他遇上的人是孟获。
他乡遇故知,本该是件高兴的事。
此情此景之下,他也高兴不起来。
“同志,麻烦配合一下调查。”
白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孟获认出了他没,以及他想干什么。
如果孟获认出了他,会不会揭发他。
白初不敢赌。
今天这个人他是劫持定了,无论这人是孟获还是其他人。
劫持我。
谁知道孟获张张唇,无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孟获认出他了。
白初的眼猛地睁大。
孟获猜到他们想要做什么。
他甚至愿意配合他绕出去。
快啊。
孟获动动唇,如果不是怕被其他人看出端倪,他恨不得自己把匕首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被劫持者都那么给面子了,白初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之间的距离猛地拉进。
孟获装模作样的抵抗了几下,被白初钳制。
图穷匕见。
周围的战士见孟获被挟持,当即举起枪对准白初。
“都让开,让我们过去,否则他小命难保。”
白初将刀架在孟获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把刀放下。”
最前面用枪指着白初他们的人,白初都认识。
都是孟获的兄弟。
“拉开那些栅栏,我们要过去。”
白初把自己全部藏在孟获的身后,防止那些人用枪袭击他。
“就算你是里面的研究员,挟持首长也是死罪。”
“你敢动他,你活不了。”
士兵们也不知道这个研究员发了什么疯,居然挟持首长。
“都是同志,你这么做没有什么好处。动了我,你不会好过的。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见白初畏手畏脚,孟获还配合的放了几句狠话帮帮他。
“少废话。”
白初控制住自己不要伤害孟获。
谁知道孟获往匕首上靠,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看到孟获受伤,他的几个兄弟急了。
“妈的,拉开栅栏。”
“你他妈的别动手,我们让你们走。”
“都退开,拉开栅栏,让他们过去。”
几个兄弟看起来地位不低,他们一招呼,剩下的士兵急忙拉开栅栏。
白初拽着孟获上车,让他开车离开,“你们都不许跟着,跟着的话我就杀了他。”
“好好好,我们不跟,你别伤害他。”
“我们让你走。”
孟获听话的开着车离开。
后面那群士兵还想跟上去,被孟获兄弟骂得狗血喷头。
“你现在追上去干嘛,让他弄死首长吗?等他们开一段时间,我们再去追。”
有没有脑子。
现在上去不是激怒那人吗。
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白初松开了匕首,将孟获推到另一边,自己开车。
“发生什么事了?”
孟获扯起衣袖擦了擦脖子上的血,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你们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他低头看了眼躺在副驾驶上的人。
果不其然,那人是张启灵。
“为什么帮我们?”
白初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你这不废话?”
孟获白了白初一眼,“你他妈是我兄弟,我还能看着你们俩送死?”
好歹也是同生共死过的人。
“虽然不知道你俩为什么从那里面出来,我知道你俩是什么样的人。”
面前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你知道那些人在研究什么吗?”
“上面就是派我们来保护他们。至于是什么,我没打听,上面的人也让我们少打听。听说是很重要的研究。”
孟获摇头,“来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们俩在里面?”
孟获扫过那些研究员的资料,里面没有白初他们。
这些天他也没收到疗养院附近有异常的报告,他们俩怎么跑到疗养院去的?
“当然没有。”
白初盯着前面,车开得飞快。孟获扶着东西才勉强坐稳。
“因为我们就是他们的研究对象。”